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名隨時要面對戰(zhàn)斗和死亡的職業(yè)軍人,身為一名超特級資深狙擊手,朱建軍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包圍,他絲毫沒有注意自己剛才絕對高難度軍事動作給周圍人造成的心理震撼,他問道:“是不是你們輸了,就可以給我們讓出場地?!”
十幾名wargame戰(zhàn)隊隊長彼此對視了一眼,他們心里己經隱隱覺得這支只有五個人的小戰(zhàn)隊來歷絕不簡單,但是現在弓在弦上已經由不得他們不發(fā),他們都狠狠點了點頭。而朱建軍后面的話就差一點讓這十幾名隊長當場掄起身上的武器對著朱建軍大打出手。
“雖然拿這些玩具是幼稚了點,(妖少:玩wargame的兄弟們千萬不要罵我,我只是以一個純粹的殺人機器可能看待“電雞”、“電狗”的眼光來寫這一段括,他們是用真槍和仿真槍比,大家別介意)但是和他們過過招,也算是訓練前的熱身運動!”
“你們哪支戰(zhàn)隊先來比試?
一位火氣最暴烈的wargame隊長脖子一擰。叫道:“我來!”
“嗯!”
朱建軍打量著這一支成員為二十一人地wargame戰(zhàn)隊,緩緩道:“這一支戰(zhàn)隊有從未加入部隊的平民九人,警察部隊成員四人,武警部隊四人,退伍老兵二人,可能是出自野戰(zhàn)軍偵察連或者海軍陸戰(zhàn)隊隊員二人。白易你記住,在開戰(zhàn)前。你一定要先想法把從野戰(zhàn)軍偵察連或者海軍陸戰(zhàn)隊出身的這兩名對手踢出比賽,他們是你最大的威脅!”
正在準備武器準備和朱建軍這支小隊伍比賽的那支戰(zhàn)隊,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呆呆的望著朱建軍。他們的隊長更是徹底傻了眼睛。過了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放聲叫道:“這是我們戰(zhàn)隊里地機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建軍沒有回答。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么向這位從來沒有進過軍營的隊長解釋,如何從一個人拿槍地動作,體型、氣度、和隊友之間保持地那種反應距離上判斷出這個人接受過什么樣的軍事訓練!
朱建軍從黃志鵬手里接過一只俄羅斯產軍用望遠鏡,凝望著遠方的wargame比賽場地,緩緩道:“白易你的戰(zhàn)場長兩千一百米,寬一千三百五十米,其中有兩座落差一百五十米左右地山坡,一座落差三百二十米的山峰,這其中有一道七十五至八十度的峭壁。有一條會讓你徹底暴露在敵人火力覆蓋網下的陵線,你要盡量避開這個作戰(zhàn)場所。整個主戰(zhàn)場特征為叢林,還有少量區(qū)域擁有丘陵作戰(zhàn)特征,在戰(zhàn)場正中,還有一條寬度大約為四點五米的河流,初期預估水勢平緩。在渡河時危險系數百分之五,但是你還是要小心,盡量不要踩到有苔蘚的石頭,雖然以你的身手很難被摔傷,但是你身上的武器性能不詳,我無法確定它有足夠的防水性能?!?
白易緩緩點頭,從打靶場老板易青秋手里按過一枝仿真槍,他不斷射擊,來掌握這種仿真槍地射程和子彈彈道軌跡,一步步調整自己的射擊精確度。而他的戰(zhàn)友鐵輝,就做為他的活動射擊槍靶,在距離白易五十米的地方,不斷用軍事動作閃避移動。
看著鐵輝不斷翻滾,不斷移動,中間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軍事動作,幾百名wargame戰(zhàn)隊里只要當過職業(yè)軍人地隊員,都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當白易射出的一發(fā)子彈終于打在鐵輝身上的時候,白易突然變了。他竟然和鐵輝一樣,在地上不斷完成各種高難度軍事閃避動作,他一邊翻滾閃挪一邊對準鐵輝射擊,直到第二發(fā)子彈射到鐵輝的身上,這兩個兄弟對視一笑,一起拍掉身上的塵土,用漫不經心的態(tài)度,隨手在被地面小石子劃傷的位置上一抹,劃傷的皮膚立刻被手上的泥污進行了一次讓人目瞪口呆的“療傷”。
“白易現在整支隊伍里數你的實力最弱,我這個隊長必須對你多關照一下,就由你來先接受他們的挑戰(zhàn)?!?
朱建軍望著自己手腕上的軍用手表,道:“給你二十分鐘結束戰(zhàn)斗,能不能做到?!”
直到這個時候所有人才知道,為什么白易這個隊員會這么狂,因為朱建軍這個隊長比他們更狂!
命今一個隊員挑戰(zhàn)一支二十一個人組成的戰(zhàn)隊,這己徑是把對方藐視到了極點。他們看起來的確是有那么幾分真功夫,口氣大點也就算了,但是還要求隊員在二十分鐘內結束戰(zhàn)斗,這已徑不是什么戰(zhàn)略上臺的藐視敵人,當真是囂張狂妄得臉皮之厚足夠成為“世界第一”!
