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幾乎可以打破軍事理論的狙擊戰(zhàn)、攻堅戰(zhàn)和陣地防御戰(zhàn)!
二十風(fēng)名身經(jīng)百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車臣游擊隊員,在他們的指揮官帶領(lǐng)下,依托山地沙漠這種有利地形,建起了一道可以火力搭配到極限的防御陣地。經(jīng)過長達八天的沙漠逃亡,他們終于逃到了丘陵沙漠的地界,進入了山地沙漠。
站在山地沙漠的一個山坡上,車臣反政府軍指揮官手中的大功率步話機里面終于傳來了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響,他們在和基地失去十八天聯(lián)系后,終于又被電波捆綁在一起。在這一刻,所有車臣反政府軍游擊隊員,都愣了。他們呆呆的彼此對視,似乎還不敢相信他們的耳朵,但是大功率步話機里,焦急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熟悉,那是他們車臣駐深山反抗基地總指揮官的聲音!
“孩子們,你們辛苦了!”總指揮官沒有詢問戰(zhàn)果,更沒有對他們被兩個中國軍人打得狼狽逃竄而加以叱責(zé),在斷斷續(xù)續(xù)的電波聲中,大功率軍用步話機忠實的將車臣總指揮官的聲音和關(guān)切傳遞到每一個人的心里:“能活著回來就好,能活著回來比什么都好。孩子們,歡迎你們回家!”
不知道什么時候,熾熱的眼淚淌滿了每一個人的雙眼,在長久的沉默后,他們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瘋狂的歡呼。
車臣反政府軍指揮官抓著大軍用步話機放聲狂叫:“我們需要支援,不要再和我說什么狗屁俄羅斯空軍,也不要再和我說什么俄羅斯空軍,也不要再和我說什么俄羅斯軍隊的攔截,我們需要部隊支援,我們需要水,我們需要糧食,我們需要彈藥。我們需要藥品,我們需要醫(yī)生”
說到這里,車臣反政府軍指揮官的聲音中已經(jīng)有了一絲哽咽,“司令官,求求您。盡快把這些物資送過來吧,再晚。我的兄弟們要死光了!”
還在丘陵沙漠邊緣不斷挺進的戰(zhàn)俠歌猛的立定了,他通過手中的軍用望遠鏡,看到了正在抓著步話機和基地聯(lián)絡(luò)地車臣反政府軍指揮官。戰(zhàn)俠歌知道,也許不用一個小時,那一架武裝直升飛機就會飛到他的頭頂。
戰(zhàn)俠歌甩掉自己身上的行軍包,抓起行軍水壺就是一通猛灌,他狠狠甩掉唇邊的水漬,狂叫道:“趙海平,甩掉一切除了武器以外的負重,跟著全力跑??!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我們絕不能讓這些人成功與援軍會合!”
在這個時候,負責(zé)警戒地車臣游擊隊員,也看到了甩掉身上背包。在沙漠里撒腿狂奔,踢起一片又一片黃沙的中國軍人,他瞪大了眼睛,嘶聲狂叫道:“他們又來了,中國軍人又來了!”
戰(zhàn)俠歌一邊全力飛奔,一邊在心里發(fā)出最瘋狂地怒吼,在幾個月前,他們還是一群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血戰(zhàn),仍然沒有擺脫稚氣的菜鳥級士兵,他們竟然忘記了教官不只一次告訴他們,在他們息以為擺脫了危險的時候。也許最大的最致使的危險才真正來臨!
還記得那個僅僅為了救一個異他鄉(xiāng)的小孩,卻先被對方一刀刺進了自己的小腹,又被人一槍打爆頭顱的兄弟嗎?!
還記得就死在他面前地朱建軍教官嗎?!
還記得死得轟轟烈烈,死得壯哉、悲哉、惜哉的龍建輝教官嗎?!
還記得那座被鋼鐵洪流徹底覆蓋的冰大板嗎?!
還記得在那里永久長眠的一百多名兄弟嗎?!
這一幕幕不斷從戰(zhàn)俠歌地腦海中掠過,那一幕幕的鮮血,那一幕幕的硝煙,那一幕幕的悲壯與痛苦,讓戰(zhàn)俠歌終于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凄厲地長嗥:“賭上一個中國軍人的名譽和尊嚴,我要殺光你們每一個人!為我死在這片大地上的兄弟陪葬去吧?。?!”
戰(zhàn)俠歌有力的雙腿一次次狠狠踏在柔軟的沙面上,大片大片的黃沙,被他充滿爆炸性力量的雙腿踢得揚天飛起,在這一刻,他就象是一頭發(fā)情地西班牙公牛,在這一刻,他就象是一頭發(fā)情地西班牙公牛,在這一刻,他就象是一臺開足馬力的戰(zhàn)爭武器,在這一刻,他就是殺神,在這一刻,他就象是一臺開足馬力的戰(zhàn)爭武器,在這一刻,他就是殺神,在這一刻,他就是人類歷史上最瘋狂最血腥最歇斯底里的狂斗士!
