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覺得無論哪個朝代的歷史對女性并不算公平,男人將自己的功績擴大,卻把朝代的衰亡全擱到女子的禍國殃民上。原來世界里諸如褒姒、趙飛燕、楊玉環(huán)等等,而在這里,也是同樣,比如七皇子的母親,已故的麗妃就曾被形容成禍害,魅惑皇帝,即使她除了美貌并沒有做任何禍害百姓的事。她的死亡,無論在朝堂還是民間,輿論上都是一面倒的好事。
這對麗妃母子不公平,但每個朝代,對女子又有多少公平?
——晉.江.獨.家——
送到未央宮后,就還剩祺貴嬪那兒了。
當他踏入祺貴嬪所在的風(fēng)吟閣時,里面的侍女將荔枝手下了。正要離開,卻傳來祺貴嬪的召見,去訓(xùn)犬屋找她,她那兒正缺人手幫忙。訓(xùn)犬屋是祺貴嬪專屬的,她愛狗成癡,特別喜歡兇猛的品種,晉成帝相當寵愛她,也就由著他了,晉成帝有個特點,就是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對一段時間里最為寵愛的女人,他是相當慷慨的。這次西域有幾個進貢的品種也都送來祺貴嬪這兒,當然這些犬都算溫和的品種。
像姚小光口中所說的那種吃人肉的狗,應(yīng)該是祺貴嬪私下讓人運來的。
只要她不讓人張揚開,這事情就能掩埋下去。
“奴才還要去內(nèi)務(wù)府復(fù)命,無法去給祺貴嬪請安了?!备党交氐?。
“小傅公公,不知道你可認識這東西?”那小太監(jiān)聞,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手上攤開一塊玉佩,這是傅辰給姚小光的見面禮,當時第一次見面,傅辰身上也沒別的東西,就拿了一塊德妃賞賜的玉佩送給姚小光,而那小孩把這值不了幾個錢的玉佩時時刻刻帶在身上,就好像是什么稀世珍寶。
傅辰的臉色很差,他們已經(jīng)知道姚小光是探子了嗎?
“勞煩這位公公帶路?!?
“我擔(dān)不起小傅公公這么客氣,您可是德妃娘娘跟前的紅人!”
傅辰不答,面容緊繃。
那訓(xùn)犬屋在圍欄處加固加高了,草坪上躺著幾只進貢的犬類,它們在草坪上翻滾著,在夕陽下畫面很是溫馨。
只有那不遠處類似倉庫的地方,房門緊閉。
小太監(jiān)把傅辰帶到門口,身后那幾個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內(nèi)務(wù)府太監(jiān)與那小太監(jiān)打了個眼色,打開門將傅辰推入內(nèi)。
傅辰被推倒在昏暗的屋子里,啪,下一秒房門就被關(guān)上了。
滿屋子彌漫著濃重到令人作惡的血腥味,地上黏糊糊的液體讓傅辰的衣服瞬間粘上了,耳邊傳來毛骨悚然的咀嚼聲,那是牙齒與血肉摩擦的聲音。
就著一道從屋外透進來的光,他看到在他不遠處掉落的小半截手臂。
手臂上有一塊暗紅色胎記,他認識那手臂的主人,不久前那人還抱著他在懷里扭來扭去,高興地喊著:傅哥,我不苦。
地上,掉落著人的內(nèi)臟、器官,被咬得稀巴爛看不出原來面貌的血肉,還有那件顏色被鮮血染紅了的灰袍。
“小傅公公,小李子和本宮提過你,德妃面前的大紅人!見著本宮也不行禮嗎,德妃就是這么教你規(guī)矩的?”
女人尖利的聲音傳來,傅辰置若罔聞。
女人見傅辰一直盯著那堆血肉,笑了起來“哦,你說這個小太監(jiān)啊,叫什么來著。”
想了一會,也沒想起來。
她嬌笑著捂著嘴,“說起來還真是個蠢人,我不過是讓他把你帶過來,居然拒絕我!還傻乎乎跑到李子面前說‘公公,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別殺傅辰!’真是讓人感動啊,他那蠢樣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你不知道他進了這屋子,被一寸寸咬掉的樣子,那模樣真是漂亮極了!”
傅辰手上緊緊攥著那破碎的布條,眼瞳布滿了血絲,好似流下了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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