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嗤笑道:“那我就隨便舉個例子好了,諸位都知道,一等份的酸和一等份的堿混合,會形成ph等于7的無屬性液體,對人無害,可假如酸多一些,就會變成酸性液體,酸少一些,就會變成堿性液體,都能毒死人。這就是分量多少的差別。”
“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還說自己是七品煉藥師?呵呵,你這個七品煉藥師頭銜,不會是買來的吧?”
“你”鴻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葉玄所說的道理,的確人人皆知,令他啞口無起來。
他冷哼一聲,怒道:“我也不和你狡辯,你剛才說的是有一些道理,但是,你說是就是了?我還說你在胡亂語呢?!?
眾人都是默然,的確,葉玄所說的,都是他的片面之詞,眾人雖然已經(jīng)有些相信起來,但還是沒有證據(jù)。
葉玄冷冷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做個試驗吧,在場煉藥師應(yīng)該有不少,應(yīng)該能明白,紫原液是一種比較特殊的材料,雖然經(jīng)過煉制,它能完全融入丹藥中,但是它其中有一種微量物質(zhì)紫原精的多少是不會變的,紫原精與水元素精華結(jié)合,會改變水元素的顏色,顏色越深,就代表這種物質(zhì)越多?!?
葉玄說完,手中突然出現(xiàn)幾個玻璃杯,而后往其中倒入了一種無色的液體,道:“諸位,這就是水元素精華,還請在場是煉藥師的上來檢查一下?!?
人群中頓時走出來幾名煉藥師,其中就包括那甄同在內(nèi),檢查一番后,點頭道:“的確是水元素精華?!?
葉玄隨即將秀一閣的瘴元丹和天狼小隊拿來的瘴元丹分別扔入了兩個玻璃杯子中,果然兩個杯子中的水元素精華開始變成了紫色,只是秀一閣的瘴元丹是呈淡紫色,而天狼小隊拿來的瘴元丹,卻變成了深紫色,兩者一眼就能看出分別,十分明顯。
“果然顏色不一樣?!?
有人驚呼道。
葉玄淡淡道:“在場諸位中有誰在秀一閣購買過瘴元丹的,可以將自己的瘴元丹丟到這水元素精華中去,放心,損失一粒,我秀一閣賠償雙倍?!?
“我來?!币幻麆倓傎徺I了瘴元丹的武者走上前來,往其中一個玻璃杯中丟入一粒瘴元丹,玻璃杯中的水元素精華的顏色逐漸開始變化,果然也變成了紫色,只是顏色的深淺,則是和之前丟入的秀一閣瘴元丹的容器一模一樣,呈淡紫色。
這和天狼小隊的深紫色,有著明顯區(qū)別。
接下來,又有兩名購買了瘴元丹的武者走上前來,這兩人,也都是西城區(qū)之人,大家頗為熟悉,自然不會作假。
兩人所拿出來的瘴元丹,最后所形成的顏色,依舊是和秀一閣的一模一樣。
“大家都看清楚了么?”葉玄淡淡一笑。
眾人紛紛議論起來,的確如葉玄所說,所有從秀一閣購買來瘴元丹的顏色,都是一模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天狼小隊拿出來的瘴元丹。
“難道這少年說的是真的?天狼小隊拿來的瘴元丹,的確不是從秀一閣購買的?”
“這么明顯的區(qū)別,鴻德大師居然沒發(fā)現(xiàn)?”
“難道秀一閣是被冤枉的?”
周圍傳來各種議論之聲,傳入鴻德大師和緒文林的耳中,兩人臉色越來越陰沉。
“鴻德大師,不知道我剛才分析的,對不對,有沒有道理?”葉玄噙笑看著鴻德,冷冷說道。
這么多煉藥師看著,鴻德自然無法辯駁,冷哼道:“我承認(rèn),這兩枚丹藥火候和材料分量的確有差別,我剛才也是一時疏忽,沒能看出來,不過你們秀一閣的煉藥師不也同樣沒看出來么?”
葉玄冷笑道:“你承認(rèn)就好?!?
“不過”鴻德大師嘴角突然勾勒起一絲嘲諷,聲音也是突然高亢了起來,冷笑道:“你先前的確驗證了這兩枚丹藥之間的不一樣,但是這也只是證明了這兩枚丹藥的確有差別,卻無法證明天狼小隊的丹藥就不是你秀一閣買來的?!?
“對?!痹灸樕幊恋木w文林亦是激動起來:“你剛才的試驗只能證明兩枚丹藥一枚有毒,一枚沒毒,卻無法證明有毒的丹藥不是來自你秀一閣的,說不定,是這昌源大師煉制的時候突然間犯糊涂了,多加入了一份紫原液,導(dǎo)致煉制出了有毒的瘴元丹?!?
緒文林振振有詞。
昌源怒道:“你放屁,老夫煉制的瘴元丹,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會犯糊涂?”
緒文林目光陰冷道:“但我兄弟的確是吃了你秀一閣的丹藥后才中毒而死,我身邊的兄弟們都一個個親眼所見,這點毋庸置疑,至于昌源大師你突然犯糊涂,雖然概率很小,但也不是沒有可能,誰能保證自己煉制的時候永遠(yuǎn)不會出一點紕漏?!?
眾人一聽,也的確有理,畢竟煉藥師們在煉制丹藥的時候,突然間出個意外其實再正常不過了,秀一閣的昌源煉制了那么多的瘴元丹,偶爾失誤一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蘇秀一冷聲道:“昌源似乎從一開始就說過了,這丹藥不是他煉制的,之前藥老也證實了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