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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面一看就是出事了。
五個人一陣心塞,本來他們就已經(jīng)夠倒霉了,好不容易瑞王恰好經(jīng)過,還破例帶著他們一起走,這樣總能安安生生地回去了,卻不料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他們營地外面可是掛著瑞王的旌旗的,這是明知道是瑞王還敢犯上來,來者不善??!
“不知道,好像有人襲擊!”外面的幾個人也是一臉迷茫,而所有瑞王兵都是一臉肅殺,在他們身邊互相穿梭,完全不理會這五個人,他們就好像是被孤立的小團(tuán)體,被遺忘和孤立的角落。
其中一個絡(luò)腮胡的中年人急了,抓住堯綠,“你不是說瑞王喜歡你嗎,快去問問怎么回事??!”
還沒等堯綠說話,出來的兩人就被這消息砸的頭暈眼花。
“什么,這怎么可能,你們不要命了,污蔑堂堂晉國瑞王爺!”受了重傷的馬臉中年人怒斥道,這種匪夷所思的事,要是無端端安到瑞王身上,是真的不要命了!來個污蔑皇族的罪,以瑞王煞神的名號,把他們剁了也沒有二話。
“但堯綠真的說瑞王特別照顧他,而且軍營里有幾個士兵也說過類似的事情!”
堯綠難堪地低下了頭,他不想提什么話題就偏偏出現(xiàn)什么話題。
“你們真的瘋了,瘋了!瑞王的仁慈是四海皆知的,他對百姓一直都是照顧的,甚至不惜得罪了西部大半的官員,年年都被晉國皇帝贊譽有加,是出名的公正愛民的王爺。你別在以前那些窯子里看這些齷齪多了,人家王爺稍微照顧下,你就飄了,你是個男人,就是女人都沒這樣的,還要不要臉,這樣恬不知恥的往臉上貼金,知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生,配不配!”馬臉中年人因為受傷,這些日子也一直渾渾噩噩的,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
堯綠聽了這話就暴跳如雷,中年人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胸中怒氣就升了起來,“為什么我不配,我也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我倒要讓你看看我到底配不配!”
“你!”馬臉中年人還沒說完,就見堯綠沖動地沖向主帥的帳篷。
堯綠剛沖到帳篷前面,忽然如雨般的箭射入營地,堯綠的手臂中了一箭,痛苦地尖叫起來,尖利地聲音朝著帳篷而去,“瑞王,救我!瑞王……”
其他人見那夸張的箭雨,也慌了,哪里還管堯綠的死活,他們紛紛找地方躲起來。
其中那馬臉中年人問道:“王大呢,他在哪里?”
但沒人回答他。
當(dāng)發(fā)現(xiàn)地面震動,邵華池臉上就沒有任何表情。
邵華池沒叫起,傅辰還不能站起身。
在箭雨下來的一剎那,猶如一只兇狼般撲向傅辰,壓住正要躲避危險的傅辰,兩人往地上一撞,傅辰感覺背上被結(jié)結(jié)實實撞出淤青了。邵華池壓住傅辰的瞬間,已經(jīng)拉過就在傅辰旁邊桌子阻擋在他們面前,外面射入的箭全部扎入木桌上。
他緩緩靠近傅辰,以避免箭雨。
木桌很矮,無法完全遮住兩個成年男人,邵華池幾乎完全貼在傅辰身上,那電光火石的時間里,傅辰聞到了邵華池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鉆入鼻尖。
他一手撐在傅辰的身上,一頭銀白色的長發(fā)滑落傅辰的臉上,微微的濕意,帶起一陣癢麻。
不是剛才的細(xì)作檢查,對于邵華池是排斥的?,F(xiàn)在這情況是傅辰第一次如此以客觀的目光打量邵華池,這個年輕的猶如狼王般的男人,美麗與兇悍融于他身上。傅辰忽然記起他們的初次見面,那個在麗妃的未央宮,與他對視的少年,當(dāng)時他就發(fā)現(xiàn)此人如狼般的特性,耐心、執(zhí)著、拼命,而后又發(fā)現(xiàn)他的野心、機警、多疑、情感豐富,似乎除了忠誠外,都對上號了。
這樣美麗而兇悍的生物,同為男性,會對他警惕,會忍不住揣測,也會提起防心,亦會……激起所有雄性爭強好勝的本能。
在看到一支箭從邵華池背上擦邊而過的時候,傅辰目光一冷,當(dāng)還你人情了!
