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沙眼神微瞇大手一張便將掛在馬鞍上的長槍取下,手腕輕輕一抖只見長槍閃電般突刺而出,在岳不群‘不可’的驚呼聲中深深扎入嵩山三大太保腳下地面三尺來深,韌性十足的槍桿還猶自顫抖不已。
“怎么,你們想跟我動手不成?”
他大手一伸攔下岳不群出面說情,眼神陰冷盯著一干殺氣騰騰的嵩山弟子怡然不懼,嘴角掛上一絲掩飾不著的譏諷嘲笑道:“就你們這點能耐,來多少都是送菜!”
說著,毫不猶豫便將前世帶過來一直收斂著的滔天殺氣釋放,鋪天蓋地將嵩山三大太保以及身后一干弟子籠罩。
“你!”
丁勉只來得及說出一個你字便再也說不下去,直覺一股帶著濃郁血腥味的殺氣鋪天蓋地將他籠罩,身心頓時如墜冰窟動都難以動彈分毫,眼前甚至產(chǎn)生種種幻覺好似臨身血腥戰(zhàn)場,直面數(shù)萬身經(jīng)百戰(zhàn)裝備精良的鐵血將士,心中恐懼被無限放大傻愣愣站立原地生不起絲毫反抗之念。
咚咚咚……
當丁勉手腳發(fā)軟再也支撐不住即將一屁股跌坐在地之時,咚咚兩聲悶響將他從幻境中驚醒,回頭一望兩位師弟陸柏跟費彬卻是率先一步承受不住壓力,跟著身后幾名弟子撞在一起變成滾地葫蘆。
“你你你,你這是使的什么妖法?”
顧不得被嚇出的滿身冷汗,丁勉看向林沙的目光中滿滿都是恐懼,顫抖著聲音大聲喝問,像是如此就能給自己壯膽一般。
“嘿嘿,從槍術(shù)之中領(lǐng)悟出來的軍中殺意而已,怎么樣你們誰還想跟我動手的直接站出來!”
林沙嘿嘿一聲冷笑,右手握住長槍槍柄一臉傲然。
“丁師弟你們這是……”
岳不群被眼前出現(xiàn)的變故驚呆了,都沒見林沙出手呢,嵩山派一行便已個個面如土色冷汗淋漓,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了丁勉和林沙一番對話,他琢磨出來這是林沙對嵩山一行使出了那什么‘殺意’攻擊,真真好詭異的手段啊。
“嘿嘿……”
林沙嘿嘿一笑收回放出的滔天殺念,在鹿鼎記世界做了幾十年皇帝,對自身氣勢早就能夠做到收放自如,以前沒有太過放在心上,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境界和實力的提升開始注意起來,沒想到一試驗果然效果極佳。
呼……
突然感覺身上壓力一松,無論是丁勉還是身后一干嵩山弟子全都長長呼出一口大氣,顧不得擦拭額頭臉上驚出的冷汗,急忙將狼狽摔倒在地的陸柏和費彬扶起,而后匆匆沖著滿臉關(guān)切的岳不群拱了拱手,道了聲‘有事’便慌不擇路狼狽而逃,好象身后有什么可怕怪獸追趕一般。
“林沙……”
岳不群心中翻起驚濤駭浪,看向林沙的目光不知不覺變了又變,都不知該說什么是好,只憑氣勢就能嚇得嵩山三大太保落荒而逃,這事怎么聽怎么感覺玄幻荒謬,實在讓人一時難以置信。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扎營都想露宿荒郊野外么?”
林沙沒有急著回答岳不群的疑惑,眼見天色逐漸暗淡下來,急忙回頭招呼呆愣愣傻了一般的王家兄弟還有林氏父子,要他們趕快安營扎寨準備過夜,只到這幫家伙如夢初醒慌慌張張手足無措忙活開來,他這才示意岳不群跟他過去。
經(jīng)歷了剛才的突襲以及嵩山派一行叨擾,林沙可不敢再輕忽大意了去,跟岳不群兩人翻身上馬繞著營地開始巡查。
“岳先生心中以為武功為何?”
見岳不群一直沉默不語,眼中的疑惑更甚剛才,林沙也沒有繞圈子的意思直接開口問道。
“這個,說實話岳某還不曾想過,不知林沙小友問這個何意?”
岳不群被問得一呆,沉吟片刻卻是沒有答案,搖了搖頭苦笑道。
“我眼下外功已到登峰造極內(nèi)力自生之境,體內(nèi)十二正經(jīng)也全部貫通,武功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到一個瓶頸,進一步海闊天空,退嘛,根本就沒有退路可!”
林沙直不諱將自身情況道出,也不理會岳不群震驚復雜的臉色,一邊策馬緩行一邊輕聲自自語:“武功到了我這等地步,再以為苦修根本沒有絲毫益處,所幸我之前拜訪武當,從武當?shù)牡兰业浼袑さ靡粭l出路!”
“是何出路?”
岳不群脫口而出,話音出口便覺不對,只好尷尬的沖著林沙一笑。
“沒事沒事,岳先生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林沙哈哈一笑,只笑得岳不群臉色越發(fā)尷尬,只是涉及更高一個層次的武學秘要,但凡是個有野心的江湖中人就不會不感興趣,像岳不群這樣的野心滔天之輩,就更不可能抵住其中誘惑了。
“說起來其實簡單得很,不過就是探詢武功的本質(zhì)罷了!”
林沙輕輕一笑自顧自繼續(xù)說道:“自從我出了閩省以后,所見所聞江湖中人學武基本上都是為了做那人上之人,爭強好勝為了一門高深武功秘籍打生打死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這話說得岳不群臉上好不尷尬,他不就是這樣的人么?
“錯了,在我看來這都錯了!”林沙扭頭回視岳不群斬釘截鐵道:“武功的本質(zhì)其實就是強身健體……”(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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