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永遠(yuǎn)都是昏沉沉的一片,讓人有些不習(xí)慣,受傷的眾人奔波了一天,早早的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蕭晨三人不敢睡覺,找到一些木材點起篝火,有一茬沒一茬的聊了起來。
跳動的火光,一閃一閃的映照三人的臉上,張烈看著頭頂之上,遠(yuǎn)方那輪紅色的圓月,忽然開口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那月亮比我們來的時候,更加亮了一點?!?
蕭晨二人聞,抬頭看去,果不其然,最初只是緋紅色的圓月,此刻變得血紅一片,紅色的光華,看上去十分嚇人。
木恒收回目光,撇了撇嘴,淡淡道:“月亮紅不紅,關(guān)你什么事,真是無聊?!?
張烈笑了笑道:“我也只是隨口一說,這不無聊嘛!來個魔人給我練練手,也比干坐在這里強(qiáng)?!?
蕭晨的目光,卻一直死死的盯在天空中的那輪紅月上面。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去看那輪紅月,終于被他感應(yīng)到一絲古怪的地方。
那紅月似乎有生命一般,可距離實在太遠(yuǎn),這種感覺顯得太過飄渺,蕭晨自己也不敢肯定。
沙沙!
忽然一絲細(xì)微的響動聲,傳進(jìn)蕭晨的耳中,蕭晨連忙收回目光,“有情況,你們兩個先不要離開,我去看一下?!?
話音傳到木恒張烈二人耳中的時候,蕭晨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張烈嘆了口氣道:“越來越看不透他了,這速度比你七星換位也慢不了多少吧!”
木恒搖搖頭道:“不同的,他這是身法,七星換位嚴(yán)格來講不能算作身法,應(yīng)該是一種武技了,所以我和他根本沒得比?!?
幾個呼吸的時間,蕭晨就來到了聲音發(fā)出的地方,視線所及之處,是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正是云可心。
蕭晨松了一口氣,果然血鴉王根本無法對威脅,輕輕躍道云可心的跟前,剛要開口,云可心的身體卻直接朝其倒了過來。
微微一驚,蕭晨連忙將云可心扶住,在她的背后發(fā)現(xiàn)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一道長長的血痕,將白色的衣衫染的一片猩紅。
云可心已經(jīng)完全昏迷過去,蕭晨沒辦法,只好抱著她,重新趕了回去。
張烈看到昏迷中的云可心,驚訝的道:“云可心居然受了這么重的傷,四級巔峰妖獸對她來說,不至于弄成這樣?。 ?
云可心的實力,眾人有目共睹,而且眾人見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蕭晨自己也不敢說,可以穩(wěn)勝云可心。
如果是云可心,也對付不了的妖獸,那么蕭晨也不會有什么優(yōu)勢。
木恒喃喃的道:“現(xiàn)在怎么辦,接下來要做什么,除她之外,我們誰也不知道,任務(wù)的具體行動,難道困在這里?!?
蕭晨正在給云可心處理傷口,聽到這個問題也有些頭疼,他答應(yīng)柳天宇的是要,找機(jī)會殺掉血魔將的,困在這里根本就完成不了。
將補(bǔ)血丹捏碎,緩緩的涂在云可心的傷口上,蕭晨又拿出一枚補(bǔ)血丹,正要放進(jìn)云可心嘴中。
在蕭晨懷中的云可心,突然動了一下,睜開眼,有些虛弱的開口道:“謝謝了!”
見她醒了過來,蕭晨心中大喜,笑道:“你先療傷吧,有什么事待會再說?!?
兩個時辰之中,云可心從運功狀態(tài)中停了下來,臉上的也就恢復(fù)了血色,不等眾人詢問,開口道:“血鴉王被我殺死之后,我被一名魔人偷襲了?!?
張烈眼中閃過一絲異芒,快速的問道:“那魔人呢?”
“被我殺了?!痹瓶尚恼f完從乾坤戒中,將一具影魔的尸體拿了出來,“這是影魔,第一層魔界中九大王族血族的附屬種族?!?
接下來,云可心又將影魔的戰(zhàn)斗特點,和眾人一一介紹了一遍。
又回答了一些張烈關(guān)于魔人的問題,云可心從蕭晨手中,將地圖拿了過來,指著森林后面的山腳道:“明天辦晚時分,必須穿過森林,在山腳下與其他小隊配合?!?
張烈有些奇怪的問道:“云師姐,這地圖是怎么來的,難道在我們之前,還有人進(jìn)入這亞空間不成?!?
云可心將地圖收好,淡淡道:“輪回井中,可以看到這片亞空間的情況,但也只能觀察道具體的輪廓,這森林中有什么妖獸,并不清楚。”
一夜無語,第二天天亮之時,當(dāng)然只是相當(dāng)于地面上的天亮,這亞空間內(nèi),天空永遠(yuǎn)都是緋紅一片,讓人的時間概念非常模糊。
休息了一夜,在補(bǔ)血丹的藥效之下,眾人的傷勢基本都回復(fù)了七七八八.
高翔剛剛睜開眼,就看見云可心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嚇了一大跳,喃喃的道:“云師姐,我……”
云可心打斷他的話,冷聲道:“若有下次,我親手殺了你。”
其他人這時也紛紛起身看到此景,對高翔并沒有什么同情,如果不是昨日高翔的魯莽,眾人絕不會狼狽至此。
蕭晨停止修煉,睜開眼對云可心道:“我去前面探路,你們在這里等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