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斷天渾濁的雙眼閃爍著精芒,淡漠的注視著不遠處的葉玄,慢條斯理的道:“唐兄,剛才這小子說你玄機宗對付他嵐光學(xué)院其實是另有目的,本宗心中,實在是好奇的很呢,所以想聽一聽,這小子到底想說些什么。”
唐昭臉色一變,隨意道:“仇兄,小孩子臨死前的胡亂語,難道你也相信?此人之所以這么說,其實是想分化我等,故意挑撥離間,仇兄可別中了別人的圈套了?!?
仇斷天眸中閃過一絲詭異之色,笑著道:“唐兄,你放心,我仇某人也不是三歲小孩,豈能被他給騙了,且聽聽他想要說什么,就當聽笑話了?!?
“桀桀,我也挺有興致的呢?!?
明月帝國的斗篷人怪叫一聲,舌頭哧溜溜的亂舔。
“小子,說吧,玄機宗進攻你嵐光學(xué)院,究竟然有何目的?”仇斷天目露精芒的說道。
唐昭冷哼一聲,也不再阻攔,只是冷冷的看著葉玄,眸光閃爍。
葉玄笑了起來:“看來仇宗主雖然和玄機宗聯(lián)手,但對玄機宗的目的,還是不甚了解啊?!?
仇斷天眸中陡然射出一道厲芒:“小子,說重點點,再廢話一句,別怪老夫待會心狠手辣?!?
葉玄笑瞇瞇的看著仇斷天,似乎對他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直到對方快沒興致了,這才道:“難道仇宗主不知道,玄機宗對我嵐光學(xué)院動手,其實是為了一件至寶么?”
唐昭的臉色陡然一變,冷冷的看了眼后方的段天狼。
段天狼嚇了一跳,表情略帶慌亂,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一幕,自然被仇斷天他們看在了眼里,冷聲道:“至寶,什么至寶?”
事實上,對于玄機宗對嵐光學(xué)院動手的目的,他們也很是好奇,盡管玄機宗對他們的解釋是,對付嵐光學(xué)院只是為了引來各大勢力的強者,好一網(wǎng)打盡,但仇斷天他們不是白癡,自然能感覺到,玄機宗對嵐光學(xué)院,似乎另有目的。
所以他們才是對玄機宗的目的,如此好奇。
葉玄淡笑道:“這至寶究竟然是什么,這里我不方便說,但是我可以說的是,這件至寶,非是玄機宗自己想要,而是搶來獻給玄域的某位大人物,不知道這一點點,幾位是否知道呢?唉,有玄域的大人物做支持,難怪你們?nèi)跁幸唤y(tǒng)夢境平原的想法,換做我,說不定連一統(tǒng)玄天大陸的想法都會誕生呢。”
“什么?玄域的大人物?”
仇斷天和謝離臉色陡然一變,玄機宗找上他們,只是說三方聯(lián)手,一統(tǒng)夢境平原,但什么玄域的大人物,卻是從未說起過啊。
一時間,兩人凌厲的目光一瞬間掃向唐昭。
兩人的注視下,唐昭臉色不變,冷聲道:“兩位,你們不會連這點點挑撥離間的話都會相信吧,什么玄域的大人物,若是真有這么一號人,本宗豈會聯(lián)絡(luò)你們兩大勢力,早就獨自一統(tǒng)這夢境平原了?!?
仇斷天和謝離目光一凝,唐昭說的,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
兩人沒有注意到,唐昭說完這話的時候,眸光深處,卻是閃過一絲震怒,冷冷的瞥了一眼段天狼。
這件事情,十分機密,整個玄機宗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唯有段天狼,才知曉那么一點點,至于嵐光學(xué)院根本不可能知道,在他看來,這個消息,必然是段天狼泄露出去的。
段天狼欲哭無淚,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有對葉玄他們說過這些啊。
這些畫面,都被刻意留意的葉玄,記在了心里。
“小子,你以為你隨便這么一說,老夫就會相信你了么?”仇斷天轉(zhuǎn)過頭,盯著葉玄冷哼道。
葉玄淡笑道:“信不信,那是你們的事情,但事實就是如此,這可是玄機宗的段天狼副宗主為了活命,親口告訴的我,而且,他還說了,他們玄機宗的那位大人可是來自大陸七大宗門之一的無量山,一身修為,通天徹地呢?!?
“宗主,我可什么都沒說,別聽他胡亂語?!?
段天狼表情先是震驚,可旋即便是驚恐的說道。
葉玄連笑道:“段天狼,別急著否認么。難道你忘了,那天你為了活命,親口告訴了我們許多玄機宗的秘密,還說那位大人在你身上下了金闕天鎖印,除非你親自開口,任何人都無法從你口中撬出話來,連搜魂都沒用,這些難道你都忘了?”
“你還說你玄機宗表面上是與九陽宗和明月帝國聯(lián)手,實則只是利用他們一下,一旦等大功告成,屆時九陽宗和明月帝國同樣要步我們的后塵,整個夢境平原都將掌控在無量山那位大人手上,傳播無量山的榮光,這些話,難道你也忘了?”
“就算你忘了,可當時你茍延殘喘,為了活命,像狗一樣趴在我們面前求饒的畫面,到現(xiàn)在,我還記得很清楚呢?!?
葉玄的每一句話落下,段天狼的臉色就蒼白一分,等葉玄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之后,段天狼的整個臉龐已經(jīng)是一片慘白,沒有了半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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