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李累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角落里。
不過,今生能跟著李謙去陜西,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就像李驥。前世是李謙不爭氣的庶弟,今生誰知道他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姜憲莞爾。
李驥繼續(xù)道:“爹不是當(dāng)著外面的人說大哥要去陜西了,得把手里的事攏一攏,所以這幾天都忙著交接的事,恐怕沒空和大家告辭了嗎?大家一聽這就是假話,都猜測大哥是去京里跑官了,還沒有回來。爹聽了,當(dāng)著丁大人和李大人的面沒作聲,讓人看著好像是默認(rèn)了似的,可丁大人、李大人好精明的,問起了嫂嫂,爹雖然支支吾吾地搪塞過去了,可我看丁大人和李大人的樣了,壓根就不相信。大嫂,您說丁大人和李大人會不會私底下去查大哥的行蹤啊?”
姜憲想了想,問李驥:“知道你大哥具體的行程嗎?出了蜀沒有?”
李謙像是在和她玩捉迷藏似的,總不告訴她他行至哪里了。
“只知道個大概!”李驥道,“大哥好像跟謝先生他們分開了,帶著衛(wèi)屬走在了謝先生的前面。云林說,大哥可能會提前回來?!?
這就對了!
姜憲笑道:“那就沒事了。”
李驥不解。
姜憲道:“蜀地閉塞,自成一城,朝廷歷來對那里都睜只眼閉只眼地放養(yǎng)。若是你大哥還在蜀地,有什么事我們也是鞭長莫及,幫不上忙。只要出了蜀地就好辦了。丁大人和李大人知道了他的行蹤也不打緊,他們還能告到朝廷里去不成?”
就算是想告,有了這次的擢升,他們恐怕也要掂量掂量這狀告不告得成!
姜憲又問起外面的事來:“可聽到有什么傳聞沒有?”
李驥猶豫了片刻,道:“外面倒是沒有什么。大家不過是說我們李家攀附了權(quán)貴,要一步登天了之類的。我們李家也不是第一次被別人這樣非議了,只要我們自己不往心里去,別人說來說去的,時間長了,也就沒趣了,不說了。不過,家里卻有些說法,讓我有點擔(dān)心。”他頓了頓,“大堂兄前些日子不是代大哥跟著爹去冬練了嗎?加之大哥一直沒有出現(xiàn),大家都在猜是不是大哥哪里做得不好,被爹拘在了家里反省,偏偏爹又不能明說,這件事就越傳越盛,還有人找到我這里來打聽的,甚至問大哥到底犯了什么事?有沒有可能跟著大嫂去京城?如果大哥去了京城,我有什么打算?現(xiàn)在大哥擢升,大家又都猜大哥是去了京城跑官還沒來得及回來,紛紛議論是不是大哥要另起爐灶了。爹不作聲,大堂兄可能沒得到爹的允許,不好說什么,家里的猜測就更多了。
“我覺得其他的事可以不管,這件事卻不能不管。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李家就這點家底,如果還分裂成了兩部分,特別爹如今還是山西總兵的時候,對大哥的聲望和前程都不好?!?
李驥下之意,是指李長青還活著,如果這件事不解釋清楚,讓別人誤會李謙是要自立山頭,會背上不孝的之名,對李謙的官聲不好。
姜憲有些意外。
這件事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她對李麟有了芥蒂。
連李驥都能聽到的事,他相信李麟肯定也聽說了。
若是有心,就算是李長青沉默不語,他也應(yīng)該想辦法為李謙辯解才是。
至少,李麟在這件事上是消極的。
姜憲不喜歡。
“我知道了?!彼欀贾?,“這件事我會和公公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