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我覺得我報效我們正義教的時候到了!噢噢噢噢噢!”
有兩個甚至抑制不住舉起雙手,只聽刺拉一聲,弟子服應(yīng)聲崩裂,兩人瞬間便朝著花焰沖來。
花焰在低頭記錄反饋,眼都沒抬地?fù)P起絹扇一拍,兩人便紅著臉頰暈暈乎乎抱到一起,隨后兩人四目相對,大打出手!
花焰一邊看斗毆,一邊感慨羽曳的藥效未免太過生猛,兩個弟子赤著上身打得難分難舍煞是精彩。
恰在此時,一個弟子被一掌猛擊,身體倒朝著花焰飛來,速度極快。
“小心?!?
花焰剛想抬手,只覺身體一輕,有人扶著她的肩膀身體一旋便避了開去,同時對方袖中勁風(fēng)一甩,將那弟子的去勢稍稍緩和,弟子退了幾步站穩(wěn)了身形。
羽曳皺起眉,揮揮手讓那弟子先退下。
“沒事吧?”
花焰滿不在乎:“就算你不出手,他也傷不了我?!?
“可我會擔(dān)心。”羽曳搖搖頭,從花焰手中接過紙筆,道:“還是我來吧?!?
此刻,就連不少男弟子都投來了“臥槽羽護(hù)法也太溫柔體貼了吧”的欣羨眼神。
羽曳多年來被教內(nèi)無數(shù)女弟子慕戀,不是沒有道理的。
試完藥,羽曳把記錄下的反應(yīng)收好,走到案臺邊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的天色。
“發(fā)什么呆呢?”
花焰不明所以跟著看去,也就是個尋常的落日嘛。
羽曳聞聲,低頭看向花焰,忽然揚(yáng)起嘴角,笑道:“在想我們什么時候成親?”
花焰道:“你決定就好啊?!?
她爹娘成親的時候可簡單了,她娘讓剛搶……嫁了的夫君換上婚服,自己換了身紅衣,頂上一層緋紅紗巾,就當(dāng)是新娘子了。教里紅蠟燭喜字什么一應(yīng)俱全,各位堂主長老主事護(hù)法送武器、毒蟲毒藥、春宮圖冊的都有?;檠绠?dāng)日,前代教主主婚,全教上下熱熱鬧鬧地吃了一桌宴,就當(dāng)是成親了。
花焰覺得這樣就蠻好。
“成親是件大事,不能這么簡單隨意。你爹娘不在,把你托付給我,我自當(dāng)要好好照顧你,雖然……”羽曳頓了頓,露出一絲苦笑,“前圣女似乎不太喜歡我……也許是嫌棄我的出身。”
羽曳的出身不是什么秘密。
他是被撿來的棄嬰,無父無母,小時候在教內(nèi)吃百家飯長大,也多虧了那會前教主夫人帶著孩子母性大發(fā),見他聰明乖巧,對羽曳多有照拂,才讓他有機(jī)會識字學(xué)醫(yī),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別在意我娘啦?!被ㄑ媾呐乃?,“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私底下也夸過你厲害的?!?
當(dāng)然,她娘的原話是“羽曳這小子厲害著呢,你最好小心點哼”,她……呃,稍微斷章取義一下,她娘應(yīng)該不會太生氣吧。
羽曳笑笑,輕輕用手覆蓋住花焰拍他的手:“其實我總是擔(dān)心,焰兒你不是真的想嫁給我?!?
花焰連忙打斷他:“別胡思亂想了!”
“怕一醒來你就不見了?!庇鹨吩僖淮慰聪虼巴猓﹃栱暱瘫阋?,天邊暗紅已是一片遲顏暮色,他動唇道:“其實我日日都盼著早日把你娶過門。”
“那就早點成親嘛!”花焰當(dāng)機(jī)立斷,“等教主和齊護(hù)法回來,我們就成親!”
羽曳聞低頭一笑,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便不再說話。
***
午夜時分,花焰睡得正香被外頭吵嚷聲驚醒,睜眼便見窗外燈火通明,械斗之聲不絕于耳,雖然教內(nèi)日常摩擦也不在少數(shù),但頭一回陣仗這么大。
她飛速著衣想出去看熱鬧,卻發(fā)現(xiàn)門落了鎖,花焰毫不在意一掌擊在門上,數(shù)著一二三等門應(yīng)聲而碎。
不料門震了一下,卻還是紋絲不動立在那里。
咦!
一試自己的氣海,花焰才驚奇地發(fā)現(xiàn)居然毫無反應(yīng)。
“圣女,我們奉命來保護(hù)你,今晚您就好好呆在房間里吧?!遍T外適時響起了聲音。
花焰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
她風(fēng)平浪靜地活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以往什么前代教主于血峰山頂力戰(zhàn)三大豪俠,什么決戰(zhàn)青城山之巔,什么謎音龍窟慘案……要么聽她娘說的,要么是她搖著長老或者前代教主伯伯的胳膊央他們跟自己講的,那時身高還及不上成年人腰高的花焰就扎著兩只牛角辮捧著臉如癡如醉聽他們說那些在武林上赫赫有名的事件。
當(dāng)然后來他們的庫存被掏空,花焰還鍥而不舍眨著大眼睛,用脆生生的童音說“伯伯、伯伯再講一個嘛”,逼得那段時間教內(nèi)高層見了她就跑這就是后話了。
花焰左右活動了一下手腳,清了清嗓子,雙手做擴(kuò)音狀比在臉頰邊,大聲道:“來人?。【让?!”
中氣過于足了些,守在門外的魔教弟子聞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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