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欽載朝他們笑了笑，李素節(jié)等人卻大喜過望，飛身迎了上來。

“先生居然毫發(fā)無傷，可喜可賀！”李素節(jié)驚喜地道。

李欽載的笑容頓時一僵，瞇起了眼睛道：“聽你這意思，我必須死在宮里才合情合理對吧？”

“弟子絕無此意，純粹是為先生安然歸來而高興?！崩钏毓?jié)立馬解釋道。

從李欽載瞇起眼睛里，他察覺到了危險(xiǎn)臨近。

李顯湊過來好奇道：“先生，今日朝會如何？有沒有很激烈？先生是否舌戰(zhàn)群儒，最后興盡凱旋而還？”

李欽載更無語了。

“激烈”，“舌戰(zhàn)”，“興盡”……這幾個詞能合在一塊兒說嗎？

一個活了兩輩子，飽受前世各種污穢段子的荼毒，思想有多齷齪你們懂嗎？

李素節(jié)小心翼翼地道：“先生今日在殿上跟父皇吵起來了嗎？”

李欽載搖頭，隨即想到一個有名的送命題，于是突然問道：“我和你父皇掉進(jìn)水里，你會救誰？”

李素節(jié)吃了一驚，顯然沒想到先生竟然提出如此卑鄙的問題。

李素節(jié)想了想，道：“當(dāng)然是下令禁衛(wèi)救人，先生和父皇都救?！?

李欽載繼續(xù)送命：“不，你周圍沒有侍衛(wèi)，只有你一人，你救誰？”

李素節(jié)小心翼翼地道：“先生，弟子說實(shí)話您莫怪罪，弟子以為，該先救父皇，畢竟父皇是天子，若不救父皇，就算先生得救了，上了岸怕也難逃一死……只有先救父皇，先生在水里或許還有活命的機(jī)會?！?

李欽載一怔，哎，忘了他爹是皇帝了，這個送命題真是自取其辱啊。

既不能證明自己的重要，還有惡意詛咒天子之嫌。

“換個問題，如果我和你父皇同時掉進(jìn)糞坑，你先洗誰……”

話沒說完，李素節(jié)和李顯一左一右架住李欽載就往宮外走。

“先生，您今日的問題太多了！”

“就是，活著不好嗎？”

弟子們將李欽載送回國公府才恭敬地告辭。

李欽載在前院等了大半個時辰后，李勣才姍姍歸來。

剛跨進(jìn)門，李欽載便迎了上來，先行禮，然后一臉期待地盯著李勣。

李勣表情如常，看不出端倪，見李欽載發(fā)呆地盯著他，李勣不滿地皺眉，一腳踹了過去。

“說話，孽畜！傻呆呆地看著老夫作甚？今日殿上的康慨激昂呢？有本事在老夫面前抖落抖落呀?！?

李欽載挨了李勣一腳，笑道：“孫兒不過逞口舌之快，爺爺才是決勝千里的大將軍，天子單獨(dú)召見爺爺，是否收回封禪成命了？”

李勣哼了哼，道：“哪有這么快，天子不需要下臺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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