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芳苓苦苦拉住她,道:“郡主,雖說我們拿了令牌,可若是回宮太晚,會驚動太皇太后的?!?
回為被韃子圍過城,京城的宵禁比從前更嚴(yán)格了,特別是紫禁宮,有令牌必要高嶺親自來領(lǐng)人才能進(jìn)宮。這樣一來,基本上會鬧得全宮都知道。
如果那樣,就太沒有面子了。
姜憲為以為然,道:“那我們就在帽子胡同住下?!?
帽子胡同還留著她的臥室和寢具。
雖然沒人住,可也沒人敢收拾起來。
姜憲下了馬車,侍衛(wèi)扮做的車夫只好上前去叩門。
很快門內(nèi)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來了,來了!”劉冬月始終不變的聲音顯得有些高亢,,打開門來,露出劉冬月秀氣的面孔?!翱ぶ?,您怎么來了?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彼幻嬲f,一面開了門,眉宇間無限歡喜。
姜憲本能時覺得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哪里奇怪,沒等得到她細(xì)想,已被劉冬月虛扶了進(jìn)去。
“你是什么時候出的宮?用過晚膳了沒有?廚房里燉著烏雞湯,還加了幾片要能,最補(bǔ)身體不過的了?!彼跣踹哆兜氐溃值囊笄?,“您今天歇在這里嗎?寢室的寢具我前兩天還吩咐人拿出去曬了的,可干凈了……”
姜憲被她說的腦袋痛,做了個手勢阻止了他,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話了?”
劉冬月訕訕然地笑,道:“我這不是很久都沒有見到郡主了嗎?”
他被放了出去不好再回宮里服侍,畢竟當(dāng)然他的時候很多人都不知道。
姜憲還以為他這是和阿吉爭寵,前世看得太多,她并沒有放在心上。跟著劉冬月進(jìn)了內(nèi)宅。
李家給她留的房間在東跨院,小小的一個院子,搭了葡萄架,種著芭蕉樹,湘妃竹,看著總有幾分綠意。
可見李家是費了一翻心血的。
只是當(dāng)她走進(jìn)院子的時候東邊內(nèi)室點著燈,昏昏黃黃的,在這寂靜的夜晚透著溫馨和靜謐。
姜憲的心無端端就軟了下來。
她一在往里走,一面道:“怎么不把廳堂的燈也點起來?!?
“把廳堂里的點起來了,你豈不轉(zhuǎn)身就跑!”廳堂里突然傳來讓姜憲耳熟的男子的聲音。
姜憲呆在那里,杏目瞪得大大的,在內(nèi)室透出來的弱光中熠熠生輝,如漂亮的黑曜石。
“李謙!”她像被拋上岸的魚,嘴角翕翕地地地喊著,聲音微若蚊吶。
可下一息,姜憲就如從美夢中驚醒的孩子似的,喊著李謙的名字驚喜地?fù)淞诉^去。
站在內(nèi)室門口的李謙穿著身家常的青色細(xì)布衣衫,透著門口朦朧的光,身材顯得高挑又修長。
他頓了頓,看見姜憲那和掩不掩飾驚喜的面孔,還是張開了雙臂,把姜憲抱在了懷里。
熟悉的懷抱,溫暖的氣息,這是她好久都沒有享受過的安寧。
姜憲深深地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喃喃地道:“你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怎么我寫信你也不回?你什么到的京城?怎么也不給我?guī)€信?你就這樣跑到京城里來,甘州那邊的事可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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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可以寫兩個人的戲啦~
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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