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姜憲回憶起那天的事,記憶始終有些模糊。
她也出過兩次嫁了,不管是前世宮里教習(xí)燕喜的嬤嬤還是今生的房夫人,都很慎重地告訴她,如果感覺到痛不要害怕,那是每個女人都會經(jīng)歷的,讓她不必驚慌,忍一忍就過去了。
可她卻始終沒有感覺到痛苦?;蛟S也有,可那痛苦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還沒有感覺到,就被幕天席地?zé)岢毕磉^去,像被一團火包圍著,來不及多想,也沒辦法多想,等到她平靜下來的時候,李謙已拿了帕子幫她清理身上的痕跡,她躺在那里,懶洋洋、軟綿綿的,像被三月的陽光曬過的棉絮,心都是暄暄的,連小指頭也不想動一下,直到李謙毫不避嫌地又去擰了一塊帕子進來,她這才感受到耳朵燒得厲害,忙撐起身來道:“我自己來!”
“沒事!”李謙眉目含笑,看著她的目光炙熱又滿足,“你歇著,我先給你隨便擦擦,等水燒好了,再抱你去泡個澡……”
姜憲怎么好意思,可李謙卻執(zhí)意要幫她擦試。
“保寧,我喜歡幫你做這些事?!彼谒叺?,熱氣噴在她的耳朵上,讓她心都灼熱了起來。
別的夫妻也這樣嗎?
但就算別的夫妻不是這樣,他們也可以這樣啊!
姜憲有些拿不定主意。
李謙已咬著她的耳朵道:“保寧,你看,你身上的皮膚都變成了粉色……”
姜憲當(dāng)然知道。
她皮膚白,若是感覺熱了,就會變成粉紅色。
“真漂亮!”李謙的帕子輕輕地撫過她圓潤的肩頭,贊美般的嘆息不容錯聽,心中的歡喜表露無疑。
姜憲的虛榮心頓時得到了滿足。
在李謙的眼里,她是好看的吧?
既然他喜歡做這些事,那就隨他好了,權(quán)當(dāng)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
姜憲忍著心中的羞怯說服著自己。
可李謙擦著擦著,就變了味道。
他開始只是不時地親吻她幾下,到后來就變成了啜吮,姜憲護住了這邊護不住那邊,推開一次推不開第二次,嬌嗔中又和呼吸沉重的李謙攪在了一起。
不同于兩人的第一次,李謙像摘到了人參果似的,囫圄吞棗的只想快點吃下去。這一次,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一點一點地去品嘗那個玉人兒。
最終是姜憲忍不住了,伸著雙白細修長筆直的雙腿纏了上去……
第三次,是姜憲惹起來的。
姜憲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她主動挑起來的情愛,因為李謙的持久變成了一場折磨,她好不容易在李謙的耳邊甜蜜語的哄著他釋放出來,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在是情客的熱水早就燒好了,李謙把她抱到松木桐油的木桶里解乏,還灑了一堆玫瑰花瓣在水里,這才叫了情客進來服侍,自己去了隔壁浴室洗漱。偏偏她覺得泡得舒服,情客覺得水有點冷,請她起來擦拭身子的時候她犯了懶勁兒,不愿意起來,讓情客再去提幾壺?zé)崴^來,她還想泡一會。
也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李謙披著袍子走了進來。
昏黃的燈光下,姜憲半趴在墊著惺惺紅氈毯的木桶邊,白皙的面孔被熱氣蒸的紅彤彤的,長長地睫毛懶懶的半睜半閉著,琵琶般曲線優(yōu)美的身子骨像鍍了層釉似的,欺霜寒雪地閃著瑩瑩玉光,隱沒在飄落著大紅色玫瑰花瓣的清波之下……何況那細膩潤滑的感覺,他剛剛還體會過。
只那一眼,李謙的呼吸就再次粗重起來。
“我來幫你擦拭!”他說著,大步走了過去,蹲在木桶前,有些粗魯?shù)爻哆^放在旁邊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