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蹙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有你的這樣的贗品,真是丟人?!?
“你才是贗品!”溫靜7號冷笑,“是一個沒有用處的贗品?!?
她說罷,揮動拳頭砸上來,安吉拉也不甘示弱,同樣迎上去,兩個拳頭砸在一起,安吉拉突然摔倒,雙腿夾著她的腰把她翻到地上,一拳砸向她的臉。
這一拳頭特別重,把溫靜7號的鼻梁給砸斷了,溫靜7號大吼一聲,雙手夾著安吉拉的手臂往前一拉,頭顱狠狠地撞上安吉拉的頭顱,她吃痛,正要后退,突然感覺到背后有子彈刮過風(fēng)聲,朝她打來的聲音,安吉拉就地一滾,子彈掠過她的手臂,劃過一道長長的血痕。
鮮血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
她剛側(cè)身,看到來人,眼角一縮,竟然恍惚起來,那道人影旋風(fēng)般過來,一拳狠狠地砸在她的小腹上,安吉拉不知道為何,站著沒動,葉天宇沒出全部的力氣,可這拳頭也有一百五十公斤的力氣,幾乎安吉拉的內(nèi)臟都打碎,她被葉天宇打飛起來,身子砸到街道的窗櫥里,那是一家珠寶店,大晚上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珠寶櫥柜的玻璃十分堅硬,安吉拉身子躺在一堆碎玻璃中,差點沒辦法起身,背部全是玻璃扎出來的血痕。
真疼??!
她以為,她已經(jīng)沒了知覺,沒想到,依然這么疼痛,她還是人的神經(jīng),人的大腦,當(dāng)然會有痛覺,安吉拉躺在大片碎玻璃中,鮮血染紅了她的白襯衫。她卷縮著身子在抽搐,內(nèi)臟太疼了,她要感謝這具身體,感謝曾經(jīng)的藥劑,讓她抵得住疼痛,若是以前,這樣的疼痛,大面積裂傷,她已經(jīng)沒命了。
怒火在心中燃燒,燒得安吉拉雙眸血紅,那些破碎的畫面,曾經(jīng)的甜蜜的畫面一涌而上,刺耳的槍傷,冷漠的眼神她知道,葉天宇就是教官,因為在實驗室里,他們一輪一輪地播放,告訴她,這人是誰。如今,又是一拳,差點要了她的命,如果她還是血肉之軀,這一拳一定要了她的命。安吉拉一掌撐在地上,倔強(qiáng)起身,她的身邊全是玻璃,掌心這么一壓,又全是玻璃,珠寶店里的燈光亮起來,預(yù)警聲也響起。
安吉拉跨出那破碎的窗口,葉天宇正扶著溫靜7號,其實,他并不想對那女孩出手,然而,看到她打溫靜7號,感覺她在打溫靜似的,他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有人打一張酷似他的阿靜的臉。
“你沒事吧?”葉天宇扶著她,溫靜7號傷得重,主要是安吉拉那一拳打得重,看起來要可怖一些,葉天宇感覺到一道憤怒的視線射來,他站起身子,看見一身是血的安吉拉從珠寶店里跨出來。她今天穿著白衫,鮮血幾乎染紅了她的襯衫,齊肩的頭發(fā)垂下來,她的臉蛋本來就小,這么一遮,幾乎把臉都遮沒了,指尖還不斷地低落鮮血,一步一步走得特別慢,葉天宇沒想到,她還活著,他以為,他這一拳過去,她已經(jīng)死了。
她看起來好瘦,好瘦,就剩下骨架了,他沒由來的覺得心悸,很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有人把一把刀子橫在他的脖頸之上,他受過這方面的訓(xùn)練,本以為該心平氣和,沒想到,還是一陣嚇人的心悸,就像當(dāng)初在黎巴嫩,他眼睜睜地看著溫靜從高塔上跳下來,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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