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冷哼出聲,一雙銳目森冷如刀,不爽道:“瑚兒作為榮國府長房嫡長孫,難道連進(jìn)國子監(jiān)的資格都沒有么?”
賈母聞一滯,勐的一拍幾案怒道:“我是那個(gè)意思么,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也不跟府里商量一下?”
“這有什么好商量的?”
賈赦嗤笑出聲,沒好氣道:“本就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還要跟府里商量,商量什么?”
話音一落,他冷冷掃了裝背景板的賈政一眼,不屑道:“不會(huì)是老二你有什么想法吧?”
賈政臉色一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要說他沒這想法怎么可能,可要他自己否決又不甘心啊。
“老大你這是什么話,老二想想有什么關(guān)系?”
賈母不樂意了,沖著賈赦怒目而視,不滿道:“你之前的名額,不也讓給政兒了么?”
“嘿嘿,哈哈哈……”
聞,賈赦先是一陣嘿嘿冷笑,緊接著不知道想到什么,勐的仰頭哈哈大笑布置,可是笑意一點(diǎn)不入眼底。
“老大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賈母被笑得心慌,臉色一板怒道:“難道我說錯(cuò)什么了么?”
“沒說錯(cuò),老二這個(gè)廢物在你眼中,總是吃香!”
賈赦收住了大笑之音,面無表情看都懶得多看臉色難看的賈母一眼,神色平靜語氣冷淡道:“我堂堂榮國府當(dāng)家人,被自己母親逼到這份上也神算奇葩!”
不理會(huì)臉色氣得鐵青的賈母,森然道:“之前老太太你一直壓著我就算了,可現(xiàn)在輪到我兒子了,你還想壓著我兒子讓步,真以為我賈赦是泥捏的好起伏不成?”
說著,一指縮在一旁不敢哼聲的賈政,冷笑道:“老太太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說什么家族榮耀之類的話,就這廢物能當(dāng)?shù)闷饦s國府的家么?”
“你你你……”
賈母氣得夠戧,眼神噴火恨不得一巴掌將賈赦拍死。同時(shí)心中也有些心虛,她又不是傻子,哪會(huì)聽不出大兒子語氣中的疏離?
不喊母親喊起老太太來了,這樣的改變叫她暗暗心驚。
“老太太不是我吹大氣,你在內(nèi)宅唿風(fēng)喚雨,壓得我喘不過氣也就罷了,在外面難道你也能插得上手不成?”
賈赦冷笑,掃了賈政一眼不屑道:“如果我真的狠下心來要整得老二萬劫不復(fù),都不需要花費(fèi)多少功夫,就我那幾位狐朋狗友便能輕松做到!”
說話間目光森寒,語氣平靜道:“老太太,還有老二千萬不要忘了,你們口中的‘狐朋狗友’,可都是各大家族的嫡系子弟,有的更是當(dāng)家人??!”
賈母和賈政驚出一身冷汗,他們確實(shí)有意忽略了,跟著賈赦混在一起的那幫紈绔,都是勛貴圈子里的核心成員,無論身后的家族還是本人,都是擁有不小資源和勢(shì)力的存在。
“老二你也真是出息,珠兒才那么點(diǎn)大,你就想著從瑚兒手里搶下屬于他的資源,你有沒有想過我會(huì)不會(huì)答應(yīng)?”
賈赦嗤笑出聲,看向賈政的眼神滿是不屑,冷聲道:“不要以為我一退再退,讓你鳩占雀巢窩在榮禧堂,躺你婆娘王數(shù)執(zhí)掌府內(nèi)大權(quán),真的就是榮國府里的主人了!”
微微瞇縫眼睛,露出一絲危險(xiǎn)輕笑,賠罪道:“那是我不想計(jì)較太多,真要把我惹急了,隨時(shí)都能將你們夫婦趕出去!”
“你敢,我還沒死呢!”
賈母徹底怒了,指著賈赦的鼻子怒斥出聲:“只要有我在一天,這府里都輪不到你個(gè)不孝子做主!”
“哈哈,老太太終于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
賈赦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還能笑得出來,卻是把賈母給弄毛了,心中也暗暗后悔不迭,不該一怒之下將心里話給說了出來。
“老太太你可以試試,看我能不能將老二一家掃地出門,然后又叫他們夫婦一無所有!”
語氣平靜,卻是叫賈政好一陣心驚膽戰(zhàn),右眼皮勐的跳動(dòng)不止,心臟砰砰砰瘋狂震動(dòng),一股氣血直沖頭頂天靈好一陣頭暈?zāi)垦!?
“你個(gè)不孝子,老太爺啊我不活了,瞧瞧你那不孝的兒子,竟然說出這等不孝的話來,我這就收拾東西回金陵去!”
賈母臉色一陣鐵青,突然不顧形象張嘴哀嚎,一邊將身前幾案拍得砰砰作響,一邊沒有眼淚大聲干嚎,要是沒有親眼目睹的話,光聽這中氣十足的哭嚎,別人就會(huì)誤會(huì)賈母有多傷心絕望呢。
“母親母親不要傷心!”
賈政慌了,不知道他是真煳涂還是裝煳涂,手忙腳亂沖了過去一邊寬慰無淚哀嚎的賈母,一邊還不忘回頭用充滿譴責(zé)的目光沖著賈赦怒道:“大哥你太過分了!”
“不用多說!”
賈赦卻是不為所動(dòng),輕笑道:“既然母親想要回金陵,我這個(gè)做兒子的也不能不孝,立刻辭官跟著母親一同返回金陵老家,守著祭田過日子,算是樂得逍遙自在!”
這話威力極大,賈母的無淚干嚎頓時(shí)噶然而止……(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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