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憲頗有些頭痛。
偏偏李奎娶了媳婦這后,魯夫人一個個像商量好了似的,紛紛來給她道賀。她少不得又要請客唱戲地宴請這些人。隨后又發(fā)現(xiàn)今年給李謙添置的衣裳若是他還是山西總兵府的一個四品游擊將軍顯得有些貴重,可若是以一個二品的陜西行都司都指揮使卻有點不夠,急著找了太原府大大小小裁縫在家里給李謙趕制冬衣。就連情客,這樣在宮里時見慣突然升遷了要趕制相應(yīng)服官的事的人,都急得嘴里起了泡,慶幸道:“還好從宮里帶了很多上等的料子,不然將軍可真要出丑了?!?
正在領(lǐng)著李府大大小小的丫鬟幫李謙趕制鞋襪的百結(jié)聽了放下手中的針線,嘻嘻地笑道:“情客,要改口了。將軍現(xiàn)在是都指揮使了,應(yīng)該稱大人了。”
到了西安,他們就算開了府,之前的限制就放開了。
比如說,家里有李長青,他們不能稱李謙為大人;李長青穿絲綢,他們就不能給李謙穿刻絲,可刻絲是外頭見都難見到的東西,何況是穿在身上……如今無所顧忌了,情客和百結(jié)把宮里的那套全都拿了出來,就差沒繡上四爪龍了。
姜憲看著也很滿意。
她終于可以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了。
私底下,她不由和康太太講:“從前在宮里的時候也沒有人管著,可就覺得不大瞧得上像刻絲這樣硬梆梆的東西,若是看見有人穿,還覺得這人矯情??涩F(xiàn)在有人管了,反而覺得刻絲、蜀繡都是好東西了,鑲在腰帶或是肩頭十分的漂亮??梢娺@人得不到什么就想什么?”
康太太呵呵直笑,道:“我公公臨去之前不能吃糖,原先多剛強的人,結(jié)果臨老了還偷糖吃。我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還要裝著不知道,沒看見?!?
大家都笑了起來。
康祥云聽到一墻之隔的內(nèi)院傳來一陣陣的笑聲,忙起身關(guān)了窗欞,對在激動地在屋里走來走去的鄭緘道:“你也別這么激動,聽丁大人說,陜西行都司的同知都還沒有確定下來。估計汪閣老和熊閣老正為這件事明爭暗斗呢!”
“管他確定下來沒有?”康祥云的話不僅沒能讓鄭緘安靜下來,反而更激動了,他道,“我當(dāng)時就覺得這個嘉南郡主不簡單,沒有想到她居然有這樣的魄力,直接舍棄京城而就西安。就算李大人暫時沒這個能力轄管陜西行都司,有嘉南郡主這樣一個女人坐鎮(zhèn),就是拖,也會把李大人拖得修成正果的。你要是不相信,不妨和我打個堵。我敢說,不三日,不,不出七日,那位嘉南郡主就會來找你!你賭還是不賭?”
他這時指的李大人,已是指李謙。
康祥云目瞪口呆,道:“這與我何干?”
“你怎么一點腦筋也不動?”鄭緘怒其不爭地道,“你想想,這種時候,李大人居然不在。他們雖然瞞得緊緊的,可我卻不相信李家放出來的那些風(fēng)聲,說什么李大人在京城還沒有回來。我看他十之八九是秘密出行了。這個季節(jié),他不是去西北販馬就是去販鹽了。沒想到京城的公布來得這么快,來不及趕回來了。他和郡主不是在臨潼碰頭就是在西安碰頭。在此之前,李大人的幕僚又不在,我看那個高伏玉對李家的事頗為上心,卻對李大人的事卻有些倚老賣老,未必會真心為李大人打算。李大人去山西要帶些什么東西,帶些什么人,多半還得郡主打主意??ぶ鳟吘故桥髦叄行┦聟s不好親力親為,肯定要找個人幫著出面,你是她從京城帶過來的,她到時候肯定會來找你幫忙……”
康祥云聞覺得很有道理,他不禁問鄭緘:“那我要不要幫這個忙呢?”
在他們的計劃中,他們只是去幫著修修水利,看看天文,指點一下耕種……可沒有想過去做軍師。而且他們也不擅長給人出謀劃策是,不然他們又何至于得罪了上司被逼得只好辭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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