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武器,等于自動投降。
邵華池望向自己身后的人,一個都沒有漏,仔細(xì)看著,有他的兵,有傅辰的兵,也有這座城里的百姓。
“殿下,我們寧可殺過去,也不投降!”也不知道是誰,忽然喊了出來。
“瑞王殿下,我們不能輸!”因為再也輸不起了。
一雙雙的眼睛過于灼熱,邵華池沒有再看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刺啦”的聲音貫穿耳膜,邵華池剛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十個人頭落地。
他震了一下,眼眶干澀的發(fā)痛。
“放……下?!鄙廴A池瞥過頭,緩慢地說著,而后又重重地重復(fù),“我說都放下!”
哐啷啷,武器落地的聲音。
黑血區(qū)還存活的百姓群中,出現(xiàn)了間歇性的嗚咽聲。
這一刻,他們的心與邵華池緊緊聯(lián)系在一起,正是因為明白邵華池的不抗?fàn)帪榱苏l,才更加心酸和憎恨呂尚一群人。
邵華池抬頭,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滿意了嗎?”
“滿意,當(dāng)然滿意!殿下還真是愛民如子啊,倒顯得我們像是迫害你們的壞人了。呂某也敬你是條漢子,如果換個地方,說不定還能與你把酒歡!”
“本殿……無福消受。”你這樣的畜生,配嗎?
“呵呵,也是,”呂尚深以為然,“七殿下這樣生而高貴的人,想來也是不明白我們的痛苦,我為您特意準(zhǔn)備了一個要求?!?
邵華池意識到,從剛才開始呂尚就在掌控說話的節(jié)奏,而顯然呂尚還在等其他幾個地區(qū)的匯報,在不確定那些地區(qū)的安全前,他暫時還要拖延一點時間。
呂尚也不希望被七殺和瑞王聯(lián)手,殺個前后夾擊。
“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對我這樣低賤的人下跪呢?”
邵華池直挺挺地站著,沒有回答,抿著的嘴角繃成了直直的線。
“殿下,不要……”
“您不能跪!”
哭聲越來越大,無論是黑血區(qū),還是邵華池身后的人,還有人帶頭對著呂尚跪下,磕頭。
呂尚搖了搖頭,“嘖嘖嘖,真是感人??!”
可惜,沒人會知道了。
邵華池依舊沒有動,呂尚目前也不急,現(xiàn)在的瑞王不過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為懼。
他慢慢等著,等著猛獸的屈服。
特別是一只隱藏那么深,只被他呂尚抓到尾巴的猛獸。
直到,身邊的人湊到呂尚耳邊說了什么。
他閃過震驚和難以置信,只是懷疑罷了,卻沒想到這個李遇可能真不是李遇,那真正的李遇去哪里了?
這個冒牌貨為什么能將李遇的習(xí)慣模仿的一模一樣,蒙騙過他們所有人。
什么七殺在城里,什么瑞王失蹤,這一切還不是都是從這個人出現(xiàn)才有的。
越想,越是震怒。
最后咬牙切齒:“帶他過來?!?
幾個士兵像拖著麻袋一樣把傅辰的身體拽到了高臺之上。
呂尚抓起傅辰的頭發(fā),扯住頭皮的力量將他的臉從地上拉起,露出了一張泛著青的虛弱臉孔,緊閉的眼,冰冷的溫度,微弱的呼吸,都昭示著此人昏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