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嘩然。
這是要出大事啊。
就在半個時辰前,枯塵剛剛才被陛下加封魂師塔副會長一職,這才過去多久,枯塵居然就要辭去副會長一職,這不是在打陛下的臉么?
回想先前枯塵的舉動,眾人都明白起來,枯塵大師心中對這個王國是十分之不滿啊。
趙敬臉色一變,此刻也顧不得丟臉了,急忙道:“枯塵大師,這如何使得,這魂師塔副會長一職,除了你,誰還能擔任?!”
枯塵搖搖頭,神色黯然:“陛下,不是我不愿擔任,而是我這個魂師塔副會長,擔任的實在是沒意思。自己的小友被誣陷,我只不過派人去過問一下案子的情況,卻被那治安所和鐵血衛(wèi)之人,直接侮辱成‘算哪根蔥?’,老夫我活了半輩子了,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辱罵,所以我這魂師塔副會長一職,不做也罷?!?
“什么?竟有此事?”趙敬聽了,勃然動怒,一雙濃眉,差點沒一下豎起來。
此時此刻,趙敬終于明白過來,枯塵長老為什么會那么生氣了。
他堂堂魂師塔副會長,資深長老,小友被抓,派個魂師塔執(zhí)事去治安所過問一下,竟然被罵‘算哪根蔥’,這樣的事情換做任何一個人,也是要動怒啊。
“陛下,老夫也有一個請求?!北阍谶@時,華羅烜洪亮的聲音也是響起來:“老夫所要說的,也是有關(guān)玄少的事情,以老夫?qū)π俚牧私?,他是斷然不會做出那等有違帝國律法的事情?!?
“若是他真違反了王國的律法,被抓也就抓了,關(guān)鍵是據(jù)老夫了解,玄少根本是正當防衛(wèi),只不過因為另外一方是王國的小侯爺,治安所和鐵血衛(wèi)就顛倒黑白,我聽說,對方這一次是一定要弄死他,我想問問,王國的治安機構(gòu),究竟是如何審案的?”
“老夫還想說的是,那葉玄,還是我煉藥師協(xié)會的注冊煉藥師,真要處死他,按照規(guī)矩,王國治安機構(gòu)是否應(yīng)該向我煉藥師協(xié)會報備?難道我們煉藥師的地位,真的就那么低么?隨便一個城衛(wèi)軍,一個鐵血衛(wèi),就能處死我們?”
“真若是如此,那我這個宮廷副會長,恐怕也沒有當?shù)谋匾耍f不定今天老夫還在這里似乎很顯赫,下一刻,就被什么治安所、鐵血衛(wèi)抓過去,直接打入大牢處死了?!?
華羅烜心中也很有怒火,想到現(xiàn)在葉玄還被關(guān)在鐵血衛(wèi),他心中的憤怒,便如火山一般噴發(fā)。
趙敬聽了,臉色更是難看的無以復加。
心中將那治安所和鐵血衛(wèi)罵了個狗血淋頭,恨不得拉過來當場處死。
你好好的得罪誰不成,非要得罪枯塵大師和華羅烜大師,讓他這個國君的臉,一下都沒了地方放。
卻聽一旁枯塵長老冷冷一笑:“華羅烜大師,治安所和鐵血衛(wèi)敢這么做,有什么稀奇,他們的后臺,可是大的很,有什么侯爺做靠山,說不定靠山后面還有靠山,豈會在乎咱們什么煉藥師、煉魂師?!?
枯塵長老越說火氣越大:“且不說葉玄小友是你煉藥師協(xié)會的煉藥師,他還是我魂師塔的注冊煉魂師呢,但這又如何?我那手下執(zhí)事過去,對方根本不將我魂師塔放在眼里,說什么事關(guān)國家安全,處死個煉魂師、煉藥師對他們而,和處死個螞蟻沒什么區(qū)別,嘖嘖,那個威風!”
全場震撼,全都目瞪口呆。
兩位大師所說的,這也太勁爆了些。
如果那葉玄真是煉藥師協(xié)會和魂師塔的注冊煉藥師、煉魂師,那么就算是鐵血衛(wèi),也是沒有資格隨意關(guān)押的。
必須報備兩大協(xié)會之后,才能有資格處置。
“什么?還有這樣的事?”趙敬坐不住了,神色愈發(fā)的難看。
“陛下,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笨輭m長老心中一肚子的火。
“兩位大師,稍安勿躁,這件事,朕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不知你們所說的那侯爺究竟是誰?”趙敬寒聲道,臉色鐵青。
“似乎是叫什么天啟侯和鎮(zhèn)軍侯。”枯塵大師搖搖頭:“老夫常年閉關(guān),不知道這天啟侯和鎮(zhèn)軍侯是什么來頭,不過能夠輕易調(diào)動治安所和鐵血衛(wèi),想必是身份高貴,國之棟梁,老夫估計是萬萬不能與之相比的。”
眾人嘴角抽搐。
這枯塵,還真會裝,你作為王國三等公,區(qū)區(qū)一個侯爺和你比起來,那根本就是****好不好。
天啟侯和鎮(zhèn)軍侯么?
聽到這兩位侯爺?shù)拿?,趙敬目光森寒。
見得陛下的表情,所有人都知道,這兩位侯爺,這下估計是要倒霉了。
不過,他們的兩位公子,似乎一向是和六王子殿下走的很近,莫非這件事情,還有六王子殿下在內(nèi)?
眾人不由自主的看向六王子,卻見人群中,六王子滿頭冷汗,神情略帶惶恐,眼神閃爍,似乎在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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