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里亂成一片,這堂物理啟蒙課顯然上不成了,大家都已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先生為造福蒼生,不顧自身安危將絕世學問傳授天下,然后被同門追殺,中二的學生為了保護先生,不惜發(fā)起戰(zhàn)爭……
越想越沸騰,恨不得現(xiàn)在就冒出兩個墨家門人讓大家牛刀小試一番。
李欽載無奈地嘆道:“不管我有沒有被同門追殺,看在我冒著風險將絕世學問傳授天下的份上,你們……至少先把絕世學問學會了再說吧?”
李素節(jié)大手一揮:“不重要!重要的是保護先生!”
李欽載翻臉了:“很特么重要!都給我坐好,乖乖上課,我已打算盡量用愛心感化你們這群小可愛了,別逼我用鞭子?!?
一聲冷喝后,中二的夢醒了,眾人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課堂上,先生還是那個兇神惡煞的先生,而他們,仿佛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保護先生的血戰(zhàn),歸來仍是少年。
…………
傍晚,李欽載坐在院子里親手打磨著一副白玉麻將牌。
麻將已漸漸風靡長安城了,如今上到李治,下到販夫走卒,閑來無事都會邀上親朋摸兩圈。
作為麻將的發(fā)明者,家里卻沒有一副麻將,實在說不過去。
再說家里那位大肚婆每天閑著無聊,確實應該給她找點消遣。
女人無聊起來,家中必生禍患,活了兩輩子的李欽載很清楚這個道理。所以,不能讓大肚婆閑著,得讓她時刻有事干,才不會找家里男人的麻煩。
麻將多好,既能練腦,又能練手,打一天下來,啥運動量都達到了。
崔婕坐在李欽載的身旁,好奇地看著他一張張地打磨,偶爾也出手幫個小忙,遞杯水,塞個零食啥的。
夫妻倆在院子里忙活,竟有了一股子歲月靜好的味道。
“夫君,聽說長安城里有奸商開了店,專賣麻將牌,有竹制的,木制的,玉制的,生意紅火著呢,”崔婕越說越生氣,道:“明明是咱家的東西,憑啥讓外人賺了錢?夫君就不管管?”
李欽載頭也不抬地道:“管,明日便讓阿四去滅了他全家,以后誰敢賣麻將牌,殺無赦!”
崔婕噗嗤一笑,推了他一把:“又不正經(jīng)了!倒也沒那么嚴重,招呼都不打就賣咱家的東西,世上沒這道理,妾身已讓阿四帶人去了一趟長安城,跟那家不知死活的掌柜聊聊。”
說著崔婕眼里迸出一股殺氣:“吃了我的,全都給我吐出來,侯府的東西也敢染指,真是不要命了?!?
李欽載笑了笑,這婆娘平日里溫婉柔靜,但女主人的樣子露出來,還是有幾分威勢的,高門大宅里就需要一個這樣的女主人鎮(zhèn)著,比門口的石獅子管用。
崔婕仿佛又想起什么,道:“對了,聽回來的部曲說,夫君新交的那位朋友似乎又惹禍了……”
李欽載一愣:“誰?”
“武敏之呀,他不是夫君新交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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