頭一次主動出手,像當(dāng)年被李皇訓(xùn)練的那樣,又快又狠,猛地?fù)ё∩廴A池的腰身,反將他壓在自己身下。
此時的邵華池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外面,沒分半點給傅辰,所以當(dāng)傅辰動作的時候他是猝不及防的。
“殿下,得罪了。您萬金之軀,如若要被射中,我也無法獨活,也許一出門就會被您的親衛(wèi)射死?!备党降拖骂^,那張坑洼的臉對著邵華池,不卑不亢。
但現(xiàn)在也不是與傅辰爭執(zhí)的時候,邵華池并不反抗,有人愿意當(dāng)擋箭牌他自然樂意,但這種行為,也可以說在挑釁了,怒極反笑,“你倒是很會把握時機,以為我那么好忽悠嗎,在上方的確危險較多,不過……我還不至于讓你保護(hù),還是你覺得這樣就能還我人情了?”
一語戳中,傅辰倒沒有任何被拆穿后的尷尬表情。
“您是主帥,保護(hù)您是應(yīng)當(dāng)。”你沒命,我也會沒命的,這層意思表達(dá)的再明顯不過,商人圖利,這樣再正常不過。
作為一個身份低下的商人,說這樣的話其實并沒有任何問題,但問題就在在于他的語氣,看似謙卑卻又透著令邵華池不悅的氣息,這感覺太微妙,說不上來。
眼看著一支箭要射到傅辰,邵華池也來不及說話,猛地拉住傅辰的頭貼近自己,冷聲道:“別說廢話?!?
外頭一陣輕微的動靜,其實在箭雨中,幾乎很難分辨那一點點微末的聲音,但兩人都是經(jīng)歷過一次次危機的人,一下子就感覺出,主帳篷外面已經(jīng)被悄然包圍了!
這些人是剛剛潛進(jìn)來的,想要先殺了主帥。
邵華池含著淡淡殺氣的目光,看著帳篷外面,忽然對傅辰道:“你身手勉強夠格了,外面那些臭蟲,我們來解決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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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與其說是刺客,還不如說是有預(yù)謀刺殺的精兵,他們安排的計劃執(zhí)行線較長,為了萬無一失并且讓七王爺死完全查不出由頭,需要周密的計劃。首先是等待邵華池每年在巡查后必定會再來一次的笏石沙漠,沙漠茫茫,是最好的時間。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邵慕戩出動了他和右相最強的府兵,而州的知州則是提供邵華池的情報,以便掌握其行蹤,這兩股勢力里應(yīng)外合。
果然邵華池還是一如往年,只帶了一隊精兵就前往笏石沙漠,他們并沒有離很近,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第一個機會是邵華池尋找著流匪,卻被流匪所傷,但傷勢不重,再加上親衛(wèi)兵的全力護(hù)航,可以說對于拼命三郎的邵華池來說這點傷不痛不癢,接下去沒怎么休息就再一次在沙漠中行走,之后又失去了幾次下手機會,直到邵華池救了一群被狼群攻擊的商隊,并且破天荒的將這個商隊的人帶在身邊,難道這商隊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本來以為商隊會是突破口,沒想到邵華池看似不理會這個商隊,卻不動聲色的將這個隊伍護(hù)得密不透風(fēng),這些商隊的人就是解決個內(nèi)急,都會有至少一個親兵護(hù)衛(wèi)在旁,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還找不到機會,已經(jīng)極為焦躁了。
時機,邵華池在等,他在等刺殺的那群人不耐煩的時候,越是不耐煩越是急躁就越容易出錯,就可能會判斷錯誤,所以哪怕在救下傅辰等人后,邵華池沒有馬上回城,反而多滯留了幾日。而這群打扮成江湖人的精兵也同樣在等邵華池最疏于防范的時刻。
在發(fā)現(xiàn)邵華池準(zhǔn)備明日就回程,幾乎確定了這次暗殺行動的最后時機。
首先是大部隊突襲,忽然在沙漠里出現(xiàn)這樣一支隊伍,瑞王軍一定會措手不及,來不及布置陣型,然后弓箭隊伍上去,打亂他們本就凌亂的隊伍,再然后也是最關(guān)鍵的,刺殺邵華池。
他們在聽了外面堯綠等人的對話,打了暗號讓幾個精兵跟著那幾個商人,大部分精銳還是在這次突襲邵華池上,只要他死了,瑞王軍不足為懼,也完成了最終任務(wù)。
他們悄然潛入主帥帳篷外圍,幾乎完全包圍了這里,蠟燭照到的人影能隱約能看到里面瑞王的影子。
瑞王也太自負(fù)了,居然這個時候還敢留在帳篷里面,這是不怕死嗎!
不過,這樣他們的任務(wù)也容易多了。
精兵頭頭,也是邵慕戩府兵一等衛(wèi)刀剛毅蒙著面,抬起手,這是暗號,射!
弓弩朝著那帳篷下照著的人影射去,那被照下來的影子上已經(jīng)插了十幾只箭了,成功了!
刀剛毅大喜過望,為了保險起見,示意身邊的幾個精兵潛入看看瑞王死了沒有,幾個人領(lǐng)命,隔開帳篷的一個角,鉆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