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堡內(nèi),烈酒的氣味尚未散去,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火光在墻壁上搖曳,映照出無數(shù)扭曲的陰影,猶如惡鬼在舞動(dòng)。
大門轟然洞開,一陣刺骨的寒風(fēng)卷入石堡之內(nèi),帶起一片碎石與灰塵,幾道修長的身影緩緩踏入,衣袂翻飛,殺氣凜然。
“李辰安!”
“果然是你!”
冷秋煙,猛然站起身來,俏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雙目中透出濃濃的驚駭與憤怒,指尖微微發(fā)顫。
她看見了那道再熟悉不過的白衣身影,手握長槍,步伐沉穩(wěn),眉目冷峻,雙目銳利如鷹,整個(gè)人猶如一尊殺神,帶著濃烈的殺意,緩步踏入石堡之內(nèi)。
“真的是他……”
“他竟然真的殺到這里來了……”
冷九的心臟劇烈跳動(dòng),腦海中猛然浮現(xiàn)出那夜海面上的一幕幕,那柄如龍般凌厲的長槍,那雙冷厲如刀的雙眸,那份沉著冷靜的氣勢,幾乎令她窒息。
夜梟也緩緩站起身來,雙手緩緩握緊,骨節(jié)發(fā)出“咔咔”的脆響,目光冷冽地掃向李辰安,眼中的寒光猶如利刃般直刺李辰安的面門。
“就是你,殺了我那么多手下?”
“還敢闖到這里來?”
李辰安緩緩揚(yáng)起手中的長槍,槍尖上的寒光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目,長槍輕輕一抖,帶起一陣凌厲的槍風(fēng),直指夜梟的胸膛。
“沒錯(cuò),是我。”
“今天,我要血洗此地!”
“一個(gè)不留!”
他的聲音低沉,猶如雷霆炸響,瞬間震得整個(gè)石堡內(nèi)的空氣都微微震蕩,連那些正在狂飲的黑衣漢子也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dòng)作,雙目中透出濃濃的驚駭。
“大膽!”
“你以為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嗎?!”
夜梟猛然一揮手,黑袍在空氣中獵獵作響,雙目中透出濃濃的殺意,隨手抓起身旁的一柄漆黑的長刀,刀刃上的寒光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目。
“殺了他!”
“殺光他們!”
隨著夜梟的一聲令下,數(shù)十名黑衣漢子紛紛起身,手中的長刀猛然揮動(dòng),帶起一陣凌厲的刀風(fēng),猶如一片刀雨般直撲李辰安等人的面門。
“殺!”
“殺光他們!”
然而,就在這些黑衣漢子沖上前的瞬間,一道銀光猛然劃過空氣,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瞬間貫穿了最前方兩名黑衣漢子的咽喉,鮮血噴涌,染紅了他們的黑袍。
“噗!噗!”
兩具黑衣尸體重重倒地,手中的長刀跌落,發(fā)出“哐當(dāng)”的脆響,鮮血順著斷裂的脖頸瘋狂涌出,迅速在地面上匯聚成一片濃烈的血泊。
“誰敢動(dòng)我兄弟,死!”
緊隨李辰安身后的周烈猛然揮動(dòng)手中的長刀,雙目中透出濃濃的殺意與憤怒,腳下猛然發(fā)力,身形猶如一道黑影般撲向那些黑衣漢子,長刀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帶起一片凌厲的刀風(fēng)。
“噗!噗!噗!”
又是幾顆碩大的頭顱瞬間飛起,滾落在地上,鮮血噴涌,染紅了通道的石板,幾具無頭尸體重重倒地。
李辰安冷冷地掃了那些倒地的黑衣尸體一眼,手中的長槍猛然一震,槍尖上的寒光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目,隨即緩步踏入石堡的正中央,目光冰冷地掃向站在石堡中央的冷秋煙。
“冷秋煙?!?
李辰安直接點(diǎn)名冷秋煙。
冷秋煙的俏臉?biāo)查g慘白,雙目中透出濃濃的驚恐,指尖微微發(fā)顫,呼吸變得急促紊亂,整個(gè)人猶如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狠狠掐住了喉嚨,連話都說不出來。
“李辰安……”
冷秋煙的聲音微弱顫抖。
“冷秋煙?!”
“你……你竟然是暗鬼的人?!”
“怎么可能?!”
站在李辰安身后的周烈等人猛然一怔,雙目中透出濃濃的震驚與憤怒,甚至有人下意識(shí)地后退了一步,目光中透出濃濃的難以置信。
“冷秋煙……”
“你……你竟然背叛了我們?!”
“不,這不可能!”
周烈的臉色瞬間蒼白,雙目中透出濃濃的絕望與痛苦,手中的長刀微微一顫,似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整個(gè)人猶如遭受了致命的重創(chuàng),心臟劇烈跳動(dòng),幾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不,冷秋煙,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你不是暗鬼的人,你不是!”
……
周烈難以接受這種真相。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冷秋煙不見了。
原來,她是和暗鬼組織一伙的。
她背叛了他們。
背叛了護(hù)航隊(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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