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段天狼還算是一個(gè)風(fēng)度翩翩的美中年,但此刻,卻是化作了一頭人形怪獸。
“去死。”
土黃色大印再度出現(xiàn),段天狼赤紅著眼珠,催動大印狠狠砸了過來。
九塵手中匕首上亮起烏芒,大喝道:“東博森、藥城,你們幾個(gè)抓住其他人,我來對付這段天狼,速戰(zhàn)速決?!?
話音落下,他手中的匕首瞬間劈在厚土印上,下一刻,九塵的臉色陡然變了,只聽蓬的一聲,他頭上的斗篷轟然粉碎,露出了一張蒼老的臉,整個(gè)人倒飛出上百米,嘴里哇的噴出一口鮮血。
段天狼的實(shí)力,竟然比起之前提升了近倍,濃郁的血?dú)庠谒纳砩峡M繞,宛若魔神。
“哈哈哈,今天你們幾個(gè),才是獵物?!?
段天狼目光猙獰,渾身被血色的氣息縈繞,猶如從煉獄中走出的惡魔。
他嚎叫著,操控著土黃色大印而來,那厚土印上,此刻也是染上了一層迷蒙的血?dú)?,就好像變成了一座血山?
“墮落之刃解封獠牙穿透!”
九塵一咬牙,身上縈繞起了黑色的氣流,他手中黑色匕首之上,突然爆射出一道烏光,匕首外側(cè),一道道的烏黑色的符箓不算閃耀旋轉(zhuǎn),一股仿佛來自蠻荒地獄的氣息,從中釋放了出來。
隨著九塵的一聲大喝,黑色匕首上的烏光迅速暴漲,狠狠斬在那血色大印之上,只聽得轟砰一聲大響,一黑一紅兩股恐怖的氣息不斷的碰撞,彼此之間,發(fā)出陣陣音爆,如同連珠般的爆鳴不斷蕩漾開來。
兩者僅僅是僵持了片刻,厚土印上的血光突然大盛,九塵悶哼一聲,再度拋飛了出去,嘴角鮮血溢出。
一絲絲的血色光芒在他的身上縈繞,只聽得嗤嗤腐蝕的聲音傳來,九塵身上的皮膚,竟然冒出了絲絲青煙。
不好,他心中大吃一驚,連催動玄元,試圖阻止這血光的侵蝕,但是令他駭然的是,這血光竟然滲透到了他的玄元之中,連他的玄脈都開始腐蝕起來。
一絲絲血色光華,在九塵的臉上浮現(xiàn)出來,他的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哈哈,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今天該死的,是你們。”
段天狼猙獰大笑,全身血光升騰。
“九塵供奉。”
東老和藥老見狀,都是大吃一驚。
九塵心中更是又驚又怒,一邊壓制體內(nèi)的血色侵蝕,一邊怒聲道:“東博森、藥城,這段天狼吞服的究竟是什么丹藥,為什么實(shí)力會突然提升這么多?還有這血光的腐蝕之力,到底是什么東西?”
段天狼此刻的實(shí)力,比起之前,居然提升了近倍。
如果僅僅是實(shí)力提升,那還罷了,九塵也未必會怕了他,關(guān)鍵是段天狼體內(nèi)的那股血色腐蝕之力,讓他頭疼無比。
如果不將這個(gè)解決,或許還真會像那段天狼所說的,這一次兇多吉少的是他們。
此刻,段天狼一人傲立前方,將周展輪等四大太上長老全都保護(hù)在身后,東老他們也是無法對他們出手,一個(gè)個(gè)全都圍聚在九塵長老的身后。
聽到九塵長老的疑問,東博森和藥城對視一眼,眉頭緊皺,偶爾商量著什么,但最終還是搖頭道:“九塵供奉,這我等也是不知啊?!?
東博森身為六品巔峰煉魂師,但他卻從未聽說過,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武魂破碎,融合自身,提升實(shí)力的。
而藥城對段天狼服用的丹藥,也是一無所知。
弄不清楚段天狼身上的狀態(tài),無法解開那血?dú)獾母g,九塵他們?nèi)际且荒樋酀?,難道到了這個(gè)地步,不但要功虧一簣,反而還搭上自己不成?
幾人心頭都是凝重至極。
段天狼雖然狀若瘋狂,但神智未失,此刻也是嗤笑怪叫起來:“就憑你們幾個(gè)廢物,也想窺破我身上的狀態(tài),做夢吧,恐怕你們想不到吧,今日來殺我,最后死的卻是你們自己吧,哈哈哈,放心,今天你們幾個(gè),一個(gè)都活不了,黃泉路上有這么多親密的伙伴,你們可別謝我。”
段天狼一邊厲喝,一邊跨步向前,一片片血色的氣流,在他的周身縈繞,愈來愈濃,仿佛化作了一片血?dú)馔粞蟆?
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嗤笑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不過是魂禁之術(shù)加上七品的暴血化魔丹罷了,用得著這么得意么?將自己變作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很自豪啊!”
眾人全都轉(zhuǎn)過頭去看那說話之人,東老和藥老臉上頓時(shí)露出驚喜之色:“燁少,你知道段天狼服用的是什么?”
見到說話之人是葉玄后,兩人全都一拍腦袋,燁少在這里,他們怎么忘掉了,以燁少在煉藥和煉魂方面的造詣和天賦,豈會對段天狼的狀態(tài)不知道?
東老急忙問道:“燁少,這血?dú)?,有什么破解之法沒有?”
葉玄平淡道:“破解之法,自然是有的,九塵供奉,我先傳你一套心法,對這血?dú)?,有一定的壓制作用。至于這段天狼,無需畏懼,暴血化魔丹,是一種激發(fā)血?dú)猓诤衔浠?,過度挖掘武者潛力的丹藥,其副作用十分之大,最為關(guān)鍵的是,它的功效,僅僅只有半個(gè)時(shí)辰,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我們不需要?jiǎng)邮?,這段天狼就會自己成為一個(gè)廢物,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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