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定開和梁夏青兩眼微微亮了一下下,隨即又黯淡下去。
分家這個話題家里并不是沒有人提過。但是每次一有人提起,王惜萍都會撒潑打滾大罵兒孫不孝。
久了就沒有人再敢輕易提起這個事。
“算了算了,你們想怎么過就怎么過。反正我以后再不會對這個家抱任何希望。以后除了我家這一房,其他任何人的事我都不會管?!?
陳國才說完之后,看都不看王惜萍給他準(zhǔn)備的東西,提著陳國泰送的那只熏兔轉(zhuǎn)身就走。
‘唉’
陳定開和梁夏青深深嘆息。
......
“老六,前面就是四哥工作的紅嶺煤礦?,F(xiàn)在能看到的那些房屋是煤礦的家屬區(qū)。采煤的地方在家屬區(qū)后面的十幾個山頭里面?!?
離開陳家村,騎行了大半個小時之后,陳國才指著前方不遠(yuǎn)處隱約可見的密集房屋,對跟著他騎行的陳國泰說道。
“四哥,礦上會不會不允許像我這樣的閑雜人等進(jìn)去觀看?”
陳國泰看著前方山頭,壓抑著內(nèi)心的興奮說道。
他名義上說是跟著陳國才去看采煤場景以開眼界,實際上卻是想要弄清楚煤洞情況之后,暗中潛伏進(jìn)去采集到足夠的煤炭儲存起來。
現(xiàn)在夜里的溫度已經(jīng)非常接近零度了。村里已經(jīng)有少部分人家晚上開始燒火炕。
陳國泰嫌棄木柴不經(jīng)燒,想要全部用煤炭代替。
那樣加上一爐子七八斤十來斤煤炭,再把火門控制好,爐火就會通夜不息,讓他家的火炕一直保持溫暖。
只不過他收集到的煤票雖然已經(jīng)有三四千斤,卻不適合大喇喇地全部買成煤炭堆放在家里。
現(xiàn)在他在公社煤場不過才買了四五百斤煤,就已經(jīng)有一些村民開始談?wù)撍@種‘鋪張浪費(fèi)’的行為。
今天四哥歸家,陳國泰就一下子想到干脆去煤礦整個一步到位,將未來二十年的燒煤都弄到空間里儲存起來,然后再每年都買三五百斤放在明面上慢慢消耗。
至于會不會有人因此而質(zhì)疑他家的煤炭為什么一直都燒不完,陳國泰完全可以用自己不怎么燒煤來進(jìn)行搪塞。
畢竟不可能有人一直注意他家專門用來燒火炕的石灶。
“你如果直接去問相關(guān)的管理人員,他肯定會告訴絕對不允許。但是如果熟人帶你進(jìn)去,你只要不大聲嚷嚷你是外來者,就沒有任何人會過問?!?
陳國才笑了笑說道。
礦上雖然有相關(guān)規(guī)定,陳國才卻是一點都不在乎。
所有煤礦職工的外來親戚想要進(jìn)去煤礦看稀奇,都是這樣操作。
陳國泰就會意地點了點頭,明白這是‘做得說不得’的意思。
說話之間,兩輛自行車開始靠近居住區(qū)。
坐在陳國才車后座上的吳香蕓伸出手指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陳國才的老腰。
“老六,騎了這一陣的車,已經(jīng)有點累了吧?要不現(xiàn)在先到四哥家里歇歇,喝口水再去爬山?”
陳國才苦笑了一下,看向陳國泰正色說道。
“這里是四哥的地盤,四哥安排就是?!?
陳國泰沒有察覺到陳國才夫妻倆的異常舉動,立即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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