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兒辛苦你了!”
賈代化只覺渾身說不出的輕松,微笑著沖賈赦道謝。
“無事,舉手之勞罷了!”
賈赦擺了擺手,又叫賈敬拿來紙筆,根據(jù)賈代化的身體狀況斟酌著寫了幾個方子,遞給賈敬叫他平日按時給賈代化吃,最后表示十天后會再來診治一番。
“怎么,看剛才赦兒的神色,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啊?”
賈代化人老成精,轉移了話題漫不經心問道。
“大伯不是已經知道了么?”
賈赦嘿嘿一笑,淡然道:“不然敬大哥哪會來得這么巧?”
“你母親也是煳涂啊,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賈代化搖頭嘆了口氣,無奈道:“你自己心中有數(shù)就成,不要跟你母親把關系弄得太僵!”
說老實話,像賈母偏心眼偏到不知哪里去的,他也是頭會見到。
竟然想要剝奪長子嫡孫的國子監(jiān)名額,交給二房長子,也真是奇葩的事情。他之前剛剛聽說的時候,差點沒氣到直接跑去榮府找那位史氏好好說道說道。
怎么說,他都是賈氏一族的族長,身份低微不比賈母差,說教一頓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只是考慮到這樣可能會給賈赦招惹更大的麻煩,他這才強忍心頭不爽叫兒子過去喊人。
長幼無序禍家之道也,難道史氏就不明白這個道理么?
“無事!”
賈赦不以為然,擺手道:“老太太不過是想拿銷道壓我罷了,我不答應她又能如何?”
不等賈代化開口,搖頭輕笑道:“不過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罷了,我都奉陪到底,就是老太太想回金陵,我立馬辭官跟她一同回去,還能如何?”
賈代化和賈敬父子聽得呆了,心道眼前這位真夠狠的,為了跟自家老母斗氣,甚至連前程都懶得要了。
當然以起拳術宗師的實力,到哪都能混得開,只是沒有在京都這邊方便罷了,也算不得太過出格。
這是賈母做得太過了,還有那個賈政也是個不叫人省心的玩意。自己在工部衙門混得一團糟,竟然還有心思打國子監(jiān)名額的主意。
也不想想,賈瑚已是秀才身份,而賈珠才剛剛入族學而已,等他考上秀才起碼還得近十年時間,用得著這么迫不及待么?
“這事赦兒你不要管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走得動,跟你母親說道說道還是沒問題的!”
賈代化現(xiàn)在想要活命,可得靠賈赦出手,要是真把眼前這位逼急了,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還是那句話,堂堂拳術宗師在哪都混得開,反倒是賈家除了一點點快要過期的人脈還有什么?
現(xiàn)在不好好將這位巴住,等以后他老了,賈氏一族說不定還需要這位鼎力支撐呢,可不能把他給惹毛了。
“那就多謝大伯了!”
賈赦沒有拒絕賈代化的好意,稍稍坐了坐便起身告辭,他可得回去好好準備準備,那件事情也該進行下去了。
……
賈政的心情相當不好,這次便宜沒占到,反而惹了一身騷,讓他好不郁悶。
從榮慶堂回到榮禧堂后,面對王氏的殷勤相詢,他沒好氣道:“以后少打這樣的歪主意,不然把大哥惹急了,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這是怎么了?”
王氏卻是不以為意,掌家的時間長了,讓她的心氣越發(fā)高漲,逐漸忘卻了當初賈赦的狠話,甚至生出了絲絲不該有的妄想。
“嘿,總之你以后不要打大哥什么歪主意就好!”
賈政自然不會把剛才的事情告訴王氏,每每想到大哥賈赦剛才的狠話,他心頭就不禁一陣顫抖,他一點都不想驗證大哥有沒有這樣的能耐。
王氏撇了撇嘴,賈政不愿說難道她就沒辦法知道了么,榮慶堂那里也是有她安插的探子的。心中雖然失望卻沒表現(xiàn)在臉上,殷勤的侍侯賈政吃了晚飯后,本來打算溫存一番,只是男人根本就沒那心思,以想要靜心為由直接跑去書房琢磨靜思去了,把個王氏氣得不行。
“老爺,大老爺身邊的小廝柱子想要見您!”
就在天色昏暗,書房燈火燃起不久之時,守在書房門外的小廝來報。
“恩,柱子?”
賈政有點印象,知曉這位是大哥身邊的紅人,就是不知道他這時找來有什么事情。
“叫他進來吧!”
柱子很快進了書房,直接拜倒在地說道:“二老爺,我家老爺有請!”
“大哥找我有何事情?”
賈政霉頭一皺,心中不解還是起身向外走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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