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少果然不悅了,但沒發(fā)怒,語氣不善地問,“主要原因是什么?”
“我上一次和你提過預(yù)支工資的事情,你說可以,那你可以和財務(wù)那邊打一聲招呼嗎?我下個禮拜就開學(xué)了,錢不夠,可能要預(yù)支三個月的工資?!鳖櫹嘁遂话驳卣f道。
她怕這件事影響榮少的心情。
榮少以為是什么事呢,原來是這種小事,他說道,“得了,我知道了,我會和呂麗麗打一聲招呼,沒準(zhǔn)你開學(xué)前我都回來了。”
顧相宜心滿意足,搞定學(xué)費這件事,她就無憂了。
基本上,也沒什么話和榮少說了,然而,顧相宜沒掛電話,又扯著榮少問美國東西海岸的風(fēng)光,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再掛了線。
張佳琪吐槽,“飯菜都涼了?!?
“那你去熱一下?!?
“吃??!”
顧相宜失笑,顧相宜眼角撇到門外的陳潔云,頓時沒了胃口,張佳琪蹙眉,轉(zhuǎn)身一看,倏然站起來,陳潔云見顧相宜看見她了,也不躲避,推門進(jìn)來。
她看顧相宜的眼光,冷漠極了。
這種冷漠,根本不屬于姐妹之間,過去那層偽裝都沒了。
“我有話單獨和你說?!标悵嵲普f,張佳琪拿起一本雜志坐在床頭,放佛聽不懂陳潔云的話,陳潔云冷冷地看著顧相宜,顧相宜看了張佳琪一眼,緩緩說道,“二姐,你有什么話就說吧,我的事情,一直都不瞞佳琪,哪怕她不在,一會兒我也會轉(zhuǎn)述給她聽?!?
張佳琪一笑,姑娘,算你識相。
她怎么可能讓陳潔云和顧相宜單獨相處,若是再出事情,顧相宜不知道躺多久才能痊愈。
陳潔云說,“我問過護(hù)士小姐,她說你是闌尾炎,動了手術(shù),沒什么大礙了。”
“是的,沒什么大礙?!鳖櫹嘁苏f道。
陳潔云看著顧相宜,她臉色蒼白,長發(fā)柔順地垂下來,一張小臉白皙又精致,楚楚動人,一看就是男人想要保護(hù)的對象,想要呵護(hù)的女孩子。陳潔云的心,瘋狂地嫉妒起來,就是這張臉,迷惑了多少人,讓她失去了一切,如今,她失去了劉紹東,顧相宜一定拍手稱快吧?
“相宜,你不覺得是報應(yīng)嗎?”陳潔云說。
張佳琪一怒,正要說話,顧相宜拉著她,讓她被太沖動,讓張佳琪說完,陳潔云說道,“我的訂婚宴,被你搞得一塌糊涂,我被人恥笑,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出,竟然被妹妹搶走了,你知道多少人在我背后指指點點可憐我?這一次都是你給我的,顧相宜,我恨你,我為什么會有你這樣的妹妹?!?
顧相宜他只覺得諷刺。
她微微一笑,不動怒,可憐地看著陳潔云,“二姐,你真是被愛情蒙蔽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是你搶我男朋友在先,我和劉紹東分手后,我搬出陳家就是不想和你們碰面尷尬,有什么瓜葛。我也沒再和他有聯(lián)絡(luò),是劉紹東一直一廂情愿以為我還愛著他,還以為我們可以復(fù)合,一起讓我等他。是,那時候我是愛著他,想和他復(fù)合,我給他機會讓他和你分手,他沒說話,我就死心了,再沒奢望。”
“你們訂婚,我祝福你們,你們結(jié)婚,我也輕松了,能夠有新的開始,他也不會再糾纏不清,我是誠心誠意祝福你們,訂婚宴前,劉紹東問我,他若離開你,我會回到他身邊嗎?我說不會,我說得很清楚,我說祝福你們。他要一廂情愿,我有什么辦法?”
“你別狡辯了,都是你的錯。”陳潔云歇斯底里地喊起來。
顧相宜眉目盡是嘲諷,“是你的錯,是你們的錯,是劉紹東一廂情愿的錯,是你先起了歹心的錯。如果你不是想讓我難堪,你就不會讓我當(dāng)伴娘,你故意讓我看著你們幸福,你想折磨我,我已經(jīng)和他無瓜葛,你還是心心念念,不愿意放過我。如果你不讓我當(dāng)伴娘,我根本就不會去你們的訂婚宴,有時間,我寧愿到郊區(qū)走一走曬曬陽光。出了事,一個一個都說我的錯,你怎么就沒去反???”
“你和劉紹東算什么愛情,你一清二楚,你知道劉紹東圖你什么,你自己甘心淪陷,你知道他不是真心愛你,根本就沒愛情,如今失敗了,你不反省自己太執(zhí)著,你怪別人?指鹿為馬,太過無恥?!?
陳潔云根本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指著顧相宜,哈哈大笑,“我到今天才知道,你也是能善辯的人,自己做過什么,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凈,如果你沒給他希望,他又怎么可能離開我?”
“為什么你不想一想,如果你能抓得住他,他怎么會離開你?我實話和你說,就算劉紹東跪在我面前求我回到他身邊,我也不會再看他一眼。”顧相宜悲傷地看著陳潔云,“這件事,是非黑白,旁觀者一清二楚,我也不想和你辯白,如果你覺得一切都是我的錯,悉聽尊便,你若這么想就這么想。二姐,我累了,想要吃東西睡覺,請你離開?!?
陳潔云視若珍寶的人,在顧相宜眼里,棄之敝履,她又怎么咽得下這口氣,陳潔云指著顧相宜說,“顧相宜,我告訴你,從今以后,我要你失去一切。只要有我在陳家一天,你永遠(yuǎn)都不能回到陳家,你永遠(yuǎn)都是陳家的棄女,你別想得到媽媽的愛?!?
她說罷,摔門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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