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了個澡,直接往床上趴。酒店的床很軟,楚喻陷在里面就不想動了。
但他眼睛一直悄悄跟著陸時在轉(zhuǎn)。
這是他第一次看陸時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穿西服,覺得這個模樣的陸時,好看的不知道應(yīng)該具體怎么形容。就連散開的領(lǐng)口,都透出幾分雅痞的氣質(zhì)。
楚喻不由地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來,我們排排躺?!?
陸時回身看他。
楚喻給出理由,“我想近點看看你的臉?!?
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理由真不怎么樣。楚喻正想著,應(yīng)該換個什么理由才好,就發(fā)現(xiàn)陸時已經(jīng)挨著他躺了下來。
挨得太近,楚喻有一點不自在,他盡量將注意力放到陸時臉上去,一眼看不夠,多看幾眼。
陸時任他看,問,“晚上跟我睡?”
楚喻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然跟你一起睡,不然覺都睡不好?!?
陸時聽完,看著楚喻,忽然側(cè)過身,又把楚喻抱在了懷里。
有一個人,需要他,依賴他,離不開他。
離了他,連覺都睡不好。
想到這里,陸時唇角浮起淺笑,眼里卻俱是驅(qū)散不去的偏執(zhí)。
楚喻被抱得有點懵。
他一邊在心里疑惑,怎么陸時突然這么愛撒嬌了,一邊回抱陸時。順帶默默腦補,陸時是不是回去參加壽宴,又受了委屈,被那個奇奇怪怪的后媽欺負(fù)了。
自己飛過來果然還是來對了,不然陸時一個人也太可憐了。參加完壽宴,都不能回家住,只能孤零零地住在酒店里,遠(yuǎn)遠(yuǎn)望著窗外的霓虹,不知道哪一盞才是自己家里的燈。
楚喻腦補出了一場催人淚下的大戲,再看陸時的時候,眼里就塞滿了心疼。
他重新握了陸時的手腕,觀察手背,“哪里要舔舔?”
問出這句話,楚喻完全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對。
他曾經(jīng)把陸時壓在校醫(yī)院的床上,舔?qū)Ψ酱浇堑膫?。也在恒溫植物園里,第一次咬陸時的肩膀。
陸時的血在自己身體里。
他們有特殊的親密。
陸時眼底深處,溢出幾分奇異的神采。他指了指位置,“這里,這里被她碰過,我洗了很久,但還是臟。”
“她?誰???”
“方薇云?!?
“哦,就是你那個奇奇怪怪的后媽?”
楚喻覺得這名字聽著挺耳熟。
“嗯?!?
楚喻心里有了數(shù),雙手托著陸時的手,低下頭,在手背上舔出一圈濕痕,完了還吹了吹,安撫道,“好了,消毒成功,不臟了。”
陸時看著楚喻眼里亮晃晃的笑,唇角緊繃的線條倏然松緩。
第二天,楚喻睡了個懶覺。醒的時候,窗簾拉得嚴(yán)密,光透不進(jìn)來,室內(nèi)昏暗。
偏過腦袋,楚喻見沙發(fā)上,陸時左手拿手機,右手捏鉛筆,屈著的長腿上墊著書和草稿紙,猜他肯定是在用軟件刷題。
揉揉眼睛,楚喻故意弄了動靜出來。
果然,陸時放下手機和紙筆,站到床邊,“醒了?”
一覺睡得全身綿軟,楚喻覺得自己小手指都抬不起來了,哼唧著應(yīng)了一聲,臉蹭蹭枕面。
陸時把人拉著坐起來,幫楚喻套上白色衛(wèi)衣。
穿好衣服,見陸時收手,楚喻拽了人的衣服,說話都軟的沒力氣,“褲子,褲子也要穿。”
陸時從一旁拿過牛仔褲,握著楚喻細(xì)瘦的腳腕,套進(jìn)褲筒里。
楚喻皮膚白,很細(xì),腿沒有陸時長,但線條漂亮,筆直勻稱。
動了動腳趾,楚喻突然想起來,“以前章月山跟我說,哪個哪個女生穿校服短裙和腿襪,露出來的腿簡直是腿玩年。還有人暗地里給女生的腿排了個名次,我都去看了,但他們眼光也太差了?!?
陸時安靜聽他叨叨。
楚喻抬了抬自己的腿,驕傲,“我的腿可比那些女生的好看多了,只不過男生不能穿短裙和腿襪。要是我穿上,絕對榮登榜首!”
陸時手指劃過楚喻小腿的弧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嗯,確實?!?
“哈哈陸時你也覺得是這樣的,對吧?很有眼光!”
等陸時幫他把扣子扣好,楚喻下床,伸了個懶腰,去洗漱。
在洗手間磨蹭了好一陣,楚喻出來,見陸時又坐回沙發(fā)刷題。他放輕腳步,悄悄坐到陸時旁邊,跟著一起看題。
“看得懂嗎?”
楚喻老老實實,“看不懂,字和數(shù)字都認(rèn)識,全連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看著看著,楚喻的注意力就落在了陸時捏筆的手指上。
饞了。
楚喻被縱的膽子越來越大,他直接低頭,湊近,牙齒銜住陸時左手拇指,拿眼睛看陸時。
陸時松開了手機。
知道這是默許了,楚喻含著大拇指不放,吮了吮,才開始慢吞吞地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