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憲長長地吁了口氣,回了宴息室。
云林已在那里等候。
她問云林:“我們能在臘八之前趕到京城嗎?”
姜憲急于見到李謙。
云林想了想,面露歉意,輕聲道:“是快也只能趕在小年前——我來的時候王爺反復(fù)叮囑過,路上不能走得太快。趕在大年三十抵達京城就行。實在不行,正月初十之前到也可以。正好把京城的事擼順了,由您去主持臨潼王府在京城的第一場春宴?!?
她倒把這件事忘了。
之前李謙寫信過來,三次提到臨潼王府的春宴。
他覺得姜憲這些年來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回京城,就算不召告天下也應(yīng)該大肆慶祝一番,讓別人都知道姜憲回來了,而且是以京城最高長官的家眷回到了京城。以后,除了太皇太后,沒有誰有資格讓姜憲跪拜了。
姜憲卻覺得無所謂。
她就是錦衣夜行,也沒人敢在她面前得瑟。
這才是重要的。
兩人為這件事你來我住的說了半天,最終姜憲還是沒能說服李謙,只得罷了,放手由李謙折騰去。
“但我想盡快地回京城。”姜憲道,“你這就去重新調(diào)整路線,我要在最快的時間里回到京城?!?
云林欲又止。
姜憲的態(tài)度太堅定,他覺得就算是李謙在這里,也得妥協(xié)。
何況這一路都是驛道,也很太平,提前個五、六天回京也不必日夜兼程,想辦法還是能做到的。
他應(yīng)聲退下。
姜憲就催著身邊服侍的快點收拾箱籠,自己躺在內(nèi)室的床上想著心思。
對于前世她被趙璽毒死,她雖然無從考據(jù)了,可在她看來,這件事處處充滿了疑點。
有誰能接受趙璽?有誰能讓趙璽孤擲一投?又是用的什么理由讓慫恿的趙璽。
她想到死在自己手里的方氏。
這在當(dāng)時并不是個秘密,像簡王那樣的人全都知道。
前世趙璽從來沒有被懷疑過血統(tǒng)。
但并不是人人都想她那么瞎。
如果有人知道了趙璽的身世呢?
趙璽完全有理由毒殺他。
至于說親自動手,會不會是因為趙璽漢有可信任的人托付?
姜憲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很有道理。
那個時候?qū)m里是她的天下,又因為在外面受了李謙的制約,她對內(nèi)宮就理執(zhí)著了,宮里發(fā)生的每一件事幾乎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包括誰和誰對食,她都能很快得到消息。這也是為什么她后來對內(nèi)宮越來越放心。
因為她自認為只要是在宮內(nèi)發(fā)生的事,就沒有一件事能瞞得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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