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舒了口氣,李欽載的表情漸漸恢復(fù)正常。舞伎們也收起了動作,一齊朝他盈盈行禮。
胡商湊過來笑道:“李縣伯,此舞如何?”
李欽載緩緩道:“一舞傾城?!?
“多謝李縣伯夸贊,這會兒咱們可以聊價錢了。”胡商諂笑道。
李欽載看了他一眼。
這位商人不錯,膽大心細(xì),懂得話術(shù),同時也深諳買家的心理。
“你出個價?!崩顨J載道。
胡商笑嘻嘻地朝他豎起一根手指。
“好,十貫就十貫,成交!”李欽載痛快地道。
胡商一呆,急忙道:“李縣伯,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啊……”
“你啥意思?”
胡商苦笑道:“小人的意思是,一百貫?!?
“你在想屁吃,再給你加點(diǎn)兒,二十貫?!?
胡商苦澀地道:“不夠,李縣伯,這些舞伎可都是絕色女子,還沒服侍過人的,拿到長安的人市賣,至少也能賣五十貫?!?
“你咋不說這一路上供她們吃喝要花多少成本?我?guī)湍銣p少了成本,價錢當(dāng)然要比長安低?!?
“李縣伯,您再加點(diǎn),不然小人真沒法賣,太虧了,不如咬咬牙把她們送到長安賣給權(quán)貴?!?
李欽載嘆了口氣,道:“三十貫,再加我就要翻臉了?!?
胡商還待懇求,卻見李欽載臉色已沉了下來,胡商一驚,一臉肉疼道:“是,小人不敢再加了,三十便三十吧,這些舞伎就交給您了,都是苦命的女子,還望李縣伯善待她們。”
胡商領(lǐng)了錢離開,舞伎和樂班留了下來,一臉緊張局促地站在李欽載面前。
李欽載笑了:“別怕,我不是什么好人……”
舞伎們愈發(fā)驚惶無措。
“你們先在偏院住下,我有空時便召你們來給我跳舞,我沒空的時候你們自己出門給我搬磚扛包掙錢,爭取讓我花掉的三十貫早日回本……”
舞伎們開始瑟瑟發(fā)抖抱團(tuán)取暖。
李欽載指了指那位舞伎頭牌紫童女子,道:“你,會說人話嗎?”
紫童女子用生硬古怪的漢話道:“小女子……會說一點(diǎn)?!?
“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名喚紫奴?!?
“你是不是戴美童了?摘下來給我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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