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鬼迷心竅,相信了青木的話,此事跟他沒關(guān)系,如果你要怪罪,就怪罪我吧,需要我做什么,我絕不推辭?!?
都這個時候了,一玄還在替青木說話,當日是他立場不堅定,才會被青木有機可乘。
為了贖罪,他愿意替柳無邪做一件事情,以抵消當日之過。
“有一玄長老這句話,我心里踏實多了,以后會有用得到一玄長老的地方。”
柳無邪嘴角浮現(xiàn)一抹笑意。
一玄境界極高,巔峰化嬰境,連天刑長老對他都敬佩不已,兩人都是那種剛正不阿的性格,平常很少來往。
鎮(zhèn)守武技殿,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只有一玄這種性格才能勝任。
解開心里的疙瘩,柳無邪心情好了很多。
每個人都會犯錯,只要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主動承認,柳無邪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如果我孫兒不是筋脈受損,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達到星河境了……”
一玄坐下來,濃濃的嘆息一聲。
他行將就木,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孫子身上。
如今孫子變成這個樣子,每天都在痛苦當中度過。
“一玄長老,如果有機會,能治好令孫的身體,你愿意為他做任何事情嗎?”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柳無邪腦海之中滋生。
他想要在天寶宗站穩(wěn)腳跟,單憑天刑長老一個人支持他還不夠,最好有更多的長老站在他這一邊。
天刑負責(zé)執(zhí)法堂,有些地方?jīng)]法插手。
要是能拉攏一玄,以后在天寶宗,做起事情來更加得心應(yīng)手。
“柳小友,你有辦法治好我孫兒的傷?”
聽到能治好孫兒的傷,一玄雙眼散發(fā)出精光,連忙站起來。
“我是說如果!”
柳無邪沒有把話說死,畢竟續(xù)靈丹能不能徹底續(xù)接上那些斷裂的經(jīng)脈,還是未知數(shù)。
“如果你能治好我孫兒的傷,只要不違背良心跟道德的事情,我無條件答應(yīng)你?!?
一玄一臉鄭重的說道。
前提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違背做人的底線,如若不然,就算放棄,也不會答應(yīng)。
他已經(jīng)做錯了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
“三日后寶丹峰會有一場煉丹比拼,一玄長老如果感興趣,帶著令孫前來,會有意外驚喜的?!?
柳無邪說完,站起身子,朝一玄抱了抱拳,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去。
一玄沒有起身,目送柳無邪離開。
他在回味柳無邪留下的那段話,寶丹峰丹藥比拼,跟他治好孫兒的傷勢有什么關(guān)系?
踏出屋子,范臻站在一楠不遠處。
看到柳無邪出來,趕緊跟上。
順著原路返回,直到離開一玄居住的院子差不多有五百多米的時候,范臻這才開口。
“事情就這么算了?”
以為會有一番激烈爭辯,誰會想到,柳無邪踏入屋子后,只是聊了一炷香時間,就走出屋子了。
“算了?”柳無邪搖了搖頭。
此事當然不能就這么算了,罪魁禍首是青木,這個仇,柳無邪不能不報。
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總有一日,他會親手擰下青木的腦袋。
“那一玄這邊?”
范臻繼續(xù)問道。
罪魁禍首是青木沒錯,畢竟此事跟一玄也有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豈能作罷。
“放心吧,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用不了多久,我們天道會會加入一尊超級人物,有了此人加入,才有資格抗衡小刀會,而且我們做丹藥跟靈符生意,沒有強者坐鎮(zhèn),很容易吃虧,一旦讓那些商鋪嘗到甜頭,可能會踢我們出局,或者提高分成比例?!?
柳無邪突然停住腳步,目光看向遠方。
天道會剛成立,很多地方還不完善,不可能自己開商鋪。
就算你的丹藥質(zhì)量再好,沒有買家,沒有自己的獨立商道,丹藥很難運出去。
大城中那些商鋪,經(jīng)營了幾百上千年,有自己的潛在客戶,人不在這里,通過通訊符就可以購買丹藥,準時送到即可。
這些商鋪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沒有強者坐鎮(zhèn),用不了多久,就會提高分成比例,到那時,天道會的利潤就會降低。
“你想拉攏一玄加入天道會?!?
范臻怔在原地。
不敢置信的看向柳無邪。
一玄可是巔峰化嬰境,如果他能坐鎮(zhèn)天道會,那對天道會來說,將是天大的好事。
以后柳無邪不在天寶宗,起碼有高手坐鎮(zhèn),他們的安全,也能得到保證。
“這有何不可?”
柳無邪心情大好,最近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
所有的事情,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邁著大步,朝山下走去,范臻快步跟上。
兩人回到洞府,一切在按部就班進行。
畢宮宇還在閉關(guān),好幾日沒有看到他了。
煉丹室當中,畢宮宇灰頭土臉,身上都是灰塵,地面上還有散落的碎片,已經(jīng)煉廢了一個丹爐。
“師父!”
看到柳無邪,畢宮宇趕緊放下手里的靈藥,快步走過來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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