艾輝視若無睹:“樓蘭監(jiān)督他,三百組揮盾,少了一組,今晚不給他吃飯?!?
“姓艾的!”胖子咬牙切齒,哪有半點剛才那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儼然就是一只憤怒的棕熊。
“沒問題!樓蘭一次都不會少算!”樓蘭很高興,又能夠幫助艾輝了。
嘭地一聲,樓蘭變成三個“0”,儼然要開始計數(shù)。
胖子看到樓蘭這陣勢,臉色都變了,趕緊諂媚小聲道:“蘭蘭,你看我們剛才玩得多開心,我們是不是好兄弟?好兄弟就要相互幫助,來,幫我多算幾組,以后胖子陪你玩?!?
然后胖子就看到沙數(shù)字飛快跳動,頓時眉開眼笑。
啪!
數(shù)字瞬間歸零。
胖子的表情呆滯。
“再加一百組!四百組!少一組沒飯吃!”
艾輝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胖子的渾身一顫,面前的樓蘭沙字計數(shù)器刷地變成“400”,好像還怕胖子看不清楚,數(shù)字都變大了一倍,飄到胖子面前轉(zhuǎn)了一圈,重新又變成“000”。
“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胖子一邊怒罵,一邊揮盾。
艾輝看了一眼胖子,笑了笑,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家伙有多懶。能坐著絕對不會站著,能躺著就不會坐著,總有一天會懶死。
人總歸要死的。
要是看不到的地方死了就死了,但誰叫這懶貨在自己身邊?
艾輝有一種預(yù)感,血災(zāi)只怕才剛剛開始。外面血獸越來越強,松間城的處境會越來越糟糕,沒有訓(xùn)練有素的十三部,單靠一群夫子和學(xué)員,還有道場的護(hù)衛(wèi),能夠抵擋嗎?
艾輝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的松間城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和平寧靜的松間城,而是一個戰(zhàn)場。
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命運戰(zhàn)斗。
艾輝沒有多說,胖子膽子小,倘若知道危險,只會想到逃和躲。然而整個感應(yīng)場都被血毒蔓延,又能往哪里逃往哪里躲?
無處可逃。
艾輝把目光放在消息樹上,一片樹葉像呼吸般有節(jié)奏忽明忽暗,果然是上次那枚樹葉。
從房間里拿出一只筆,艾輝才朝它走過去。
莫名地,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罕見地有一絲緊張。
他覺得就像一個謎底要揭開了。
“你還活著嗎?”
五個字,艾輝看了好幾遍,想想這些天的經(jīng)歷,他也覺得恍如隔世。說實話,萬生園的戰(zhàn)斗并沒有對他造成什么沖擊,他不是菜鳥,以前雖然實力弱,但是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一點都不少。
真正對他造成強烈沖擊的,是他親眼目睹松間城在這場災(zāi)難的劇變。
一個夢境,破碎了。
艾輝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急迫,他提筆在上面寫下。
“我還活著?!?
他看著黑字一點點在葉面上隱沒,他告訴自己要有耐心,要冷靜,就像在蠻荒捕獵荒獸。
沒過一會,手上的樹葉再次亮了起來:“謝天謝地,你還活著!能告訴我你在哪里嗎?現(xiàn)在的五行天還好嗎?”
艾輝思考了一下,開始寫。
“你說的是血災(zāi)?非常糟糕,整個感應(yīng)場都在蔓延。你是誰?”
處于謹(jǐn)慎,他沒有寫自己的位置。他不知道對方是善意還是惡意,能不能信任。而且如果上次對方說的“你們”是個組織,那么他們和制造血災(zāi)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敵對關(guān)系。
艾輝還記得面館小妞說過,這棵消息樹非常古老。
他有一種直覺,這棵消息樹背后的事情,非常不簡單。無論是涉及的人還是事,都不是自己這樣的小人物可以參與的。
他對參與這些事情沒有半點興趣。
他只想活下來,在這場血災(zāi)中活下來。他和其他人沒有什么不一樣,就像是溺水的人,想抓住哪怕一根稻草。
艾輝有點出神,對方會怎么回答?難道血災(zāi)真的是人為的嗎?為什么?他們?yōu)槭裁磿@么做?
他默默地等待,就像是等待命運的骰子落地。
這次的時間要比上次長一些。
艾輝回過神來,葉片再次亮起來。
命運的骰子,落地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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