望著戰(zhàn)俠歌越跑越快的身體,望著戰(zhàn)俠歌跑得如瘋?cè)缈袢缒У纳眢w,通過軍用衛(wèi)星現(xiàn)場觀看這一幕的各國特種部隊軍人倒抽冷氣的聲音越來越響。他們不知道這個中國軍人的身體到底是什么做成的,在經(jīng)歷了如此漫長,如此激烈的血腥后,他竟然還能擁有如此深不可測的體力!而最讓他們心驚的,卻是這個中國軍人身上瞬間爆發(fā)出來的那種幾乎可以開天劈地的最凌厲殺氣!
放棄了一切防御,在這個時候,只要車臣反政府軍游擊隊留下一個暗哨一個埋伏,就可以輕易將戰(zhàn)俠歌射殺。
但是一切都沒有!只有趙海平在戰(zhàn)俠歌的身后悶不作聲的低頭猛跑,他已經(jīng)傾盡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可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見識了戰(zhàn)俠歌最強悍的力量,只是眨眼之間,戰(zhàn)俠歌就把他遠遠拋到了身后,看著戰(zhàn)俠歌那猶如黑豹一樣有力而敏捷的身軀在沙漠的地面上高速移動,趙海平知道,自己這一輩子也許都不可能達到這種驚人的速度!
車臣反政府軍指揮官望著狂沖過來的戰(zhàn)俠歌,他的眼皮在不住跳動,他才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輸。他一直在用對付人類的方法和這兩個中國軍人作戰(zhàn),可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看清楚,原來他面對的,要來就是一只一旦發(fā)了瘋、發(fā)了狂,就會不顧一切暴起傷人,哪怕是拼得魚死網(wǎng)破的猛獸!
在這個時候,掌聲突然潮水般的從中國、從美國、從日本、從俄羅斯、從英國、從德國從世界上每一個關(guān)注這次事件的特種部隊演播大廳里響起來。
不計成敗。不論勝負,這注定是一場飛蛾撲火式的戰(zhàn)爭,這注定是一場的燦爛地軍魂無悔的最慘烈戰(zhàn)爭!這注定是一場將男人的血、將男人的傲、將男人的氣,將男人地骨,紛紛揚揚的,飄飄灑灑地揮灑在這片天與地之間的最囂張戰(zhàn)爭!
車臣反政府軍游擊隊指揮官的眼皮在不停的跳。他身上的肌肉也在細微而高速的顫動,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出奇的想到了兩名中國“朋友”曾經(jīng)說過的一段話人在風(fēng)中立,殺氣已迫睫!
車臣反政府軍游擊隊指揮官望著身邊那群自從知道和基地既得聯(lián)系,已經(jīng)傾泄光身體最后一絲力量地士兵,在這個時候如果他們再命令逃跑,只怕沒有一個能逃出那個中國軍人猶如猛虎出匣的追殺!
“兄弟們!”車臣反政府軍游擊隊指揮官指著他們登高遠望,幾乎可以看到的連綿不絕的群山,猛然放聲喝道:“大家給我睜開眼睛看清楚了,那里就是我們地家園,那里有我們要去守護的親人。有我們追求的幸福與夢想啊!到了這里,我們已經(jīng)退無可退,在這一刻我們不是以指揮官的身份來命令你們,因為我知道。大家都累了,大家都無法玩做戰(zhàn),在這一刻,我是以一個車臣尼西亞地男人。一個車臣尼西亞最忠誠的守護者來請求你們,為了我們的家園,為了我們的親人,請大家和我一起,放棄一切希望,忘記我們的援軍,和侵入到我們家園里暴徒和魔鬼們。拼死一戰(zhàn)吧!?。 ?
一群車臣反政府軍游擊隊員順著指揮官手指的方向,望著那遠在兩三百公里之外,被茂盛地樹木徹底覆蓋的群山,在那片充滿希望的綠色之下,就是他們最后的陣地,就是他們最后的家園,也是他們最后的樂土?。?
“車臣尼西亞的男人們,抓起你們手里的武器,為了我們的家園和信仰,為了我們的民族,作戰(zhàn)吧!”
每一個車臣反政府軍游擊隊員的臉上都揚起了一絲近乎神圣的光芒,剛才坐在地上的人又重新站了起來,一股隱含未發(fā)的強大壓力從他們的身上緩緩揚起。
“我們只需要堅持一個小時,勝利就是我們的!”車臣反政府軍游擊隊指揮官揚起了一要手指,放聲叫道:“我們就在這里,讓那些中國軍人見識一下,我們車臣尼西來軍人的真正厲害吧!”
在長達八天的沙漠逃亡中,車臣反政府游擊隊員已經(jīng)丟掉了過去沉重的重機槍、火箭炮和榴彈炮這些重型壓制性武器,現(xiàn)在他們每個人身上的手榴彈平均只有兩顆??鄢Π嘤幂p機槍攜帶的彈藥,每一個人手中自動步槍剩下的子彈,平均只有二十五發(fā)。
但是只要看看這批經(jīng)歷過兩次車臣戰(zhàn)爭,在自己最后的家園前已經(jīng)退無可退,決心拼死一戰(zhàn)的游擊隊員們,依托山地沙漠的各種有利地形,以三挺班用輕機槍和兩枝高精度狙擊步槍為主體,構(gòu)建起來的火力帶,就沒有任憑人敢輕視他們的戰(zhàn)斗力!
