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轎夫均是孔武有力的漢子,走得也穩(wěn),可姜憲的心卻一直懸著,生怕摔著了,好不容易下了山,上了山下的平頂齊頭的四輪馬車,她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眾人簇?fù)碇鸟R車往大同趕路。
姜憲悄悄地撩了馬車的簾子往后看。
驛道上人來人往,獨(dú)獨(dú)不見李謙的蹤影。
也不知道他跟上了沒有?
姜憲在心里嘀咕著,晚上又認(rèn)床,又認(rèn)被子,在客棧里也沒有歇好,眼睛慢慢地有些腫起來,姜律當(dāng)晚就吩咐宿在了驛站,請了大夫過來給姜憲問診。
那大夫把了半天的脈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倒把姜律嚇得臉色發(fā)白。
姜憲自己沒有什么感覺,忙安慰姜律:“或許是水土不服?!?
姜律愁得不得了,之前聽說佛光寺的香火很靈驗,準(zhǔn)備帶姜憲去佛光寺上柱香的都決定不去了,背著眾人問劉冬月:“這一路上都是你在服侍郡主,郡主之前可曾這樣?”
“不曾!”劉冬月恭聲道,“之前的吃食都是李將軍張羅的,給郡主做飯用的水和喝的茶都是帶的玉泉山水……”
姜律微愣,半晌都沒有做聲。
半夜,李謙過來敲門,問姜律怎么宿在驛站里。
驛站素來沒有客棧舒適。
姜律一反從前的冷嘲熱諷,道:“保寧的眼睛有些腫,我要給她請大夫,住在驛站好一些?!?
驛站原是朝廷為南來北往有公務(wù)在身的官員提供的歇息之處,縱然有白身住進(jìn)來,那也是官員的家眷,姜律人生地不熟的,住在驛站那些出診的大夫也會慎重三分。
李謙一聽就急了起來,道:“腫得怎樣?知道是怎么腫的嗎?那大夫怎么說?”
“狗屁大夫!”姜律忍不住罵道,“什么也看不出來。要不是當(dāng)著保寧的面,我不抽他三十鞭才怪!”
“現(xiàn)在發(fā)脾氣也沒有用?!崩钪t忙道,“保寧素來心軟,看著你這樣就是不舒服也會強(qiáng)忍著。你就當(dāng)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好生生地去和她說。這里離五臺山不遠(yuǎn),我要是沒有記錯,五臺山有藥僧,我這就上山去求藥,你盯著灶上的人,凡是給保寧用的水都從井里打上來,用細(xì)絹濾個四、五遍再給她用。我會盡快趕回來的?!闭f著,也不等姜律答應(yīng),已匆匆往外走,不過幾息的功夫,外面就響起了“得得得”的馬蹄聲。
姜律面色不虞地嘀咕道:“怎么是這么個急性子!我還帶了兩匹滇馬,跑山路最好,原本想借給你的,你倒好,一熘煙地跑了……活該你跑斷腿……”
福升低著頭,不敢說話。
姜律想了想,回了屋,卻睡不著。
他望著從窗欞灑進(jìn)來的皎白月光,輕聲地問福升:“我記得你有個姐姐,你姐姐出閣的時候,你都送了些什么東西給她添箱?”
福升憨笑道:“我姐姐怎么能和郡主相提并論——我姐姐只要有銀子壓箱就成了,郡主可不稀罕銀子壓箱。您怎么也得給她尋幾本孤籍或是古畫之類的送給郡主吧?”
姜律突然覺得福升怎么這么不會說話呢!
他拉了被子翻身對著福升,不悅地喊了聲“快點睡覺,明天還要早起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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