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俠歌就是這樣的細小動作。也沒有逃出奧爾登教官的眼睛,他猛的伸出手指著戰(zhàn)俠歌,喝道:“你就是那個帶領中國參賽隊,號稱‘滑頭的中國軍人’的隊長?”
戰(zhàn)俠歌猛然挺直身體,放聲叫道:“報告教官,是的?!?
“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的是什么嗎?”奧爾登冷冷的望著戰(zhàn)俠歌,厲聲叫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靠一點小聰明小滑頭。在戰(zhàn)場上妄圖用僥幸來獲得勝利的笨蛋!告訴我,你讓自己所有隊員都跳下飛機,自己卻沒有跳下去,是不是因為你根本不懂得游泳,你害怕被淹死了?你是不是一個長得還有幾分男人的樣子,但是實質上卻是一個看到小雞都會嚇得兩腿發(fā)軟的膽小鬼?”
“報告教官,不是!”
“我不要聽你說,我要你證明給我看!”奧爾登教官指著沙灘上的某個角落,森然道:“那是我為你這位帶領參賽隊伍獲得淘汰第一名的隊長,特別準備的禮物,上去!”
看到在沙灘上那個用粗糙的原木做成的木架,再看看順著支架已經懸掛到海面上的粗繩索,中國參賽隊伍的所有隊員不由一起倒吸了一口涼氣。戰(zhàn)俠歌解下自己身上的防彈衣和零五式自動步槍,毫不猶豫的走到那個木架著,隨手推開一個想上來“幫忙”的助理教官,拽下系著活扣的繩索,把它套在了自己的雙腳上。
兩名助教合力拉動繩索,戰(zhàn)俠歌只覺得腳下一空,就被倒拎起來,緊接著頭部一涼,他的上半截身子,已經被人送進海水里。戰(zhàn)俠歌剛剛閉住呼吸,還沒來得及計算自己究竟在這種倒吊的情況下能支持多久,就猛然感覺到腰部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戰(zhàn)俠歌全身一顫,又咸又澀的海水瞬間就順著他不由自主張開的嘴狠狠灌進來。
又是一記重擊,就算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這種猛擊實在已經超出了人體生理與心理承受的極限,戰(zhàn)俠歌不由自主的再一次張開了嘴,又大大的倒灌了一口海水,最難受的卻是他的鼻子里也灌進了海水,沒有過這種經歷的人,絕對無法理解,那種猶如被人將一團沾滿酒精的棉球,用木棒塞進鼻腔里的痛苦。
“嘩啦”
戰(zhàn)俠歌整個人被拉出水面,他剛剛將嘴里的海水連帶肺葉里的廢氣全部吐出來,他透過被海水迷朦住的雙眼,就看到了奧爾登教官冷酷的笑容,和他手中那根足足有成年人手腕那么粗,一米多長的木棍。
木棍在空中甩出一道半圓的弧線,在戰(zhàn)俠歌吐出肺葉里的空氣,還沒有將新鮮空氣吸進去的時候,狠狠砸在戰(zhàn)俠歌的身上,戰(zhàn)俠歌痛得全身狠狠一顫,而兩名明顯訓練有素的助教手一放,肺葉里幾乎沒有空氣的戰(zhàn)俠歌,又被他們放進了海水里。
奧爾登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冷然命令道:“沉他三分三十秒!”
兩名助理教官他們兩個人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什么,但是剛一抬頭就迎上奧爾登冰冷的目光,他們兩個人不由自主的齊齊打了一個[寒顫。在所有人心中暗暗計數(shù)中,幾乎把肺葉里空氣全部吐出來的戰(zhàn)俠歌,就那樣被他們直直倒吊在海水中。
過了整整兩分三十秒,海面上突然泛起一團水泡,任誰也知道,戰(zhàn)俠歌終于支撐到了極限??粗C嫔喜粩嗌鸬臍馀荩粗鴥擅淌掷锶匀粵]有絲毫向上拉起跡象的繩索,雅潔兒慢慢低下了頭,這個堅強的女戰(zhàn)士,再也無法去強迫自己看著最心愛的男人,接受這種非人的訓練與折磨。感受到身邊的人氣息開始漸漸粗重,嚴峻、趙劍平、謝宇然和李春艾死死捏住的拳頭中更發(fā)出一陣噼叭的聲響,她低聲命令道:“誰也不許動!”
嚴峻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低聲叫道:“大嫂?”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雅潔兒盯著自己的腳尖,輕聲道:“這也是他身為一名隊長,想要在這種訓練營中獲得勝利,必須肩付起的責任!如果你們要陪他一起贏,一起去獲得軍人的榮譽,就站在這里,什么也不要做!”
時間在所有人粗重的呼吸中,慢慢滑過,一時間整個海灘上靜得只剩下幾百名職業(yè)軍人的喘氣聲,和海浪一遍遍在沙灘上沖刷時,揚起的“沙沙”輕響。
奧爾登教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再看看只剩下幾點氣泡還在隨著波浪漂動的海面,略略向兩名助教點了點頭。
“嘩啦”
戰(zhàn)俠歌的頭終于再次被拉出水面,他嘴一張猛的噴出幾口海水,奧爾登又一棍子狠狠敲在他的腹部,厲聲喝道:“現(xiàn)在告訴我,你這個‘最滑頭的中國人’是不是不會游泳?是不是怕死的膽小鬼!”
戰(zhàn)俠歌狠狠干咳了一聲,他喝了太多的海水,嗓子已經開始變得嘶啞,他不停的眨著眼睛,因為海水已經刺痛了他的眼膜,聽到奧爾登教官的問題,戰(zhàn)俠歌用盡自己的力量,回答道:“報告教官,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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