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少”柔柔軟軟的聲音響起,放佛帶著一種濡喏的音色,多冷硬的心腸聽到這樣的聲音都覺得軟了。當(dāng)然,這不包括榮西顧。
榮西顧摘了墨鏡,回頭。
水晶燈光下,顧相宜穿著一套黑色的套裝,從頭包到腳,手里提著袋子,有些怯生生地站在水晶燈下,介于女人和少女之間的氣質(zhì),嫵媚又清純。
“顧相宜,你來做什么,我沒叫你來?!睒s西顧十分不悅,冷冷譏誚,“怎么,你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爬上我的床?”
顧相宜臉色一白,微微咬著唇,挺直背脊,溫婉地表明來意,“這是昨天來不及還給你的洋裝,珠寶?!?
榮西顧頭一偏,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墨鏡,傲慢得不可一世,如賞賜東西的國王,“本少爺送出的東西,從沒有要回來的道理,拿回去?!?
顧相宜說道,“無功不受祿,榮少,相宜身份低微,配不上這么好的珠寶。”
榮西顧臉色一沉,“當(dāng)我的女人,連一件體面的衣服都沒有,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顧相宜苦笑,所以他才會讓她換上衣服嗎?
“外表再體面,心里不體面,又有什么意義。”顧相宜抬眸,不卑不亢地看著榮西顧,堅持歸還洋裝和珠寶。
“你在諷刺我嗎?”榮西顧驟然一怒,奪過她手上的袋子,倏然拋進(jìn)一旁的垃圾桶。
冷酷,無情。
他輕蔑地看著顧相宜,又拍拍手,放佛碰了什么臟東西,“既然不要,那就丟掉,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