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恩俊嘆道:“正是因為心硬如鐵,他才能當上一城守將?!?
“這話很有道理,但對我完全沒用。”
“薛郎君,咱們接下來如何行止?”
薛訥氣道:“既然挾制他的家人已無用,我還能怎么辦?難道靠咱們幾個人去刺殺守將嗎?”
抬頭看了看天色,薛訥咬牙道:“走了那么遠的路,我不能白來,找個有酒有姑娘的地方,老子睡幾個高句麗婆娘,并且要狠狠羞辱她們,也算是為大唐爭光了!”
見薛訥已放棄了奪城,莫恩俊和幾名手下一齊松了口氣。
這位權貴公子的脾氣實在讓人無法把握,思路更是天馬行空,幸好他放棄了,不然氣急敗壞之下沒準他真敢行刺守將。
莫恩俊急忙道:“我來過幾次辱夷城,知道哪里有酒有姑娘,薛郎君且隨我來。”
辱夷城里兵荒馬亂,但有些古老的行業(yè)仍然鶯歌漫舞,繁華如昔。
任何職業(yè)都需要為生活而奔波,世道再亂,姑娘們也要掙錢吃飯的。
莫恩俊領著薛訥進了一家娼館,薛訥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趾高氣昂地要了一間最貴的閣子。
哪怕是群敵環(huán)伺的城池里,薛訥也要永遠高傲地維持富貴公子的格調。
高句麗的姑娘好看的并不多,見慣了長安城各種風月場所的絕色女子,眼前這些高句麗女人薛訥實在看不上眼。
換了一批又一批,娼館的老鴇都恨不得到大街上強搶民女來湊數了,薛訥還是不滿意。
莫恩俊小聲勸道:“薛郎君若不滿意,不如咱們離城吧?”
“來都來了……不睡幾個高句麗婆娘,我豈不是白辛苦一趟?”薛訥咬了咬牙,橫下心道:“罷了!隨便挑幾個睡,反正我今日必須要睡!”
閉著眼一通亂指,薛訥挑了幾個姑娘坐在他身邊,服侍他飲酒作樂。
狠狠灌了幾口酒,薛訥扭頭看看身邊的姑娘,然后慘不忍睹地閉上眼,重重嘆了口氣。
說是要羞辱高句麗婆娘,可現(xiàn)在為何好像是他被高句麗婆娘羞辱了?睡了這等姿色,事后還要給錢,薛訥都想流下悲憤的淚水了。
別人在戰(zhàn)場上為國戰(zhàn)死,他在娼館里睡丑女,同樣都是為國獻身,可薛訥總覺得自己好像差了點什么。
勉強打起精神應付身邊的女人,薛訥還要不停地左右推搪,抵抗丑女們伸來的魔爪,拼命地抗拒她們的調戲。
正在這時,閣子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老鴇諂媚到極點的逢迎阿諛。
然后一個粗獷的男人高聲說了幾句話,薛訥沒聽懂,旁邊的莫恩俊臉色卻變了。
“啥意思?”薛訥湊過來低聲問道。
莫恩俊看了薛訥一眼,道:“辱夷城的守將來了,跟您一樣,也是來睡姑娘的。”
薛訥一驚,安靜地沉吟片刻,突然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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