白易默默換上易青秋送到他面前的迷彩服,穿上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再穿過的陸戰(zhàn)靴,當他慢慢將格斗軍刀,將一把沒有多少實際意義的全金屬仿真手槍緩緩插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的血突然開始沸騰了!
軍裝是綠的,槍是冷的,軍刀是鋒利地。而他的血是熱的!
看著默默站在那里,但是全身卻隱隱騰起一種火焰的白易,朱建軍笑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原來在戰(zhàn)場上最可信任的兄弟回來了!
當這一件一件的或真或假或只能稱作玩具的武器裝備到白易地身上,當他的全身都被迷彩服包裹起來,當他蹲下身體。一點點綁緊自已皮靴上的鞋帶,將他那雙在第五特殊部隊號稱“死亡鐮刀”的雙腳時,那股早已經鐫刻進他生命深處,卻一直被他刻意壓抑地如火一般地戰(zhàn)斗激情與欲望。突然被那種按到命今即將趕赴戰(zhàn)場的使使感。和每一個第五特殊部隊士兵都會擁有的,對勝利近乎瘋狂執(zhí)著渴望釋放出來了!
這注定是一場看似不公平,實際上更不公平的游戲對戰(zhàn)!
人多勢眾地一方,只把這當成了一場為了面子和尊嚴而舉行的游戲競賽。而人少的一方,已經把它看成了一場真正的戰(zhàn)爭!
戰(zhàn)斗甫一開始,一名曾徑在野戰(zhàn)軍偵察連服役六年的老兵,就被白易一槍放斬,被清理出局。在后面的十五分鐘時間里,這一支也算是實戰(zhàn)輕驗豐富的wargame團隊,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叢林突擊作戰(zhàn)。
白易在這片模似戰(zhàn)場上飛快的跑著,他不斷在叢林中穿插,不斷在叢林中迂回。拉得身后那支團隊疲于奔命,在十分鐘后這支戰(zhàn)隊成員的身體素質差異就真正展現出來,追在第一位地當然是第二名受過特種部隊嚴格訓練的戰(zhàn)隊隊員,當他發(fā)現自己已經和隊友拉開一段相當的距離時,他突然看到重新折返殺回來的白易,隨著一聲槍響。他也被白易汰淘出局。
在最后的五分鐘里,雙方的戰(zhàn)斗成為一面倒地追殺,當白易帶著一身被樹枝和石子劃破的傷痕,帶著一身開始重新在血管里流淌的殺氣走出那片仿真戰(zhàn)場的時候,在他的身后跟著十六名被他用子彈打中的戰(zhàn)隊隊員。這些隊員還背著四名隊友,這四名隊友都是白易在近距離肉搏時,一腳生生踢暈的可憐蟲至于走在這支隊伍最后面,那個臉色蒼白全身都在發(fā)抖的人,赫然就是這支戰(zhàn)隊的隊長。
白易的格斗軍刀曾徑在他的脖子上停留了三秒鐘,在那三秒鐘時間里,這位隊長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滋味,雖然只過了三秒鐘,白易就霍然收回自己的軍刀,但是那種絕對冰冷的滲透力,那種經歷過最慘烈血戰(zhàn)的職業(yè)軍人殺氣,已經深深刺進了他的心臟!
白易走到朱建軍面前,在這一刻他的眼睛里發(fā)著光,他挺直了自已的胸膛,放聲喝道:“報告隊長,鐮刀已徑順利完成任務,請指示!”
“歸隊!”
朱建軍望著鐵輝道:“下一場挑戰(zhàn)由你來完成!”
鐵輝的作戰(zhàn)方式和白易截然不同,他長得又高又壯,在戰(zhàn)場卻是一只絕對的狐貍,如果你不知道他為什么叫“藍刺”的話,你只要看到他在這場wargame游戲對抗中表現出來的軍事技術你就會明白,這個男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刺客!
他最大的特長不是特種狙擊,也不是他變態(tài)的體力,而是他的潛伏與刺殺技巧。他可以埋伏在大樹上,他可以用一根吸管藏在河水中,他可以用最簡陋的工具,因地致宜的把自己活埋在一個小水溝里,他可以藏在灌木里,他可以藏在一棵看起來絕不可能躲一個活人的樹樁后面
他總是在你意想不到的位置,你精神最私懈或者最緊張的時候,對你發(fā)動一次絕對意外,卻絕對有效的突然刺殺。
當這一場比賽結束的時候,和鐵輝對戰(zhàn)的戰(zhàn)隊,有一半人是被他一槍擊斃的,還有一半人,是鐵輝利用各種地形,用軍刀把他們淘汰出局的。
鐵輝和最后一個被他一刀放斬的“敵人”并肩走出叢林,他突然問道:“你上過戰(zhàn)場?”
