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萬不得已,邵華池并不想走到這一步,這幾日那些潛伏在京城各處的探子,都在蠢蠢欲動。
傅辰沉靜地看著他,不不語,似乎知道多說無益,兩種不同的理念互相交鋒,他們誰不可能說服的了對方。
直到瑞王走了幾步,忽然晃了晃身體,猛地意識到不對。
軟倒的邵華池被傅辰從后輕易制住,傅辰抽出了刀擱在邵華池脖子上,厲眸掃向侍衛(wèi)們,“都退下!”
“你對我下藥……”
聽到邵華池那低喃迷茫的聲音,顯得那么不敢置信,傅辰不知怎么的,心一抽。
對不起……
傅辰無聲地說著,雖然他并不后悔。
“傅辰,你……你連我都對付……”邵華池怒急攻心,只覺得眼前陣陣發(fā)黑,已經用不出多少力氣了,但哪怕沒有用藥,此刻他恐怕也心痛得站不起來,微微抽搐的強悍身體,居然顯得搖搖欲墜。
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傅辰知道他不會答應,已經提前做了準備。
傅辰做事向來做兩手準備,若是邵華池能答應他不會走這最危險的一招。
哪怕這下策可以達到雙重目的,但代價卻太大。
在松易斬釘截鐵的拒絕他的時候,他就知道瑞王不答應的可能性占了九成。
傅辰也是有些不忍,黯淡了目光,卻始終沒有松開威脅,“瑞王,我是男人,有自己的思想”
無須庇護……
邵華池在抽搐,也不知是氣,還是傷,他瘋了一樣狠狠撞向傅辰的匕首刀刃處,頓時血流如注。
傅辰驚得松開了桎梏,邵華池掙脫了一手撐在石桌上,傅辰驚怒道:“您瘋了!”居然這么傷害自己!
“瘋……”邵華池笑。
我早就瘋了,在五年前看到你尸體的時候!
但你怎么能嫌棄我,你不也是個瘋子嗎,配你不是正好!
邵華池笑地嗆到了,嗆出了淚。
踉蹌了幾步,抬手阻止一擁而上的士兵,他已經看到屋檐上握著弓箭朝著這里瞄準的靈瓏、青酒等人……
傅辰是做好萬全的準備,不惜用這種方式離開,而傅辰的人,在瑞王府是暢通無阻的,自然沒人會去防備他們。
看著邵華池脖子上的傷口,傅辰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了,他并沒有想傷害他。
傅辰指甲,深深嵌入血肉。
“你覺得我把你關起來,是為了限制你自由嗎?”邵華池笑得生理淚水滑落,“你知道五年前來,絕望了幾百次是什么感受嗎?你嘗過失去了再也找不到的滋味嗎?”
每一次看到背影,轉頭都不是你的時候。
能活生生把正常人逼成這樣。
傅辰搖頭,他當然知道不是,瑞王的為人這些日子他也清楚,這人的度量還不至于用在這方面,除了對他以外的事都讓人挑不出什么錯處。
“你果然記得我說過的那句話:你端來的東西何須驗?”利用我對你的無條件信任反利用我,你果然是我認識的那個冷血無情的傅辰,你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心?。克嗉t著眼,一字一頓,“是哪里?”
傅辰輕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