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會怎么樣,用國庫里的白銀去換這些勞什子的玩意兒,還是讓整個晉朝烏煙瘴氣,被攻破國門?
這是巧合,還是有預(yù)謀的侵略?
他無從得知,傅辰只知道,趁著如今還沒大范圍傳播開前,要將它的危害告訴皇帝。
但皇帝本身就癡迷于丹藥,甚至在發(fā)現(xiàn)阿芙蓉讓太后精神越來越好,當(dāng)它為補藥,把阿芙蓉賜給了四皇子與三皇子府上,他去說了,只會當(dāng)他妖惑眾,白白丟了性命。
遠(yuǎn)處,匆匆跑來一個養(yǎng)心殿的小太監(jiān),是詭寅,十二位虎賁之一。
“傅公公,麻煩您去一趟,殿下正生著氣呢!把我們都趕了出來?!痹幰÷暤馈?
“出什么事了?”七殿下是個喜怒不定的,傅辰本來打算回頤和宮,也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德妃在故意躲他,就是見著了,態(tài)度也有些奇怪。
按理說,無論是把二皇子拉下馬,還是讓祺貴嬪連同葉家被厭棄,她都沒道理疏遠(yuǎn)他。
難道是,忌憚于他?
無論是什么,他必須弄清楚,現(xiàn)在絕不能失去穆君凝的信任。
“殿下,被偷襲了?!痹幰÷暤?。
“什么,這是養(yǎng)心殿!”
“并不是在養(yǎng)心殿,今日傷口好了些,殿下就像皇上申請去馬場看看愛馬,回來路上,一太監(jiān)裝扮之人,忽然拔刀相向,那些人身手相當(dāng)好。”
“可是宮中人?”宮里太監(jiān)都有備案,要查起來也很快。
“并不是,他們皆為易容?!?
“虎賁的?”
“是。”詭寅驚異地看了眼傅辰,好像在說,你怎么知道?
傅辰只是根據(jù)詭寅的話分析出來的,一、能讓詭寅到這兒來請他,又還在生氣,有力氣把人趕出來,說明邵華池還活蹦亂跳的,二、既然沒得逞,說明已經(jīng)被拿下了,而從他們不是宮里人,又身手了得,還會易容,重點是易容,這可是虎賁獨門絕學(xué),即便是虎賁中的高手,會的也是鳳毛麟角。
傅辰來到養(yǎng)心殿偏殿,敲了敲門,“殿下,奴才傅辰?!?
里面好一會都沒聲音,傅辰又喊了一聲,“殿下?”
才模模糊糊地傳來邵華池的聲音。
傅辰進(jìn)去,就看到正在給自己包扎傷口的邵華池,裸著上半身,一塊塊勻稱的肌理分布在少年修長的胸前,很是誘人。他一嘴咬著紗布,一手彎過背,姿勢很詭異。
“您怎么不請?zhí)t(yī)?”看邵華池的模樣,好像也不像生氣啊。
“不需要?!彼騺聿幌矚g被人碰到身體,男女都一樣。
反正也在愈合,從小到大他受過那么多傷,還不是自己搞定自己的。
正在撈紗布的一只手臂,忽然被另一個微涼的溫度覆住,“奴才為您包扎吧,若是不適,您就推開奴才?!?
傅辰邊說,邊輕柔地綁著,邵華池卻忽然安靜下來,他輕輕嗅了下傅辰的味道。
嗯?
這惡俗的香氣是什么東西。
“你出去見了誰?”
“奴才去了趟監(jiān)欄院,看望劉總管?!?
“那老東西還沒死?”
“還沒?!?
“哦,命真硬。”
邵華池眼中閃過一絲陰沉,撒謊,你又撒謊,撒得面不改色!
真當(dāng)我那么蠢,隨便糊弄糊弄就行了?
忍住,對他,不能再強硬。
看著傅辰身上一直掛著的荷包,像是隨口問道:“這荷包倒挺別致,誰給你的?”
“奴才也記不清了。”這是小央在和王富貴快要結(jié)為菜戶前,送他的感謝荷包,一直掛在身上。
只是傅辰不欲多做解釋,將身邊的人悉數(shù)告訴他。
“是嗎,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你倒先有了?!?
“那您……”
傅辰正要說,那你可以讓那些女子為您繡一個。
“看你連包扎都懂,又會為父皇剃須,想必一個荷包難不倒你吧,為我做一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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