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皇子這廝悄無聲息陰了一把,賈赦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三皇子他都不怎么瞧得上眼,更何況存在感并不怎么強的二皇子?
這廝有本事不聲不響的陰了自己一把,甚至要不是因為王炎的事情,賈赦到現(xiàn)在都被蒙在鼓里呢。
不得不道一聲佩服,果然成年皇子沒一個簡單的!
可不簡單又如何,既然有膽子招惹他賈某人,就得有付出慘痛代價的心理準(zhǔn)備。
仔細(xì)盤點了一下二皇子禮郡王明面上的勢力,他立即鎖定了針對的目標(biāo):河南巡撫蘇子通!
嘿嘿一聲冷笑,要是二皇子的最強力支持者,同樣也是他的嫡親舅舅突然倒臺,不知道這位性格隱忍之極的皇子殿下會是何表情?
二皇子的生母德妃蘇氏,出身河北書香世族,其弟蘇子通少年得中進(jìn)士,進(jìn)入官場之后有家族和姐姐的庇佑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在不到五十歲之前便做到了正二品的河南巡撫一方大員的地步,相當(dāng)?shù)牟缓唵巍?
如果是別的地方,賈赦一時還真就鞭長莫及,可是河南話,嘿嘿,他一定會叫這位巡撫大人,還有二皇子吃上一驚的。
與此同時,二皇子禮郡王府,禮郡魍也得知了王炎的秘密暴露,賈赦已經(jīng)知道他是幕后大黑手的事情。
二皇子倒是不甚在意,區(qū)區(qū)一個正四品的京畿府府丞還不放在呀里。
只是賈赦畢竟是京畿府的二號人物,手中實權(quán)還是相當(dāng)可觀的,真要一門心思找茬的話,二皇子的許多產(chǎn)業(yè)都得遭殃。
尤其是那些暴利的偏門產(chǎn)業(yè),這次被賈赦帶著京畿府的衙役掃蕩得七零八落,起碼損失了超過八十萬兩銀子,間接的損失更是難以估量,這也是二皇子十分不爽賈赦的真實原因。
至于三皇子,不過是被他推出來的棋子罷了,還傻忽忽的主動沖鋒陷陣,結(jié)果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好不狼狽,真是個蠢貨。
“想辦法繼續(xù)跟那幫家伙聯(lián)系上,請他們再派一批好手,一定要把賈赦這廝個干掉!”
沉吟片刻,二皇子很快就做出了決斷,招來身邊的親信心腹,眼神陰恨吩咐道:“記得叫他們派真正的高手過去,不要再像上次那般垃圾!”
心腹手下默然點頭,悄無聲息離開,二皇子臉色平靜眼神冰冷,嘴角掛上一絲殘酷冷笑:這次,本王看你如何逃脫!
賈赦根本就不知道,第二波和第三波刺殺他的刺客,都是二皇子派人聯(lián)絡(luò)來的,要是知道的話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直接殺上門來了。
“殿下,眼下風(fēng)聲甚緊,何不使出緩和一點的手段?”
書房角落里,突然傳出一道隱晦的勸解,一位上須瘦削中年,推著輪椅緩緩從角落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提醒道:“要是被當(dāng)今發(fā)覺,那可就糟糕了!”
“無妨!”
二皇子擺手冷笑,一臉的輕描淡寫,語氣平靜道:“那幫殺手來歷太過神秘,本王卻是很想弄清他們的來歷,有賈赦這么好一塊磨刀石,不好好利用一番豈不可惜?”
“怕就怕他們察覺了殿下的意圖,會對殿下不利??!”
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眼中閃爍睿智光芒輕聲道:“倒是賈赦這廝的武力強得有些過分了,是個難得的文武全才……”
“先生不用說了!”
二皇子卻是毫不客氣打斷了輪椅男子的話,淡然道:“如此人才,父皇又豈會眼睜睜看著他落入我等囊中,根本就沒有拉攏的可能!”
“呵呵,殿下還是太心急了,陛下如今身子骨健朗,或許分出勝負(fù)的那一日在八年或者十年之后呢?”
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子輕輕一笑,輕拂頜下長須搖頭道:“十年之后,以賈赦之能,定為朝堂重臣!”
“十年之后?”
二皇子嘴角露出一抹傲然自信,緩聲道:“那時本王手中勢力,已經(jīng)足以撼動父皇的地位,到時候有沒有賈赦都一樣!”
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子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眼中閃爍著不贊同的神色。
……
之后的幾日,賈赦的生活相當(dāng)?shù)钠降?
衙門里的事務(wù)已經(jīng)上了正軌,沒了地下賭場這樣的毒瘤,京都城內(nèi)的治安狀況都好了不少,衙門里的事務(wù)一下子少了許多,賈赦自然跟著有了更多的空閑時光。
當(dāng)然維持京都治安,自然不是一次‘嚴(yán)打’行動就能徹底解決的,衙門里的衙役分成好些小隊被派了出去巡街震懾宵小,這才是長久之道。
下衙之后他一般很少直接回府,而是窩在悠然茶樓用晚膳和休閑。
在他的指點下,茶樓掌柜的將祥慶班全盤接手,剛從京畿府大牢出來的班主,二話不說以白菜價轉(zhuǎn)讓。
這些天,祥慶班里的戲子們都在恢復(fù)性訓(xùn)練,同時于晚上做一些簡單的曲目表演,效果還算不錯。
而賈赦通過慶豐班表演的‘御史記’,果然不出所料迅速紅遍了整個京都,成為了一干閑人茶余飯后的新鮮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