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輝可沒心情理會傍晚同學的小心思,他一邊觀戰(zhàn),一邊在心里尋思。莊園在松間城外,距離萬生園非常遙遠,可是,這里居然都出現(xiàn)了血獸。
想到這一點,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血兔再護衛(wèi)的圍攻下,沒有支持多久,也被擊殺。這也讓艾輝看到這些護衛(wèi)的素養(yǎng)不是很高,護衛(wèi)們占據(jù)人數(shù)的優(yōu)勢,實力比艾輝更強,但是大家都顧忌被血兔咬傷沾上血毒,有些縮手縮腳,才花了這么長的時間結束戰(zhàn)斗。
艾輝不由暗自搖頭,感應場的警衛(wèi)之流,過慣了太平日子,水平實在不怎么樣。
護衛(wèi)們歡呼,學員們也不由松一口氣。
艾輝忽然大聲道:“我們要離開這里!”
他的聲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學員們露出驚訝,他們沒想到艾輝會突然說出這句話。唯獨端木黃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根據(jù)這段時間他對艾輝的理解,這個混蛋一定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一名中年護衛(wèi)站出來,陰沉著臉:“小鬼,不要給我們惹麻煩!”
艾輝不為所動:“血獸已經出現(xiàn),血災已經蔓延到砰一片區(qū)域。這里已經不安全,我們最好馬上進城。”
中年護衛(wèi)露出嘲笑之色:“兩只血獸就把你嚇成這樣,放心,這次是我們沒有防備,才會讓它們得手。只要我們有防備,來再多的血獸,也保證你們的安全?!?
“你們保證不了?!卑x冷冷道,完全不顧中年護衛(wèi)鐵青的臉色,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一旦血獸咬傷,就會中毒。這里只要出現(xiàn)一只血獸,很快就會血獸泛濫?!?
“閉嘴!少在那里危聳聽!哪里血獸泛濫?只有兩只!”中年護衛(wèi)怒聲道,要不是剛才艾輝擊殺血蛇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讓他有點忌憚,而且擔心引起學員的反彈,他早就把艾輝拿下。
“潛伏期?!卑x語氣依然冰冷:“我們受傷的那位同學,熬了幾天才發(fā)作的。血毒真得爆發(fā),我們再想走,就走不了了!”
學員頓時一陣騷動,許多人的臉色不由大變,他們想起那位受傷的學員,每天的情況變化,他們都一清二楚。
端木黃昏同樣臉色微變,他聰明至極,只要一過腦子,便想明白艾輝所非虛。
他之所以沒有想到,只不過因為他是學生,習慣于在這樣的事情上,聽從夫子們的判斷。
而艾輝長久以來,大小事情都需要自己做決斷。在蠻荒的時候,元修大人們根本不會去管苦力的死活,倘若想活下來,那就片刻都不能松懈。
中年人此時也被艾輝說得有點慌亂。
學員們的騷動,讓他不知如何是好。而且小鬼所,也讓他有點動搖,不光是他,其他的護衛(wèi)也有些忐忑不安。
偏偏隊長不在,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做決定。
“你們也知道我是誰,如果我要出了什么意外”端木黃昏冷不丁開口,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這些護衛(wèi)。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威脅之意,傻子都聽得出來。
這些護衛(wèi)們的臉色都變了。
端木黃昏的身份他們早就被強調不知多少遍,如果端木家少爺在他們手上出了什么意外,端木家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恐怕連他們的家人都要受到牽連。
“老王,走吧,我看還是進城好!”
“是啊,萬一這血毒真暴發(fā)了,這荒郊野嶺的,誰來救我們?”
“進城也沒啥啊,咱們是負責看管他們,沒說不能進城啊。我們進城看管就是了嘛!”
這句話說得老王眼前一亮,有道理啊,進城看管就是了嘛!
“走!咱們進城!”
這些天不斷派出人手,莊園的輜重車也全都飛走,一輛不剩。
這就意味著,他們需要徒步回松間城,好在莊園距離松間城只有四十公里。
對艾輝來說這點距離,還不如他去懸金塔的距離。
艾輝沒有大意,他正在抓緊時間恢復元力。剛剛對付血蛇,他的元力消耗一空,如果路上遇到什么意外,那他沒有半點還手之力。雖然有護衛(wèi)和端木黃昏在,但是艾輝可不放心把自己的命交道別人手上。
他一邊走,手上在不斷比劃著手上的草劍,引導劍胎的跳到,生成劍之元力。
周圍人看向艾輝的目光,怪異無比。
這家伙走路都抽風嗎?
老王看得心里直發(fā)虛,還好剛才沒有動手,這小鬼邪門得很。一邊走路,一邊抽風,這要是嘴里在念叨著,那活脫脫就是跳大神。
艾輝才不管別人的目光,只要能快點恢復元力,丟人算什么?
大家心里都發(fā)虛,有點害怕,幾乎是連走帶跑。
這樣的速度對于苦力出身的艾輝來說,不值一提。但是一邊走路,一邊運劍,卻是一種非常陌生的體驗。
一開始他總是找不到節(jié)奏,劍招磕磕拌拌,但是隨著他開始逐漸掌握訣竅,他很快發(fā)現(xiàn)其中不同之處。(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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