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來找崔婕辦事,猝不及防被閨蜜塞了一嘴狗糧,金鄉(xiāng)此刻的心情很暴躁。
暗暗咬牙,出于社會禮儀的需要,金鄉(xiāng)還是不得不擠出笑臉附和:“是呀,李縣伯確實很厲害,難怪天子對他如此器重呢?!?
說起夫君,崔婕來了精神,閨蜜面前也不顧什么世家小姐的禮儀了,迭聲驚喜地道:“是嗎?是嗎?你也如此覺得嗎?”
金鄉(xiāng)笑臉僵硬,從齒縫里迸出一個字:“是。”
得到肯定的答桉,崔婕愈發(fā)高興,話匣子頓時打開了:“真沒想到,當初那么荒唐不經(jīng)的紈绔子,突然便如此有本事了,當初我還害怕得不行,帶著丫鬟連夜逃婚,嘻嘻,幸好沒逃掉?!?
金鄉(xiāng)忍不住道:“有本事和夫妻恩愛是兩回事,他的本事只是用在家國社稷上,夫妻恩不恩愛跟他的本事毫無關系?!?
崔婕白了她一眼,不樂意地道:“我與夫君也恩愛呀,夫君不是那種沉悶無趣的男人,從認識他到現(xiàn)在,他總是讓我哭又讓我笑,讓我……牽腸掛肚,這難道不是恩愛么?”
金鄉(xiāng)一滯,好吧,又被塞了一嘴狗糧。
“他有什么好的,哼,騙子!”金鄉(xiāng)不滿地低聲都嚷。
崔婕耳朵一支:“你說什么?”
金鄉(xiāng)咬牙恨恨地道:“我說他可壞得很?!?
崔婕噗嗤一笑:“他確實很壞,不過都是關上房門才壞,他呀,可太會了。”
金鄉(xiāng)好奇道:“他會什么?”
崔婕臉蛋兒一紅,壞壞地看了她一眼,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金鄉(xiāng)聽完后凝滯不動,肉眼可見俏麗的臉蛋兒上飛快升起兩團暈紅,然后越來越紅,像煮熟的螃蟹。
“你,你你……怎地這種私密話都敢說,你們夫妻的事,跟我一個外人說作甚?婕兒,你成親后越來越不要臉了!”
崔婕卻毫不介意,反而嘻嘻直笑,果然如金鄉(xiāng)所說,成親后的她,臉皮越來越厚了。
“縣主還未嫁人,自然不知恩愛的滋味,等你嫁了人以后,也會變得像我這般沒臉沒皮的?!?
金鄉(xiāng)心中頓時一陣慌亂,說不清來由,就是有一種不愿面對未來的逃避感,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逃避什么。
“說正事。”金鄉(xiāng)努力板起臉道。
“何事?”
金鄉(xiāng)猶豫半晌,終究還是硬著頭皮將滕王的意思轉(zhuǎn)達出來。
“求夫君幫忙?”崔婕不解地眨眼:“滕王為何不自己去跟夫君說?”
金鄉(xiāng)嘆道:“父王與李縣伯……似乎不甚和睦?!?
崔婕遲疑道:“男人家的事,我是婦道人家,不好多嘴呀……”
金鄉(xiāng)拽著她的胳膊左右搖晃,撒嬌道:“婕兒,你就當幫幫我嘛。只消在你夫君面前遞個話兒便可,不算為難你吧?”
崔婕噗嗤笑了,輕佻地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金鄉(xiāng)的下巴:“美人兒,給我笑一個,我就幫你遞話?!?
金鄉(xiāng)的腮幫像金魚一樣鼓了起來,然后不得不忍氣吞聲擠出一個僵硬的笑臉。
崔婕贊道:“笑得那么假,卻還是那么好看,好吧,我就幫你跟夫君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