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國泰大張旗鼓地請客卻又是另一說。
“我等會兒就過去。你還有一兩個月就要生了,正好補一補。”
陳定發(fā)一邊穿衣服一邊咽唾沫。
陳國泰每請一次客,他就能討要到一大海碗肉。
那個美味可是讓陳定發(fā)一直都魂牽夢縈。
“只可惜那兔崽子對老子意見太大,連門都不準(zhǔn)老子進(jìn)。老子又打不過他。他跟公社那些干部的關(guān)系又那么好,背后還有縣公安局長撐腰。要不然......”
......
陳國泰帶人剛回到家,于書芹和陳必興一家跟著后腳就到了。
一眾女眷就涌進(jìn)廚房,熱熱鬧鬧地開始拾掇。
一眾男生坐在堂屋里開開心心地玩起了撲克牌。
七弟七妹以及陳必遠(yuǎn)和陳谷玉等小孩子在旁邊各自翻看畫報、小人書、小說等課外讀物。
中午12點多的時候,大盤大碗的噴香豐盛菜肴就擺上了餐桌。
“來來來,開動了。大家都不要客氣哈?!标悋崆榈卣泻糁?。
“老六,每次都勞你熱情招待,二嫂卻拿不出什么像樣的回報。不過你二哥寫信說10月份就會回家探親。到時候我一定要叫他好好地感謝你。”
于書芹看著滿桌的美味大餐,很有點感慨地對陳國泰說道。
“二嫂你說這些見外的話干啥呢?我們五兄妹落魄之時,偌大的一個陳家竟然只有你和必興夫妻倆對我們表示了善意。這份善意比什么都珍貴,我們五兄妹會銘記一輩子,永遠(yuǎn)都回報不完。好了,不說這些......”
陳國泰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他既然有這個條件回報人家在他最為困難之時對他付出的善意,就真的不在乎對方能夠回報什么東西。
同時他也知道二哥陳國良10月份回來不了。
過年的時候二哥沒有回來,是因為他所屬的部隊駐守西南邊境。
那時候邊境對面的阿三國異動不斷,花國的駐守軍人就沒能放假。
現(xiàn)在雖然表面上形勢有所緩和,但很快又會緊張起來,直到明年初,也就是1962年初,爆發(fā)一場大戰(zhàn)。
二哥陳國良會在那場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才以受傷英雄的身份轉(zhuǎn)業(yè)回到靈江縣的*96軍工廠。
屆時二嫂一家會全部搬過去,從此基本脫離陳家‘老妖婆’王惜萍的鉗制。
‘砰砰砰’
陳國泰的話還沒有說完,院門就被大力敲響。
“大小子,大小子,我是你爹?!?
陳定發(fā)在院門外面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眾人頓時都看向陳國泰。
“我去應(yīng)付一下。你們先吃著?!?
陳國泰苦笑了一下,起身走進(jìn)廚房。
拿起一個大海碗,陳國泰舀了滿滿一碗燉肉,端著走向院門。
等到陳國泰關(guān)上院門坐回座位,發(fā)現(xiàn)所有外來客人都沒有動筷子,都用古怪眼神看著他。
“大家可不要誤會我六叔不孝順。事實上是我四爺爺做得太過分。去年九月份的時候,六叔遭了大難,九姑也瀕臨死亡......”
陳國泰還沒來得及解釋,陳必興就急忙開口講述由來。
“......這種情況下,按理說六叔就是一口水都不給四爺爺喝,也沒人能說六叔做得不對。大家說是不是這樣???”
陳必興最后滿臉氣憤地總結(jié)陳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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