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坐在別院中,林刻將裝在玉盒中的三十一粒滄海血粟全部取出,每一粒都如紅寶石,晶瑩透徹。
“以我現(xiàn)在的肉身強(qiáng)度,又有異種元?dú)獾募映?,就算一次性吞服五粒,也不會被藥力撐死吧?”林刻暗道?
火焰小鳥道:“全部吞服也不會撐死,本尊可以幫你吸收。”
“我要憑借這些滄海血粟,沖擊血海卷第六重天,你別搗亂。”
林刻捻起五粒滄海血粟,吞服進(jìn)嘴里,隨著強(qiáng)橫的藥力在體內(nèi)爆發(fā),連忙搬運(yùn)元?dú)?,在血脈中做周天循環(huán)。
“嘩啦啦?!?
血液流動速度加快,發(fā)出水流一般的聲音。
那聲音,站在數(shù)丈外的林頌,都能清晰聽到,心中嘖嘖稱奇:“血流如河涌,肉身得強(qiáng)到了何等地步,才不會被撐碎?”
大概一個時辰后。
林刻又捻起五粒滄海血粟,吞入腹中。
體內(nèi)元?dú)庠椒e越厚,如水盈杯,大日扶桑氣和皓月玉桂氣從毛孔,沖出身體,在他皮膚表面流動,很像一金一青兩條龍蛇。
夜晚的天空,明月皎潔,月光如銀紗一般垂落。
“嘩——”
落向林府的月光,被皓月玉桂氣引動,猶如掉進(jìn)漩渦,化為一粒粒光點(diǎn),沖向林刻的身體。以此中心,方圓數(shù)里,月光都是微微一暗。
除了林頌,林家修為最高的兩個人,乃是林家家主“林孝之”,與林刻的外公“林忠傲”。
二老都是上師。
察覺到月光發(fā)生的變化,二老感覺驚異,幾乎同一時間,趕到林頌的別院外。
“父親,發(fā)生了什么事?”林孝之問道。
林頌感知到他們二人的氣息,粗聲粗氣的道:“老子正在修煉的緊要關(guān)頭,你們兩個別進(jìn)來,小心震傷了你們?!?
林孝子和林忠傲對視一眼。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莫非父親是要百日竿頭更進(jìn)一步,即將突破到《大武經(jīng)》第十三重天?”林孝之欣喜的道。
林忠傲道:“《大武經(jīng)》第十三重天,就是跨入了命師境界,實(shí)力大不一樣,猶如鯉魚化龍,僵蠶化蝶。”
“整個火蛟城,一位命師也沒有。若是林家誕生一位,地位就算不能重回以前,但是要穩(wěn)住現(xiàn)在的局勢,卻是足夠了!”林孝之道。
林頌的修為何等之高,自然是能夠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臉上露出一道苦笑。命師,就他這把老骨頭,這輩子都不可能達(dá)到命師的境界。
不過……
他盯向正在沖擊境界的林刻,又浮出欣慰的笑容,心中充滿期望。
只要有刻兒在,林家必定會強(qiáng)盛起來。
一直持續(xù)到后半夜,林刻吞服下二十粒滄海血粟,終于沖破瓶頸,一舉達(dá)到血海卷的第六重天。
“嘩啦?!?
整個林府的天地元?dú)舛急灰齽?,宛如沸騰了一般,化為一條條氣龍,向林頌居住的別院沖去。
林家的武者,下至《大武經(jīng)》第一重天,上至《大武經(jīng)》第八重,全部都感知到這股波動,紛紛匯聚到別院外。
“好強(qiáng)勁的元?dú)獠▌?,難道老太公即將突破境界,成為命師?”
“林家又將有一位命師了嗎?”
……
做為林家第三代的代表人物之一,林賢也趕了過來,見林孝之和林忠傲都在,于是,拱手向二老行禮。
林賢是林曦兒的父親,與林哲一樣,都是四十來歲的年紀(jì),修為達(dá)到《大武經(jīng)》第八重天。
“爺爺這是突破境界了?”林賢問道。
林孝之輕輕捋著胡須,道:“不清楚,父親不讓我等進(jìn)去?!?
林賢沉吟了半晌,道:“這股元?dú)獠▌与m然強(qiáng)烈,但是,也就與我當(dāng)初突破至《大武經(jīng)》第八重天相當(dāng),不像是突破到了命師的威勢?!?
林孝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傳說,突破命師的時候,方圓百里的元?dú)舛紩灰齽?,體內(nèi)會沖出一道明亮的氣柱,可以擊穿云層,連接天地。這股波動,的確不像是沖破了命師境界,或許只是突破了一個小的層次,父親距離命師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