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四爺,四爺從席上下來,喝醉了酒。奴婢進(jìn)去服侍四爺,四爺,四爺就要了奴婢。然后四爺就睡了,奴婢不敢在四爺?shù)拇采闲统鰜?,正好遇到四奶奶回來。奴婢心里害怕,想也沒想就跑了出去。誰知就到了太太的院子,太太看奴婢樣子奇怪,就問起來,奴婢不敢隱瞞,奴婢已經(jīng)是四爺?shù)娜?。”采芹抬頭看了眼齊攸,低下頭有些顫抖地說道。
“你已經(jīng)收用了她,便收做通房吧。不然傳出去,人家不說你不喜歡這丫頭,卻要說你媳婦嫉妒?!?
“嫉妒?這事你也同意了?”齊攸轉(zhuǎn)頭看荀卿染。
荀卿染被本想低頭裝作聽不見,看不見,可被齊攸冰刃似的目光盯著,她不禁覺得委屈。這算怎么回事。明明是你有****嫌隙,現(xiàn)在怎么好像我成了被告人,還要被你審問。
“嗯?”齊攸有些不耐煩地提高了聲音。
這是逼她表態(tài)??!荀卿染心里流淚。齊二夫人明顯是要采芹做這個通房,讓她當(dāng)面反對齊二夫人,那可是她的婆婆啊。不過,起碼齊二夫人立場是鮮明的,但是齊攸是什么想法?齊攸的心思太難猜。
她該說什么那,“既然太太這么說了,就收了采芹吧。”這么說,肯定能討好齊二夫人,可齊攸應(yīng)該不會樂意。那么就說,“我啥意見都沒有,全聽四爺您的”,齊二夫人肯定不高興,但是齊攸就能高興了嗎?當(dāng)然她最想說做的是,跳起來,指著齊攸的鼻子吼,“你****,還要狐貍精進(jìn)門,還問我同意不同意?我同意才有鬼。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要她,就給我滾出去,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把房子票子車子都留下?!?
“四爺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這個丫頭在說謊!”荀卿染義憤填膺地站起身,指著采芹斥責(zé)道。
齊二夫人一愣,臉色沉了下來。
齊攸也是一愣,隨即冷哼了一聲,但他眼中的冰塊明顯有消融的痕跡。
荀卿染暗自噓了口氣。她前世那個年代都是男人受夾板氣,在這里,卻是媳婦們受夾板氣。
“你還不說實話?想在也頭上栽贓嫁禍,你好大的狗膽!”齊攸冷厲看了眼采芹。
“四爺,奴婢不敢欺瞞四爺。是四爺您醉糊涂了,不記得了?!?
“是啊,這么大的事,可做不了假,她哪有那么大的膽子?!?
“母親,您是信一個一心往主子床上爬的賤婢說的話,還是信我說的話?”
“這……”齊二夫人語塞。
“我是醉了,可卻沒醉糊涂。你偷進(jìn)我的書房的時候,我已經(jīng)醒了。就是想看看你要做什么,所以沒有出聲。你沒偷古董,沒偷書信,卻直奔我的床,沒想到外面有人來了,你才跑了出去?!饼R攸道。
荀卿染看了眼采芹,心想,這丫頭膽子真大,應(yīng)該是想趁著齊攸酒醉,爬上齊攸的床,將生米煮成熟飯。結(jié)果她正好回來,采芹就想利用男人們會對酒醉后所做的事,忘的一干二凈這一點(diǎn),來蒙混過關(guān)?
“四爺,您真的要了奴婢。您不記得了。太太,您替奴婢說句話,那元帕可不是假的。”采芹哭道。
“對,那元帕?!饼R二夫人招手叫彩蝶將元帕拿進(jìn)來,給齊攸看,“醉酒后忘了也是常事,慢慢會想起來的。不過是收個通房,給她個名份罷了?!?
“你這賤婢,把爺當(dāng)成什么人了,竟敢拿這臟東西來惡心爺?!饼R攸一眼瞧見元帕,臉色頓時如霜凍了一般,抬起一腳將采芹踢翻在地,又向外叫了宋嬤嬤進(jìn)來,“去老太太那,請陳嬤嬤和姜嬤嬤過來。”
宋嬤嬤答應(yīng)了,一會果然領(lǐng)了兩個年老的嬤嬤過來。荀卿染記得她們,正是洞房第二天早上,來收元帕的兩個嬤嬤。
“將這賤婢帶下去,仔細(xì)查驗?!饼R攸吩咐道。
兩個嬤嬤上前,一個拿了帕子,另一個扯了采芹下去。
齊攸不過片刻工夫就做了這些事,齊二夫人有些忐忑,卻不敢阻攔。一會工夫,兩個嬤嬤帶著采芹回來。
“回太太、四爺、四奶奶、帕子上的元紅是真的?!苯獘邒叩馈?
齊二夫人明顯松了口氣,“這就是了,她必不敢……”
“不過,采芹那丫頭,卻還是處子之身?!标悑邒叩?。
“什么?”齊二夫人驚的從炕上站起來。
采芹在旁邊跪著,一臉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真的,她們一定是被買通了,她們誣陷我!”
————
第二更,碼字粉辛苦,請用粉紅砸偶吧。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