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讓你在那兒等我,怎么跑這么遠天。”張坤笑容滿面的向夏天打著招呼。
王彬沒說話,只是看著夏天的眼神,感覺面前這個與自己相交數(shù)年的朋友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胖子,老子跟你說話呢,沒聽見還是怎么著?趕緊下來,一會兒還得去管高一四班的那個轉(zhuǎn)校生借錢呢?!睆埨ご叽僖宦?。
“坤哥,我就不去了?!蓖醣蛞е缹⑦@句話說出來,心中都在打顫。
坤皺起眉頭小子今天吃錯藥了還是怎么的?趕緊滾下來!”那態(tài)度就好象在訓(xùn)斥一只狗,一只貓。
王彬從單杠上跳下泥地,張坤樂道:“這還差不多,咱們走吧?!?
“坤哥,剛才你跟我借的那五十塊錢還給我吧。”
張坤聽到這話轉(zhuǎn)過身,上下打量著面前的胖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彬向后退了一步,臉上浮現(xiàn)一個紅掌印。
“你知道現(xiàn)在是在跟誰說話嗎?”張坤瞄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邊的一些施工留下的紅磚,彎腰揀起一塊,來到王彬身邊:“剛才說的話,你再重復(fù)一遍?!?
“我說,讓你把借我的錢還來!”王彬死死捏住自己的雙拳,心中的怒火正在燃燒。
坤跳起來狠狠的一磚頭砸中了王彬的腦袋,王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血從他的腦門上流淌出下。
“我跟你拼了!”王彬忽然站起來,揮起自己的拳頭猛的打在了張坤的臉上,以王彬的身材,在老實人當(dāng)中還真沒有敢跟他動手的。是老實人而已。)
張坤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反而不太敢動手了,他看著頭破血流的王彬,心道:“這胖子今天是怎么了……吃錯藥了?”他看了一眼悠閑坐在單杠上的夏天,心中對這個笑嘻嘻看著自己的男孩兒產(chǎn)生一種幻覺:“這小子難道很有本事?”
子!你記住了,中午放學(xué),咱們校門口不見不散!”張坤留下一句狠話,將磚頭遠遠的扔到一旁,捂著臉離開了。
其實那下打的并不重,以王彬這種從來沒打過架,從小被人欺負到大的人來說,敢動手已經(jīng)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對于這點,夏天非常的滿意。
夏天從單杠上下來,拍了拍王彬的肩膀,這小子還在震撼中呢,雙拳在劇烈的顫抖著,說話都有些不口齒不清了。
么……怎么樣,我打。了他了?!蓖醣蛑惫垂吹目粗胺?,看他那樣,估計不休息個兩小時是緩不過來了。
“走吧?!?
去哪兒?”王彬的舌頭打著卷。
“看你滿頭是血的樣子,當(dāng)然是去校醫(yī)室包扎了?!?
“我流。王彬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當(dāng)他現(xiàn)自己的手沾滿血之后,做出一個非常經(jīng)典的面部表情:嘴巴張的能同時吞下兩個拳頭,眼睛凸出眼眶至少一厘米。
“救命?。 迸肿油醣蚩藓爸蛐at(yī)室跑去,連鞋都跑掉一只他都沒反映。
天哭笑不得的揀起地上那只球鞋,拎著鞋帶慢吞吞的跟了過去。
在去校醫(yī)室之前夏天回班向周老師報了個道,順便幫王彬請了假。做任何事情,夏天總是會想的很周到。
坐在校醫(yī)室白色的竹席上,王彬的腦袋被縫了七針,包裹的好象個印度阿三。他哭喪著臉對夏天說:“我怎么就真動手了呢。下我可慘了!要是你不趕緊介紹那個狠的大哥給我認識我鐵定要讓張坤打殘廢了?!?
夏天坐在凳子上喝著水,笑道:“我不是跟你說了,那個人就是我,剩下的事就交給我,至于你混不混黑道,還是由你自己決定,草率的決定自己的一生,可是非常不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