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那趙翌危險了!
“什么?!”姜憲和李長青齊齊驚唿,姜憲一下子軟在了太師椅上,李長青地騰地一起站了起來。
“京城什么時候破的城?”李長肯聲音急促,“是被慶格爾泰破的嗎?密云衛(wèi)呢?遼王呢?鎮(zhèn)國公呢?”
那小廝是當隨從訓練的,平日里跟著納福當差,所接觸的也是總兵府的事。聞立刻毫不含煳地道:“是昨天酉時破的城,慶格爾泰親自帶隊,密云衛(wèi)的人雖的說是勤王,卻一直守在朝陽門外。據(jù)說鎮(zhèn)國公指揮的京衛(wèi)死傷慘重。京城守不住了,就和禁衛(wèi)軍全都退到了紫禁城內。”說到這里,那小廝語氣微頓,遲疑道,“據(jù)說之前鎮(zhèn)國公勸皇上出城西行,可皇上不愿意,后來城就破了?!?
前世并沒有這樣情景!
姜憲的臉色前所未有的蒼白。
姜鎮(zhèn)元最終還是護著李翌避禍紫禁城。
這比她之前想的還要糟糕。
遼王分明是沖著王府去的,姜鎮(zhèn)元此舉等于是把鎮(zhèn)國公府和趙翌綁在了一起。遼王進宮,姜鎮(zhèn)元要么頑抗到底,失勢后被遼王滿門抄斬。要么放遼王進宮,背叛趙翌,鎮(zhèn)國公府百年聲譽不再,姜鎮(zhèn)元也將成為歷史上的逆臣。
她該怎么辦?
虧她之前還想不聲不響地救了曹宣和白愫。
在這戰(zhàn)爭面前,只有絕對的力量,沒有任何的僥幸。
姜憲的眼眶微濕。
她卻忍著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哭從來都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越是這個時候,她越要堅強,越發(fā)保持冷靜的頭腦,清醒的思路。
她努力地破著這個局。
就算是遼王和慶格爾泰勾結,這個時候遼王也不敢和慶格爾泰在有瓜葛,恰恰相反,遼王為了得到朝臣們的支持,會很快“打敗”慶格爾泰,既然要做戲,就得和慶格爾泰打上幾天,等到慶格爾泰被趕走了,遼王才能按下處理其他的事。
也就是說,他們還有兩、三天的功夫。
李謙那邊指望不上,能用的就們有李長青了。
姜憲咬了咬牙,對李長青道:“公公?,F(xiàn)在能保住我們家的只有曹太后了。您之前不是說已經(jīng)派人去保護曹太后了嗎?能不能辦法聯(lián)系上那個部屬,讓他無論如何也要保持好曹太后,哪怕是想辦法躲在哪里。我們這邊也要立刻趕往萬壽山。只要曹太后活著,遼王就不可能登基,只要遼王不登基,我們就還有幾年光景早做準備。萬一曹太后不在了,就得想辦法把趙璽抓在手里,他是皇上的長子,他才是正統(tǒng)?!闭f到這里,她想了想,又道,“我這就仿著皇上寫一份遺詔?!?
李長青驚訝的茶盅都落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能冒充……”他眼睛銅鈴般地瞪著姜憲。
姜憲不以為然地道:“我從小就看慣了各式的圣旨,包括孝宗皇帝上的遺詔,皇上又和我?guī)煆囊蝗?,他從前還代我寫過功課,我也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給皇上寫過功課,就連熊師傅、左師傅都沒瞧出來?;噬嫌譀]有特別親密的人,我與個遺詔保管他們都看不出?!?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李長青是想問,他不過是想蹭點軍功,有誰能告訴他事情怎么突然急轉直下,就變成了謀逆了呢?
他額頭冒出大顆的汗來。
姜憲不由抿了抿嘴,說話的話氣卻淡淡的,透著股不以為然,道:“聯(lián)姻就是這點不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長青聽出來了,姜憲這是在不屑他聯(lián)姻的時候只想到怎樣得到姜家的幫忙,如今可能被姜家牽連,卻害怕起來。
他的確是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