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西顧的臉,唰一下全黑了,死死地捏著酒杯,放佛再一用力就會捏碎酒杯。
她奪過酒瓶,滿滿地倒上一杯,又一飲而盡。
喝得太急,臉色漲紅。
白嫩的臉,變得粉紅。
她以為,她見到榮西顧會憤怒,會吵鬧,會控訴,沒想到,竟是如此平靜,心中有恨,臉上卻一點都沒表示,顧相宜心想,她已經(jīng)虛偽到骨子里。
自幼察觀色,養(yǎng)成她如今的性子。
“那是你罪有應得。”榮西顧冰冷地說,“我警告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當我的話是耳邊風,這就是你的懲罰,再一次再犯,看我怎么整死你?!?
他強、暴她?哼,今晚若她落在雄少手里,明天有沒有命都不知道,顧相宜,真正的強,暴你還沒見過。
“是,我罪有應得?!鳖櫹嘁俗猿耙恍?,晃動酒杯中的酒。
“顧相宜,你想罵就罵吧,別以為擺出這副臉孔我就可憐你?!睒s西顧把杯子往吧臺一摔,目光陰鷙地看著顧相宜。
顧相宜冷冷一笑,“我沒有罵人的習慣?!?
“是誰第一天見了我就罵?”
顧相宜抿唇,那是她以為沒人能聽見,是他太囂張,如今,她學乖了,不會做這種無聊事,榮西顧欠她的,尚不是時候還
“真是犯賤。”榮西顧冷聲說,“你媽叫你出來陪誰,你就出來陪誰,你陪過幾個人?”
一想到他從監(jiān)控器中看到的畫面,她故意討好雄少,臉上的笑容那么的燦爛,對著他時,卻擺出一副臭臉,不曾笑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寡婦。
顧相宜平靜地看著他,榮西顧的惡毒,她從不曾完全領教,因為每次他都會刷新。
他分明知道,她第一次是給他,仍這么惡毒。
“是啊,我是犯賤,陪人吃飯,陪人上-床。”顧相宜淡淡說,“現(xiàn)在的人口味奇怪,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想回味青春,就喜歡我這種學生妹,陪一陪,陳家就多一門生意,我何樂不為?!?
榮西顧面色驟然下沉,捏爆手中的酒杯,碎片散了一地,倏然揪過顧相宜的領子,“你再說一次!”
“是你問我陪過多少人,你不喜歡有人騙你,我只不過是實話告訴你。”顧相宜十分平靜。
榮西顧倏然摔開她,如她是一件垃圾,甩袖上樓。
翌日。
榮西顧下樓,顧相宜睡在沙發(fā)上,不知道是冷,還是什么,整個人縮在一起,穿著一件浴袍,露出兩條白嫩的腿,修長,完美,引人犯罪。
他喉結一緊,目光微暗,她睡得沉,連他下樓都不知道。
榮西顧蹙眉,踢了踢沙發(fā),顧相宜差點從沙發(fā)上滾下來,一睜眼就看到榮西顧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穿著一身亞曼尼西裝,打著條紋領帶,袖口上的gk系列寶石袖扣發(fā)出幽冷的光。
如此人一貫的風格。
冷厲得沒有一點感情。
“榮少”顧相宜起身,窘迫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裳,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榮西顧,“能幫我買一套衣服嗎?”
“誰告訴你,你可以離開?”榮少沉聲說,“從今天開始,你一步都不準離開。”
“你說什么?”顧相宜瞇起眼睛,榮西顧是什么意思?
他是要囚禁她嗎?
“從今天開始,你一步都不能離開別墅。”榮西顧沉聲說道,不帶一點感情,“若是你敢離開,我打斷你的腿,你的手我都能擰斷,兩條腿我也能打斷。你若不信,你試著走出去一步試一試。”
顧相宜臉色發(fā)白,死死咬著唇,榮西顧欺人太甚。
“為什么?”
“我的女人,負責伺候我一個人就行,何必出去伺候別的男人,你不嫌棄,我還嫌臟?!睒s西顧說著,走向門口。
顧相宜難堪極了,怒道,“你這是犯法的!”
榮西顧已走到門口,回頭冷冷地看她一眼,“昨晚我強、暴你,也是犯法,我不介意多一條罪名?!?
他走了,整個別墅靜悄悄的。
顧相宜試著打開別墅的門,卻發(fā)現(xiàn),無法打開,花園別墅是特殊的保全系統(tǒng),一旦設定,從里面不能開,顧相宜癱坐在地上。
榮西顧,你這個瘋子!
直到中午,顧相宜才勉強打起精神,她不敢反抗榮西顧,若真的反抗,吃不了兜著走,顧相宜暗忖著,他不能一輩子都囚禁她。
一定會有其他的辦法,能讓她脫身。
這段期間,只要她對榮西顧百依百順,應該有機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