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綠豆眼一瞪:“就是狗,不服咋?”
“服!”程伯獻(xiàn)乖巧地退下。
終于,巨大的動靜把劉仁軌逼出來了。
氣急敗壞地沖出門外,看著一片狼藉的家門口,劉仁軌怒視程咬金:“狗賊安敢欺我!”
程咬金瞇眼冷笑:“誰欺誰?姓劉的,我程家可不曾開罪過你,你為何參劾我孫兒?我孫兒與李家娃兒滅了偌大的倭國,正是開疆拓土之功,你眼瞎看不見,非要揪著一點(diǎn)雞毛蒜皮的事不放?”
劉仁軌怒道:“你也是三朝功勛名將,豈不知軍中違令的下場?”
“老子只知道軍功就是軍功,誰敢抹我孫兒的軍功,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論到金殿上老子也占了理!”
程咬金側(cè)頭瞪著部曲們:“愣啥?給我砸!”
部曲驚覺,一斧子掄下去,轟的一聲,劉府大門內(nèi)的照壁轟然倒地,驚起一片飛塵。
…………
甘井莊。
黃昏時分,李欽載與崔婕并肩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金色的殘陽將二人的身影拖得冗長而緊密。
安靜而祥和,如歲月綿長且真實(shí)。
沒有那么多說不完的話題,更多的是安靜的相處,享受恬靜又甜蜜的氣氛。
這種氣氛充滿了腐臭味。
兩人圍著莊子繞了兩圈,走得腿腳發(fā)酸,此時已是夜幕降臨,崔婕該回家了,可彼此都舍不得分離,哪怕分離如此短暫。
崔婕垂頭,咬著下唇輕聲道:“還記得你出征百濟(jì)前說過的話嗎?”
李欽載一愣:“我說了啥?”
崔婕生氣了:“你……說過的話竟然忘了?”
李欽載恍然:“沒忘,我說,讓你記得穿秋褲……”
說著情不自禁地伸向她的裙擺:“快夏天了,沒必要穿秋褲了,我檢查一下先……”
崔婕嚇得身形一閃,紅著臉怒道:“登徒子!我說的不是這個!”
李欽載眨眼:“不是這個?難道是姨媽巾?那可是劃時代的發(fā)明,你墊上了嗎?”
見李欽載躍躍欲試一副要掀她裙子檢查姨媽巾的樣子,崔婕嚇壞了,又跑遠(yuǎn)了幾步,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你是故意的還是假裝的?”崔婕?xì)饨Y(jié)。
李欽載愕然:“兩者有何區(qū)別?”
崔婕又羞又怒:“出征前那晚你說過,若此戰(zhàn)不死,回來就與我,與我……”
李欽載茫然:“與你干啥?”
崔婕?xì)鈮牧?,像只被激怒的小母獸朝他撲過來,拽住他的胳膊便狠狠一咬。
“混賬!我若再信你,我就……我就是小狗!”
李欽載大笑,突然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正要再調(diào)戲幾句,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馬蹄聲直朝李家別院飛馳而來,還沒到別院門口,馬上騎士飛身而下,朝別院大吼。
“五少郎晉爵渭南縣伯!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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