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節(jié)和李顯相視一笑,李素節(jié)又道:“先生對爭名奪利這種事不怎么上心,不如咱們幫先生踩踩水……”
“什么意思?”
“總之,先別讓李敬玄太好過,這貨講學(xué)有幾分本事,不過他以為喜歡聽他講學(xué)的學(xué)子越來越多,他已經(jīng)有點飄了,咱們得讓他清醒清醒?!?
李顯皺眉道:“莫做得太過,我可不想挨先生的鞭子了,上次李敬玄莫名被人暗算,據(jù)說兇手至今沒找到呢?!?
“李先生可是放了話出來,找到了兇手必斬其狗頭,咱們?nèi)糇龅眠^分,多日前的那口黑鍋沒準扣在咱們頭上了,冤不冤吶?!?
李素節(jié)的面頰狠狠抽搐了幾下。
呵,兇手怕是永遠找不到了,查桉的,斷桉的,作桉的,都是同一個人,你敢信?
不過這事兒目前僅只李素節(jié)一人知道,而且只能爛在肚子里,不敢對任何人說。
“想要對付李敬玄,咱倆還是力薄了一些,不如將我兩位姐姐拉進來,咱們四個皇子皇女干這事兒,差不多夠了?!崩钏毓?jié)道。
李顯迅速瞥了瞥認真聽講的義陽和宣城兩位公主,對這兩位同父異母的姐姐,李顯并不怎么親近她們,或許多少跟上一輩人的恩怨有關(guān)吧。
既然李素節(jié)提議了,李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
下午,學(xué)子們又被放鴿子了。
李欽載讓蕎兒帶了話,昨日從長安回到莊子,一路舟車勞頓,馬不停蹄,傷著腎了,鴿一天。
下午時分,大家都在學(xué)堂里睡午覺,四道單薄的身影悄悄竄出了宿舍,來到教師宿舍的后方一片小山林里。
李素節(jié)和李顯半蹲在地上,眺望不遠處的教師宿舍。
義陽和宣城兩位公主一臉惴惴地站在他們身后,局促不安地四下張望,像兩只覓食的小鹿,稍有動靜便打算驚惶而逃。
“兩位阿姐放心,此地人煙罕至,李敬玄那貨從未來過,咱們絕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崩钏毓?jié)安慰道。
宣城不安地道:“我們……這樣做不合適,若被先生知道,會受罰的?!?
宣城勤奮好學(xué),頗有天賦,性格也是典型的內(nèi)向乖巧,從來不敢惹是生非。
義陽的性格稍微外向一點,以前還算乖巧,但跟著老魏學(xué)了一段時間的武藝后,膽氣莫名壯了許多,此時的她倒不顯得多害怕,只是有些不情愿。
畢竟李敬玄與她無仇無怨,她還認真聽了李敬玄上的那么多堂課,現(xiàn)在突然要謀害他,委實有點說不過去。
于是義陽也道:“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想把李敬玄趕走,換個光明正大的法子便是,何必暗算人家?!?
見兩位公主都有點反對,李顯怒其不爭地搖頭:“女子難當大事,還不如把蕎兒師兄叫來,他肯定很樂意?!?
李素節(jié)頓時也想到了蕎兒,興奮地一拍掌。
“蕎兒師兄好像也不喜歡李敬玄,畢竟是他爹的敵人嘛,好主意,我這就去叫他,你慢點動手?!?
說完李素節(jié)轉(zhuǎn)身便跑得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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