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干什么,折騰唄?!绷硪粋€婆子道,“才從家廟回來,卻跟進宮見過皇帝一樣興頭,你沒見她方才往里走,那個臉色,唉呦,跟揀了金元寶似地?!?
“還真沒看見,就瞧著她出來這臉可不好看,跟輸了百八千似地?!?
等離的寧遠居遠了,齊三奶奶放慢了腳步。柳望月方才受了打擊,有些失魂落魄地跟在齊三奶奶身后。
齊三奶奶看了看柳望月,“你那男人確實說是京城安國公府的?你跟我說說,他是什么模樣?”
柳望月點頭,“……身量比方才那位爺矮一點,年紀比那位爺大一些。”
“你把婚書給我看看?!饼R三奶奶伸出手。
柳望月遲疑了一下,終于還是拿出婚書,這次卻不肯交給齊三奶奶,只手里展開給齊三奶奶看。
齊三奶奶湊近看了幾眼,“我還會搶了你的不成?罷了,這字亂七八糟,看著費眼。你給我念念,這婚書上你那男人的名字是什么?”
“齊師達。”柳望月道。
“齊師達,”齊三奶奶重復了一遍,兩手一拍,“唉呦,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說。早說了,哪能有剛才的事?”
方才在大門口,柳望月說是來安國公府尋夫,齊三奶奶略問了兩句,就說她找對了,帶了她進來。她以為既然是齊府的奶奶認可,自然是沒錯的。可誰成想,這奶奶辦事這樣糊涂那?
柳望月張嘴想辯解,卻因為人生地不熟,不敢得罪齊三奶奶,而且她心里也還有絲希望,齊府不是只有一位爺,也許那人沒有騙她,只是齊三奶奶弄錯了人。
“奶奶知道這個人?”柳望月將信將疑。
“你發(fā)達了,這人,就是這府里的,比方才那個還好那。”齊三奶奶嘿嘿笑道。
“只要他肯承認做過的事,認下月牙兒,就是比什么都好?!绷碌溃爸皇?,這次可別再錯了,我,丟不起這個人?!?
“這次有這個名字,肯定是沒錯的了。”齊三奶奶道。
還以為是白忙一場,結(jié)果事情另有轉(zhuǎn)機。齊三奶奶瞧著柳望月和月牙兒,這個女人和孩子,若是齊攸的,不過是給荀卿染添點堵,卻沒大用處。畢竟,荀卿染和柳望月兩人站在一起,荀卿染不論家世、年紀、容貌都比柳望月強過數(shù)倍??墒悄且晃痪筒灰粯樱蚜聨н^去,還有這么大一個孩子……,齊三奶奶不由得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起來。如果順利的話,還能幫著瑁哥兒除去一個威脅。
“走,這次我?guī)阏艺?。放心,這次若錯了,我這腦袋就輸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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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居上房,
丫頭們端進來溫水,齊攸脫了大衣裳,正在洗臉。荀卿染將帕子打濕,待齊攸洗完臉,忙遞過去。齊攸接了帕子擦干凈臉上的水跡。
“四爺一路辛苦了,差事可還順利?”荀卿染陪著齊攸走進里屋,一邊詢問。
“都還好?!饼R攸坐到炕上,看到他帶回的包裹都還沒打開。
“怎么沒收拾?”齊攸問道。
“不知四爺有什么安排,就想等著四爺回來再收拾?!避髑淙镜馈?
齊攸點點頭,“都是些土儀,那盒人參是給老太太的,其它的藥材,兩位太太那送一些,那硯臺是易水硯,還有其它的你歸置歸置,該留下的留下,該送人的送人?!?
荀卿染便叫桔梗、麥芽一起來收拾。保定府在這個時代是南北的交通樞紐,十分繁華。就荀卿染所知,馳名的就有安國的藥材市場、易縣的易水硯,曲陽的定瓷,還有白洋淀的蘆葦畫。齊攸帶回來的,各種都有,藥材尤其多,有山參、靈芝、哈士蟆、鹿茸,還有幾方包裹精美的易水硯,蘆葦畫,另外還有些香膏,紙筆、珠串、尺頭等。
荀卿染指揮著麥芽和桔梗將東西分出幾份來,容氏的那份是齊攸特別囑咐的,大太太、齊二夫人那里,只送貴重藥材,大*奶、****奶、三奶奶三處藥材減量,另外加上香膏和珠串。齊婉麗、齊婉煙、容云暖和顏明月,則送蘆葦畫、紙筆、尺頭。齊儀、齊佐還有君暉,就送硯臺、蘆葦畫和紙筆。還有荀大老爺處,荀卿染覺得那套白瓷茶具就不錯。
將東西一一分派好,最后荀卿染從一個包裹里拿出幾塊尺頭,不由得有些驚訝,這幾塊都是土布,有兩塊是本色,另外兩塊一塊地白底藍花,一塊地藍底白花,看著非常像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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