那個垂頭喪氣和鐵輝走出叢林的隊員略略一楞,還是點頭道:“嗯,趕上了越戰(zhàn)的尾巴,上過半年戰(zhàn)場?!?
“在你身上有真正上過戰(zhàn)場軍人特有的素質,但是你知道自己輸哪里了嗎?”
鐵輝凝視著這名士兵的手腕,道:“在開始比賽前。我就把你列為最危險的對手,同時我也找到了你地弱點,那就是你右手手腕上的狼牙手鏈。那也許對你有真實的意義,比如你曾徑在執(zhí)行任務時遇到一群野狼,而這只手鏈就是你的戰(zhàn)利品,我一直想辦法把你往灌木叢里引,最后突然暴起。你本來有機會在我出刀之前調轉槍口,但是僅僅因為這手鏈在灌木上掛了一下,你才失去了和我同歸于盡的機會!”
“我是一個粗人,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我還要告訴你。你既然是一個上過戰(zhàn)場的軍人。就應該明白,在戰(zhàn)場上任何一件東西都應該有自己的實際效果,而不是單純地在這里??幔 ?
鐵輝拍拍那名年齡和他按近的隊員肩膀,大踏步走遠了。只留下一個突然間額頭上滲出一點點豆粒大小汗水,站在那里呆呆反思的男人。
比賽在一種已經知道結局的情況下,因為男人地執(zhí)著和面對抗戰(zhàn)地勇敢而繼續(xù)進行,從一開始的一個人挑戰(zhàn)一隊,到最后五名第五特殊部隊軍人以小組狀態(tài),直接挑戰(zhàn)幾支聯(lián)合在一起的戰(zhàn)隊。
一支又一支戰(zhàn)隊口服心服的被第五特殊部隊淘汰出局。
他們輸得不冤!
他們面對地這五個人,是真正在戰(zhàn)場上抱著死人睡過覺,躺在血池里啃過干糧,現在馬上又要重新返回最慘烈戰(zhàn)場的殺人機器!
當最后一支戰(zhàn)隊離開這個打靶場后。朱建軍沉聲命今道:“丟掉你們手中的玩具,現在熱身游戲已經結束了,做為即將帶領你們進入戰(zhàn)場的隊長,我會讓你們嘗一嘗,比原來教官更慘烈的訓練!受不了的人,我寧可現在就把他淘汰??偤眠^將來你們死在俄羅斯的戰(zhàn)場上!”
那十幾支戰(zhàn)隊的隊長都沒有走遠,他們在距離訓練場不遠的一個山峰上架起了高倍數軍用望遠鏡,他們想看一看,這五名戰(zhàn)隊高手是如何訓練地。但是他們只看了幾個小時,就收起了望遠鏡,他們用電話對己的隊員道:“還是不要看了,他們是瘋子,真正的瘋子!在他們身上,我學不到任何東西,除非你們也希望我用真的步槍對著你們掃射,訓練你們的匍匐動作,除非你們希望在連續(xù)跑上一萬五千米負重越野跑之后,再被精力充沛的隊友,打成一只大熊貓,除非你們都不想活了!”
朱建軍和黃志鵬拎著自動步槍,對著那些在鐵絲網下拼命爬動地戰(zhàn)友就是一陣掃射,就連黃志鵬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黨特務連指導員,也被朱建軍身上的凌厲殺氣嚇得兩手發(fā)軟,要知道他手里的可是一枝貨真價實的自動步槍??!一排排子彈打過去,要是他真的槍口向下一偏,那些身經百戰(zhàn)沒有死在戰(zhàn)場上的第五特殊部隊老兵,可就要死在他的槍下了。
“不要害怕打中他們,他們現在距離戰(zhàn)場太遙遠了,不讓他們受點傷見點血,他們很難恢復到原來的狀態(tài)!”
朱建軍是這樣以黃志鵬說的,“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赖眠@么快嗎?就是因為他們知道,我無論怎么用步槍在他們頭頂射擊,哪怕子彈就落在他們的大腿中間,也不會真的打中他們,但是你就不同了,你在臉色蒼白手腳發(fā)軟,看到你這個樣子,他們如果不想被你射出的流彈誤傷的話,就得給我用力爬,使勁爬,把自己吃奶的勁都使出來的爬!沒有這種覺悟,沒有這種拼搏,他們就沒有資格跟著我走進俄羅斯!”
在這個臨時宣布封閉的打靶場里,槍聲一直沒有停歇過,中間還隱隱混合著瘋狂的怒吼和吶喊,驚人的殺氣直沖云霄。
打靶場的易青秋嘆氣著對黃志鵬道:“瘋子,你們都是瘋子,只用了兩天,你們就打光了我這個打靶場足足可以支持半年營業(yè)的子彈!”
黃志鵬望著那五個倒在子彈殼里睡著的第五特殊部隊軍人,只是四十八個小時,他們打的子彈殼幾乎已徑要能把人的腳給埋住了,但是朱建軍卻不允許他們派人清理。
站在到處都是子彈殼的地方訓練刺刀格斗,也是他們這一周時間里必須完成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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