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了一天一夜,飛毯的速度突然放慢下來,坐在上面十二人睜開雙眼,一臉茫然看著樊林。
“樊師兄,怎么慢下來了?”
柳無邪右側(cè)一名男子開口問道,此人叫盧信德,來自東周國。
“大家都坐穩(wěn)了!”
樊林沒有解釋,讓所有人都抓緊飛毯,免得掉下去。
話音還沒落下,從遠(yuǎn)處云層之中,一艘恐怖的戰(zhàn)艦,突然撞向他們,速度奇快無比。
“是天元宗的戰(zhàn)艦!”
盧信德發(fā)出一聲驚呼,其他人紛紛抓住飛毯。
沒想到天元宗的人一直沒有離開,而是守在這里,等到天寶宗路過的時候,突然從云層里面沖出來,欲要把他們撞下去。
真丹境不會飛行,失去飛毯,從這么高的空中摔下去,必死無疑。
戰(zhàn)艦正前方,余天逸雙手背后,野風(fēng)就站在他身邊,嘴角浮現(xiàn)一抹殘忍的笑意。
距離越來越近,很快就能撞到飛毯上。
情況岌岌可危,樊林急的額頭上都是冷汗,操控飛毯朝一旁躲去。
這不是長久之計,戰(zhàn)艦太大了,尤其是飛行戰(zhàn)艦,具備攻擊力。
“催動戰(zhàn)艦,把他們撞下去!”
余天逸目光不帶一絲感情,他的目的是斬殺柳無邪,至于樊林,他可以腳踩飛劍離開,并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還不想死??!”
飛毯上亂作一團(tuán),除了柳無邪之外,每個人臉上充滿著恐懼。
飛毯搖搖欲墜,像是一枚水瓢放在大海上,隨時都能被海浪給拍飛。
除了柳無邪之外,其他人嚇得連連尖叫。
害怕也是人之常情,這么高的空中,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樊林操控飛毯的速度,遠(yuǎn)不如戰(zhàn)艦來的快速,雙方差距只有五米之遙。
恐怖的罡風(fēng)襲來,飛毯傾斜四十五度角,靠邊的幾名天驕,身體朝下方墜去。
“快抓住他!”
樊林很是惱怒,坐在飛毯中間幾名青年,飛速抓住下墜的兩名男子,好不容易把他們拖上來,嚇得臉色慘白。
眼看就要撞上,一道道玄奧的印記,注入飛毯之中,速度陡然加快。
“嗖!”
飛毯瞬間竄出去,余天逸的戰(zhàn)艦,緊貼著飛毯掠過去,就差那么幾寸之遙。
稍慢那么一絲絲,他們現(xiàn)在就尸骨無存,直接被撞死。
戰(zhàn)艦可是高級靈寶,擁有極強(qiáng)的靈性,他們這些肉身凡胎,根本承受不住。
每個人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飛毯速度怎么會突然加快,包括樊林,也是一臉懵逼狀態(tài)。
回過頭看了一眼大家,基本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余天逸,你在搞什么鬼!”
天元宗的戰(zhàn)艦停在半空中,醞釀第二次沖擊,樊林站起來,高聲喝道。
“不好意思,剛才迷路了,險些撞上了你們?!?
余天逸聳了聳肩,一副嘲弄的樣子,氣的樊林臉色鐵青。
你迷路了,險些害死他們所有人。
高級靈寶具備自己認(rèn)路的功能,不可能存在迷路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故意守在這里。
柳無邪目光落在余天逸臉上,濃郁的殺意,盡情的釋放,他們之間無冤無仇,為何要突下殺手,僅僅因為他想要殺死野風(fēng)嗎。
“這里是通往天寶宗的道路,請你們讓開!”
對方不肯承認(rèn)殺人,樊林也無可奈何,現(xiàn)在情形不如人家,只能忍氣吞聲。
天元宗的戰(zhàn)艦攔在飛毯面前,想要飛過去,就要避開戰(zhàn)艦。
繞路行走,讓天寶宗顏面何存。
以后傳出去,天寶宗弟子見到天元宗弟子,繞道行駛,成為永遠(yuǎn)無法洗刷的恥辱。
樊林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只能讓天元宗戰(zhàn)艦讓開。
“我們在此地休息一會,你們要是著急,就從我們下面飛過去吧!”
余天逸一副無賴的樣子,讓人很不齒,這不像是第一大宗門的做派。
“樊師兄,天寶宗跟天元宗之間有什么恩怨嗎?”
柳無邪突然問了一句。
“唉!”
提及此事,樊林苦笑一聲,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
“此事說來話長,你們到了天寶宗自然就知道了,眼前最重要是如何趕回天寶宗。”
樊林不說,柳無邪也能猜到,十大宗門并不和諧,彼此之間一直都有爭斗。
例如天寶宗跟青紅門,已經(jīng)是世代恩仇。
不是三兩語就能化解恩怨。
天元宗戰(zhàn)艦上傳來陣陣歡聲笑語,至于停在遠(yuǎn)處的飛毯,視而不見。
這樣干耗下去,對天寶宗越來越不利。
戰(zhàn)艦?zāi)苷趽躅革L(fēng),飛毯完全暴露在虛空之上,呆的越久越危險,飛行起來反而更安全。
這就是飛毯的弊端,只能用于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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