“快!快!快!他們就要來了,想活下去,想為自己的兄弟報仇,就要把你們吃奶的勁都使出來!”
車臣反政府軍指揮官手里抓著一根樹枝,對著身邊的士兵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狠抽,小拇指粗細的樹枝重重抽打在士兵們的身上,發(fā)出噼噼叭叭的聲響,那些士兵暴露在陽光下的皮膚上立刻滲出一道道可怕的血紅。
在這個時候,每一個人都頂著赤熱的太陽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軍裝,他們只是用布條把手掌一纏,就把雙手狠狠插進溫度超過六十攝氏度,可以將生雞蛋生生烤熟的沙粒里,在全身肌肉無法自抑的輕顫中,他們將大把大把的沙子灌進自己的行軍背包里,放進自己的衣服里,制成一個又一個粗糙卻可以為他們提供有效防御的沙包。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人再去關(guān)心,把自己的皮膚暴露在沙漠正午毒辣的太陽光下,會帶來什么樣的可怕后果。
只有活下去地人,才有可能享受身體被陽光暴曬后產(chǎn)生的后果。
行軍背包里灌滿了沙子。足足有四五十公斤重,那些上身赤裸的車臣反政府游擊隊士兵,苦笑的望著自己剛剛灌好的沙包,以他們現(xiàn)在地身體已經(jīng)不可能再背起如此沉重的沙包,三四個士兵一起彎下腰。幾只大手緊緊抓著背包帶,在不可自抑地喘息聲中。他們?nèi)淼募∪舛荚陬澏?,豆粒大的汗水從他們本來就要面臨缺水的身體中不斷滲出來。
“你們在干什么?!”指揮官真的急了,他大步走過去,舉起手中的樹枝對著那幾個圍在一起的士兵就是一頓猛抽,他嘶聲叫道:“在這個時候你們竟然還敢偷懶!在這個時候,只要我們多豎起一個沙包,我們就可以讓更多的兄弟活著回家,你們可以死,但是你們沒有權(quán)利忽視其他兄弟的生命!給我起來!??!
樹枝抽在幾個士兵地身上。這幾個士兵的身體一陣陣的顫抖,可是他們卻怎么也沒有直起自己的腰,突然間一個車臣反政府軍游擊隊隊員放聲大哭:“我直不起腰,我已經(jīng)直不起腰了!我們一直在用力。不停地用力,可是無論我們?nèi)绾闻?,如何掙扎,我們真的抬不動它了!?
望著這士兵暴露在太陽下僅僅一個小時。就已經(jīng)曬得騰起一種淡紅色的皮膚,看著他們身上那一道道傷痕,指揮官只覺得心里在不斷發(fā)緊,他知道這些士兵都累極了,能支撐到這里的人,都是他身邊最堅強最勇敢地戰(zhàn)士!可是現(xiàn)在,四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士兵。竟然合力也抬不動一個裝滿黃沙的行軍包!
指揮官狠狠一咬牙,狂叫道:“你們都是豬!抬不動就給我一起推,哪怕你們用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去拱,也一定要把這個沙包搬到山坡上,我們的輕機槍需要沙袋來建立防御陣地!如果你們連這一點也做不到的話,干脆走到山坡上趴下,我絕不介意用你們的身體當人肉沙包!”
兩個士兵抓著背包帶拼命用力向前拖,兩個士兵在后面跪下,就象是兩頭正髟頭頂?shù)仃鹘谴蚣艿墓R粯?,用自己的腦袋頂住背包,在一個士兵的口號聲中,四個人一點點的用力,那只裝著四十多公斤黃沙的行軍包,終于被他們合力搬動了!
十幾只行軍包,二十多件軍裝,二十多件內(nèi)衣只用了十分鐘時間,這些車臣反政府軍游擊隊員,就在指揮官的帶領(lǐng)下,硬是依托山腰,建立起一個鋪滿沙包的防御陣地!
這是一場二對二十五,卻偏偏以看似力量較弱一方,主動攻擊力量較強一方的陣地攻堅戰(zhàn)!
兩名車臣狙擊手都用狙擊鏡鎖定了那個越跑越近的中國軍人,在這一刻這兩名老兵手心中都滲出了幾點冷汗,不知道為什么,那個目標明明在自己的狙擊鏡里,可是在他的心里,硬是產(chǎn)生了一種無法命中目標的氣餒感覺。
就在戰(zhàn)俠歌馬上要沖入兩名狙擊手有效射程的時候,他卻突然立定,看著車臣反政府軍游擊隊員只用了十分鐘時間,就組成的防御陣地,戰(zhàn)俠歌卻放聲狂笑。他指著眼前這個看似無懈可擊的防御陣地,只說了一句話:“又一個喜歡玩馬其諾防線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