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來到臨安城后,跟相熟文人官員應(yīng)酬一番,等他通過臨安丐幫分舵的情報網(wǎng),找到洪七公下落之時他和郭靖已經(jīng)進了皇宮,同時林沙還得到準確消息,金使完顏洪烈?guī)е桓勺o衛(wèi)入駐驛館,傍晚時分也失去了蹤跡。
得,不用說洪七公與完顏洪烈一行,都定在一天晚上夜探皇宮。
傍晚參加了一位好友的宴請后,返回臨安的居所林沙便干脆閉門謝客,等到天色徹底黑下來便直接進了臨安皇宮。
臨安皇宮還是那個樣子,外圍大內(nèi)侍衛(wèi)巡邏嚴密,可對于真正的高手而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有到了核心腹地之時才會有高手供奉嚴密監(jiān)視任何風(fēng)吹草動。
黑暗中輕松繞過幾處外圍宮殿到了內(nèi)圍,忽覺涼風(fēng)拂體隱隱又聽得水聲,靜夜中送來陣陣幽香,深宮庭院竟然忽有山林野處意。
林沙也是大感神奇,他當(dāng)初做官之時也經(jīng)常往來皇宮大內(nèi),不過只是在外圍政事堂一帶活動,最多也就是皇帝過問國事的內(nèi)殿,卻是從沒有如此滲入過皇宮。
聞香氣知道近處必有大片花叢,心想禁宮內(nèi)苑必多奇花嘉卉,倒不可不開開眼界,趁著夜色下微熏的涼風(fēng),循花香找去也沒急著去尋洪七公或者完顏洪烈他們的蹤跡。
林沙不是來打架的,自從進了皇宮后便功力全開,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靜夜中皇宮里的動靜,不放過半分蛛絲馬跡和奇異動靜。
直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沒有聽到激烈的打斗聲,證明洪七公和郭靖兩人,還未正式與完顏洪烈一伙碰面,不然早就大打出手人腦子打成了狗腦子。
如此就好,其實他更愿意兩伙人沒有碰面。
皇宮中有沒有《武穆遺書》他比誰都清楚,因為正宗的《武穆遺書》本就在他手上,其中不少關(guān)于行軍打仗的內(nèi)容,都被他分拆整理又形成了新的東西,作為烈陽書院武學(xué)的基本教材教授給了學(xué)生。
不僅皇宮中不會存在《武穆遺書》,就是完顏洪烈他們得到提醒,找去鐵掌幫老巢鐵掌峰也不會得到《武穆遺書》!
他敢肯定,裘千刃這廝肯定不會任由外人隨意進入鐵掌幫禁地,這事關(guān)鐵掌幫的顏面以及實力問題,容不得半點疏忽!
因此,他還真不希望兩伙人遇上,就這么默契的在皇宮里折騰一下各自回家也就算了。
當(dāng)然,他也知道這不過是奢望而已。
一路緩步前行,漸漸的水聲愈喧繞過一條花徑,只見喬松修竹,蒼翠蔽天,層巒奇岫靜窈縈深。
漆黑的夜色完全不能阻擋他欣賞美景,見此心中暗暗贊賞,果然不愧為一國之皇宮,布置之奇花木之美卻是頗有獨到之處。
再走數(shù)丈,只見一道片練也似的銀瀑從山邊瀉將下來,注入一座大池塘中,池塘底下想是另有泄水通道,是以塘水卻不見滿溢。
池塘中紅荷不計其數(shù),池前是一座森森華堂,額上寫著“翠寒堂”三字。
林沙才剛剛走到堂前,便聽到一道悠然喝止之聲。
他暗中一邊加強防備,一邊繼續(xù)觀賞周圍難得一見的風(fēng)景。
只見廊下階上擺滿了茉莉、素馨,麝香藤、朱槿、玉桂、紅蕉、婆,都是春日盛開的香花,堂后又掛了伽蘭木、真臘龍涎等香珠,但覺馨意襲人,清芬滿殿。堂中桌上放著幾盆新藕、甜瓜、枇杷、林擒等鮮果,椅上丟著幾柄團扇,看來皇帝臨睡之前曾在這里乘涼。
“原來是林相公,深夜來訪所謂何事?”
從‘翠微堂’后面,悠然轉(zhuǎn)出一道欣長身影,慢慢走出屋角陰影,見到林沙真容之時也難免吃上一驚,而后語氣恢復(fù)正常輕聲問道。
“恩,竟然是位道長,不知道長來自龍虎山還是南宗?”
林沙也一眼看清來人相貌,卻是位其貌不揚的中年道士,一身青色道袍在夜色中極不顯眼,不仔細觀察的話很可能會大意漏掉。
對于皇宮中出現(xiàn)道士身影他一點都不感到驚奇,不說有宋一代皇帝都十分推崇道學(xué),而且宋朝時期道家發(fā)展達到了一個鼎盛之境,后世道家赫赫有名的諸多高士都出自兩宋時期,無論正一教龍虎山,還是茅山閣皂山,又或者南方全真,在南方地區(qū)的勢力極大與皇室關(guān)系密切也不難理解。
而且從眼前道士身上,他竟感到一股飄渺出塵之氣撲面而來,好似與周圍天地環(huán)境融為一體,絲毫感覺不到真氣波動之像,林沙可以肯定這廝絕對是個深藏不露的道門隱世高手。
“南宗!”
那道士沒有絲毫隱瞞直接說道,一雙目光溫潤如玉湛湛有神,語氣溫和緩緩道:“沒想到林相公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內(nèi)功高手,不知相公深夜來到皇宮有何貴干,這里可不是相公該來的地方啊!”(未完待續(x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