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不愿意幫這個忙?”高妙容面色也跟著陰沉下去。
李麟勉強露出了個笑容,道:“那到也不是……只是你知道嘉南郡主的那個性子,也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他娶了嘉南郡主,看別人的眼色行事,也有自己的難處……”
高妙容“呸”了李麟一臉,道:“他現(xiàn)在是王爺了,京城的守備。普天之下,還有誰敢不給他面子。我看他這是不想幫你的忙吧!”說著,她站了起來,道,“我去找他!我就不相信了,我們這些年的情份在他眼里就一文不值了!”
李麟皺眉,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他說了,讓我有什么事去衙門找他?,F(xiàn)在冕哥兒的病情要緊,其他的先放一旁。實在不行,我再去他衙門里找他。也未必就一定要跟嘉南郡主說了,才請得動太醫(yī)院的那些御醫(yī)?!?
“還有什么事比冕哥兒鼻子更重要的了!”高妙容尖聲道,“你現(xiàn)在就去給我孩子找他叔父。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
“胡鬧!”李麟發(fā)了脾氣,“先想辦法給孩子請幾個大夫過來瞧瞧,實在不行,我明天再去找宗權(quán)!”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敢看高妙容。
從前高妙容喜歡李謙,他是知道的。萬一高妙容找到李謙那里,李謙拒絕了他卻答應(yīng)幫高妙容,他覺得他心里恐怕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滿懷猜疑的。可若是李謙像依舊拒絕了高妙容,高妙容肯定會覺得他沒有本事,李謙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的。
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李麟都覺得不好受。
高妙容很想去見李謙。
從前李謙對她是不錯的。
每次遇到她都會和她打招呼,有時候還會停下來和她寒暄兩句。
可她卻沒有想到,每次李謙和她寒暄的時候都是因為想和李冬至說話,李冬至戰(zhàn)戰(zhàn)兢兢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卻喧賓奪主地搶了李冬至的話說。
夫妻倆人正對峙著,室里傳來李冕的哭聲。
兩人齊齊急奔李冕的內(nèi)室,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隨之李麟不死心地連請了好幾個大夫,大夫都異口同聲地說從前的傷還沒有完全長好,如今他們都沒這本事幫李冕把鼻梁接上。
李麟沒有辦法,只能又去找李謙。
誰知道李謙卻進了宮,說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宮。
李麟眉頭皺得死死的,覺得李謙這是避著他。
之后他連來了兩三次,都沒有遇到李謙。
李冕的鼻子卻等不得,他只好守在了長公主府門口。
春日陽光明媚,照在人身上懶洋洋的。
李麟的心底卻一片冰涼。
他覺得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
好不容易看到了李謙的馬車,馬車卻長驅(qū)直入進了長公主府。
李麟追了上去,被看守的攔在了門外。
他拼命向門房說明自己是李謙的堂兄,可那門房卻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是李家大老爺,還請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拿了拜帖過來,別為難我們兄弟被大管事責(zé)怪,說我們連個門房都做不好。”
李麟這才驚覺自己失態(tài),在身上摸了半天,哪里帶了拜帖出來,又匆匆回了客棧,親自拿了拜帖過來。
門房是原來鎮(zhèn)國公府的人,雖說姜鎮(zhèn)元不在京里,可姜家的女婿成了京中的顯貴,對他們來說,日子還和從前一樣。雖然不會輕怠別人,卻也犯不著巴結(jié)誰。拿了拜帖按規(guī)矩把李麟請進門房旁的廂房喝茶,派了小廝把拜帖送到了內(nèi)宅的李謙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